之处,总会加上几笔傅薇喜欢的东西。.5/2¢0-s,s¢w..¢c`o/m·因为宁澈明白,但凡他递给夏绫的物件,她一定会拿给傅薇看。万一哪一天傅薇就想开了,万一呢。
宁澈抵达湖广时,是宣明二十五年的夏天。也就是在那一年的秋天,世上少了一个困顿飘零的女子,多了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
至于扬州的那块地,也就一直荒置着了。
“乔乔,我知道,你虽然不总跟我提你小时候的事,其实你也很像回故乡去看看是不是?”宁澈的喉咙颤了颤,良久,低声问:“那我也送你回家去,好不好?”
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一瞬间,泪水倾注而下。
“可是我真怕,真怕我尽此这一生,都没有再见你们的机会了……”
此去路千里,何日有归期。
即便是生别离,都不知何时有再见之日,更何况遥遥路途之外,还隔着阴阳两界。
“乔乔,我真恨苍天。明明做错事的不是你们,可为什么,偏偏不能再多给你们一些时间。^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我后悔了,我错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让我娘在活着的时候走出这座宫城。我什么都不想强求了,我只盼着你和她能余生安乐……”
宁澈拼不起支离破碎的自己,只是将额头触在离夏绫的手很近的床边,掩面无声啜泣了起来。
夏绫的手指寒凉,随着他身体的颤抖,不时会扫过他额角的碎发。
宁澈并没有注意到,那女孩的指尖,在他悲伤到近乎脱力时,轻轻拨动了一下。
130 枯木逢春
◎宁澈倏忽间泪如雨下。◎
夏绫觉得,自己被囚锁在一片黑暗之中。
她努力想从这片黑暗中挣扎出去,可是手脚却并不听她的使唤。无奈,夏绫只得皱了皱眉,费了好大的力,才终于将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
她正躺在一方自己并不熟悉的床帐里,帷帐没有落下来,以至于透窗而入的阳光刚好落在她的眉尾边。¢p,o?m_o\z/h-a′i·.?c~o^m.
夏绫适应了片刻久违的光明,微微动了动眼珠,想四周环顾而去。
在她下首的脚踏上,守着一个人。他侧着脸枕在床沿上,发冠刚好能蹭到她的手指,此时还* 没有醒。
夏绫弯唇浅浅笑了一下,努力翘了翘指尖,在宁澈的发冠上戳了一戳。
只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了,宁澈仍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夏绫不禁有点生气了。她又自以为“用力”的戳了好几下,终于,宁澈的肩膀耸了耸,有动静了。
夏绫垂眼瞧着他凌乱的抬起头来,却吓了一大跳。宁澈的一双眼睛红肿的跟两只烂桃一样,连双眼皮都快要看不出来了。
宁澈迷迷糊糊的从脚踏上坐起来,直愣的瞅着夏绫看,如往日一样,习惯性的将手中伸到她鼻下,探夏绫的气息。
可手伸到一半,整个人忽而僵住了,嘴唇不住地轻轻颤抖。
夏绫不知他是在做什么,疑惑的挑了一下眉,用力将眼睛睁的再大些。
谁知宁澈豁一下站起身,大马金刀的就朝寝阁外冲去。
何敬正领着一众内侍,端着热水巾帕皂角等物,备着伺候御驾洗漱。乍看见皇上一猛子冲出来,几人正要跪下问安,谁知却见皇上直走到桌边,倒了一整杯的水,紧接着手一扬把满满一杯凉水全泼在了他自己头上。
宁澈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淋淋漓漓的站着清醒了片刻,忽而又转身往寝阁内走去。
夏绫见宁澈湿哒哒的回来,又呆怔怔的站在自己床前不说话,无奈只能极轻极轻的唤了他一声:“阿澈。”
宁澈恍然回过神来,一把用力握紧了夏绫的手,似乎想要借此将他手掌里的温度全都传递给这单薄的女孩。
“乔乔,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东西?我,我马上去传太医……”
“哎。”夏绫看着他这慌乱无措的样子,轻轻拽住了宁澈的衣袖,“阿澈,我想起来坐一会。”
宁澈立刻给她拿能枕在背后的软靠,却忽而意识到,夏绫虚弱到根本无法靠自己的力气坐起来。
“阿澈,你……帮一帮我。”
宁澈点头低嗯了声。他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俯下身子,轻柔的将两手插到夏绫背后,托着她的背慢慢往上抬。
因躺的久了,脊背与床铺贴合的体温会高些,隔着一层薄若绢丝的中衣,宁澈能清楚的感受到夏绫瘦削的脊骨轻硌在他的掌心上。
夏绫被宁澈这样抱着,随着他的力道一点点坐起身来。她身上没有力气,只得下巴暂时支在宁澈的肩膀上。
宁澈的衣料上有股很甜淡的果子香,他的身体散发出一股饱含生命力的暖意,夏绫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在雪地里走久了的猫,忽然看到了一方热气腾腾的炉灶,很想靠上去煨一会。
“阿澈,你先别松手,能不能抱我一会,我冷。”
“嗯,好。”
宁澈像个木头人,夏绫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夏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