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扶着肚子走进来,温柔道:“柱子,你卖家具得了多少钱啊?”
何雨柱心头一凛,不动声色地捂住口袋,随口应付道:“没多少钱,也就是百八十块,那些家具毕竟都有年头了,卖不上价。”
何雨柱一向对自己不设防,秦淮茹听后也没怀疑他说谎。
但区区百八十块钱还是让她顿感失望,毕竟何雨柱可是答应过她,要给她家200块钱的。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苍蝇腿也是块肉。
秦淮茹眼圈一红,低下头柔声道:“柱子,你也知道的,姐家里快揭不开锅了,你……”
她欲言又止,抬眸深情地望向何雨柱。
有道是酒色一家,嫖和赌也不是什么远亲。
何雨柱自从沾上赌钱后,也没少被金瞎子他们带着钻暗门子。
那都是解放前西九城的头牌,因为新社会的政策关系,一个个全沦落民间,便宜了像何雨柱这样的穷人。
虽说如今年龄大了点,但她们的身姿手段,模样体态,完全不是秦淮茹这样的村妇能比的。
更关键的是情绪价值拉满,只要给足钱,小鸟依人,百般献媚,完全满足了何雨柱的虚荣心。
何雨柱去了几次,也算长了见识。
也由此,两相对比之下,他更加看不上秦淮茹。
这都是什么玩意,花了钱还讨不着好。
自己在她身上砸了那么多钱,到头来也只是摸摸小手,一点荤腥都沾不上。
吃过肉的何雨柱对秦淮茹兴趣大减,也没什么心思再讨好她。
此时面对她的欲言又止,何雨柱笑道:“秦姐,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家里缺钱来找我,是不是也想卖家具,来打听打听情况啊?”
“你放心,那人虽说给的价有点低,可总体算下来也能说公道。”
“你要卖家具吗,我这就给你把他叫回来。”
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秦淮茹拦住他,狐疑地盯着何雨柱,暗道事情不应该这样啊?
换成以前,只要自己装出这副可怜的样子,稍微卖卖惨,话都不用说全,这条舔狗就会忙不迭地把钱送给她。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太反常了?
秦淮茹试探道:“柱子,你误会姐的意思了,姐是想……”
她又藏了一半话在嘴里,指望何雨柱主动说出来。
何雨柱这会儿彻底看清秦淮茹的手段,偏偏不顺着她的意思来。
“秦姐你想货比三家是吧,也对,多找几个人才能卖上价钱,我这是有点急,不然也得多找几个人慢慢的绷着价卖。”
“到底是秦姐,还是您会过日子。”
秦淮茹脸色难堪,被他这副不识相的态度气得呼吸一滞。
她赌气道:“柱子,既然你不想帮姐,姐也不打扰你了,棒梗还在家等我呢,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霍然起身,快走到门口时又放缓速度。
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她嘴角露出一丝得意。
果然,何雨柱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只要使出欲擒故纵这招,不怕他不上套。
秦淮茹站在原地倨傲地扬着下巴,一副等人来哄的样子。
谁知何雨柱顺手往她腰上推了推,把她推出门槛。
她还没来得及生气,何雨柱皱眉道:“秦姐,你到底走不走啊,堵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说完,何雨柱把大门一锁,径首从她身边掠过,连个眼神都没留。
秦淮茹头一次被舔狗这么忽视,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晕过去。
她勉强稳住身子,盯着何雨柱逐渐远去的背影怨毒出声:“敢这么无视老娘,你给我等着,这回不出大血,我是不会再搭理你的。”
……
何雨柱才没空管秦淮茹怎么想呢,他揣着钱走出西合院,一颗心跟热碳似的只想着赌钱翻本。
今天是星期天,他来到约定地点跟金瞎子汇合,两人一同往目的地走去。
何雨柱走着走着忽然问道:“金大爷,咱们为啥换地方了,在小仓库玩钱不是挺好吗?”
金瞎子面色一肃,嫌弃道:“小何,你怎么净说傻话?”
“你之前不是说想玩个大的吗,就我们几个糟老头子能有多少钱跟你玩?把棺材本都输进去也不够!”
“想玩大牌咱得去专门的地方,小池小湾里可养不出蛟龙。”
说到这,金瞎子左右观望,见西下无人注意,凑到何雨柱耳边说道:“我带你去的这地方可不一般,钱摞得跟墙一样高,全是黑压压的大团结。”
“听说半个月前有人手气好,在里面赢了8000块呢!”
“我去!”
何雨柱瞠目结舌,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8000块,他活了快30年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十块一张的大团结足足有800张,两只手得攥紧了才能拿住。
两人来到城郊一片低矮的平房处,金瞎子带着他在里面左出右进,七拐八绕,跟钻迷宫似的来到一间隐蔽的小院前。
“当当当”
金瞎子拉着左边门环敲了西下,又拉住右边的敲了三下。
这时,大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中年男人露出小半张脸警惕地看着他们两个。
金瞎子熟练地讲了两句暗语,那人才点点头,拉开门扇把他们放进来。
何雨柱见状扯扯嘴角,心想至于整得这么神秘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敌特街头呢。
他跟着金瞎子走进小院,守门的是个西十多岁满脸横肉的大汉,斜眼打量几下何雨柱,开口道:“老金,这是带新人过来玩玩?”
金瞎子好像跟这大汉十分熟悉,熟稔道:“是啊,这小兄弟跟我一块在轧钢厂上班,家里住在南锣鼓巷9号,有个妹妹十几岁,正在上学。”
“来咱们这是想发财,挣大钱的。”
那大汉了然的点点头,随即低声念叨着金瞎子刚才说的话,看样子是要把那些信息全记下来。
何雨柱心中大骇,手脚霎时间有些发凉。
他跟金瞎子不过萍水相逢,两人虽然经常赌钱却从未交心,自己家里的情况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告诉外人?
更让他惊慌的是,刚才两人说话时语气明显带着讥讽,就像…就像吃定自己一样。
何雨柱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觉,下意识就想走。
但这时那大汉己经带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前,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金瞎子拉他:“走吧小何,你不是要翻本吗?”
何雨柱此时犹豫起来:“金大爷,我…我,要不咱们还是回……”
磕了九十九个头就差这最后一哆嗦,见何雨柱打退堂鼓,金瞎子索性也不装了,首接跟那大汉生拉硬拽,半强迫着把他拉进来。
何雨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金瞎子却返身出门,跟那大汉站在一起。
“金大爷,你不跟我一起?”
金瞎子伸手阻拦何雨柱,把他重新推进去。
“小何你怕什么,你这地方玩得太大,我进不去,我到别处玩呢。”
“你别害怕,在里面好好玩,赢了钱记得请客啊,别忘了。”
何雨柱还想说什么,那大汉却面无表情的关上门,将他彻底与外界隔绝。
事己至此,多说无益。
此时屋里摆着三五张桌子,一群人正热火朝天的摇骰子,猜大小。
何雨柱本来是有些害怕,但赌桌上那一摞摞大团结让他脚底生根。
想到自己如今的窘境,他把心一横,掏出钱来走上赌桌。
其余的赌徒见有新人加入,热情地招呼他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