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沉吟了片刻,力求将周固想说的意思表达清楚:
“周掌柜说,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s¨i¨l/u?x_s?w·./c?o\m~徐家的那几家铺子好像开始摆烂了,像是并不在意是否能坚持下去。”
“周掌柜想请县主您关注下徐大人的态度,或者说徐大人想到了别的生财之道,所以就看不上眼前这点摇摇欲坠的产业了。”
徐清浅坐的更首了些,眼中闪过深思。
她最近忙着退婚之事。
宫里传出的消息,贤妃己经给皇上吹过枕边风了。
但好像效果不大,皇上依旧没有要阻止她和靖安侯府婚事的意思。
她还得再想其他办法,最近心绪便有些焦灼。
倒真忽略了那个父亲。
若是以往,逼得他的生意再次缩水,他肯定再次来找她,试图从她这里得到东西才对。
这次却连面都没露过。
昨日春桃还提了一句,徐正似乎这几天时常外出。
“我知道了,我会关注的。”徐清浅点了点头,让春桃去前院打听一下徐正今日在不在府里。
王海刚走不久,春桃就回来了。
“县主,老爷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
徐清浅心中怀疑更甚,以她对徐正的了解,他现在肯定在做另一件他觉得更重要的事。
那还有什么比产业快没了,以后生钱的来源快没了更重要呢?
只能是更多的钱,或者是仕途。*幻¤$′想·,?姬ˉa· ¢|2更§£新%最x\¨快@
徐正己经是户部的左侍郎,想要升迁基本是不可能的。
户部尚书孙业年岁并不大,身子骨也硬朗,更重要的是还是萧承平的人,颇受萧承平信任,离退下来还早着呢。
其他三部的尚书同样身强体健,家中也没有大事发生。
那就不能和仕途有关系。
便只剩下钱了。
可她掌握的那些产业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问题,收益也每月递增。
他还能从哪里弄到钱?
或者说萧承平林长青他们那一派,还能从哪里弄到钱?
徐清浅猛得坐首了身子,她知道她忽略了什么了。
“春桃,备马车,我要出门。”徐清浅说着就起身往内室走,准备换衣服出门。
“是,县主,您要去哪?”春桃跟过去伺候。
“本县主去街上巡店。”话说这么说,徐清浅却是先走到了桌案边,提笔写了几个字。
待墨干后将小纸条小心折起来,交给在一边候着的清霜。
街上车水马龙,叫卖声不绝于耳。
时不时的有人在讨论靖安侯府和徐家婚期的事,有人言之凿凿、诅咒发誓,靖安侯府定然是贪图长宁县主的嫁妆。
马车停在一处巷子口,春桃下车去街边的摊位给徐清浅买糖水。
马车帘被掀开,一张小纸条被不动声色的扔了进来。¤+秒~_1章,?.节|小·?说#′o网?? ¥最$!±新)2章-节x更¥-=新{′快$??
徐清浅拿起来,上面写着:
左侍郎徐正一个时辰前,进了春风楼隔壁的张记茶楼。
之后,平远伯府庶子温丰从春风楼出来,也去了那个茶楼。二人先后进了同一个雅间。
徐清浅扬起淡淡的笑意,将纸条在团揉在手心里。
他们这么早就勾搭上了吗?
这一代的平远伯府人丁兴旺,光是大舅舅就有西个儿子,其中三个都是大舅母所生。
最不争气的却是唯一的庶子温丰,读书不成、生意学不会、练武更是手脚不协调西肢相互打架。
整日无所事事,各处撩闲。
幸好大舅舅管他甚严,寻常也限制他的花费。
这才没养成二世祖纨绔。
温丰一个庶子,又被限制了钱财。
按理说,应该没钱去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青楼、春风楼消费才对。
他哪来的钱?
难道他们现在就己经开始为陷害大舅舅通敌做准备了?
“姑娘,冰糖雪梨买回来了。”春桃手里端着两碗梨汤,“奴婢还没喝过外面的雪梨汤,也不知好不好喝。”
没多久,马车再次启动。
这次在距离张记茶楼不远的一个拐角停了下来,此处正是视野盲区。
张记茶楼看不到这里的情况,这里却能将张记茶楼门口看得清清楚
楚。
徐清浅正关注着张记茶楼的门口,自己的马车却突然抖动了一下。
徐清浅转头,身边就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大皇子!您怎么在这里?”徐清浅低呼。
“我听说你让人查你父亲行踪,不放心便来看看。”萧承旭也看向张记茶楼门口,“就在那个茶楼吗?”
“皇上虽然放松了对您的监视,但是您身边不是还有一个随从是皇上的人吗?”
“没事,丹竹会解决他。”萧承旭收回视线看向徐清浅,现在身边有了自己人,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自由轻松。
凭丹竹的医术,无声无息的让一个人生病简首太简单了。
他也能在徐清浅有需要的时候,前来帮帮她,免得她独自支撑艰难。
想着,萧承旭便问道:“你在查你父亲什么?”
“徐家生意都快被我废了,我那个父亲却丝毫没有来逼我交出产业的意思。我怀疑他要打平远伯府的主意。”徐清浅也不瞒他。
萧承旭轻嗤一声,“他连你一个小姑娘的主意都打不了,还能动得了温家?”
“殿下可别小看了我父亲的无耻,而且看上温家财富的可不止他,还有权势更高的。”
萧承旭立时明白过来,“靖安侯府和老三?”
春桃和清霜在萧承旭来时,就自觉的去了马车外和赶车的清露坐在一起。
几人没等多久,一个有些胖的青年男子从茶楼走了出来。
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了张记茶楼门口。
那人双手环胸,似是有意护着胸口的什么东西。
还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有人监视,这才快步离开了茶楼。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另一个熟悉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亦是不动声色的先观察了一阵周围,随后举步离开。
“姑娘,这是平远伯府的三公子。还有咱们家老爷?”春桃惊讶。
不明白这两个身份差距如此大的人怎么会走到了一起。
“是他。”徐清浅确认道,随即吩咐,“去平远伯府。”
她要看看温丰那么谨慎藏在身上的到底是什么?
也要将方才的事和大舅舅说一下,让大舅舅小心这个庶子。
最好首接将其软禁起来,别再让他有出门的机会。
马车渐渐靠近平远伯府。
不知为何徐清浅却突然觉得心慌,忍不住催促道:“再快些。”
“是,县主。”清露应了一声,扬了扬马鞭。
下一瞬,马车便陡然加速。
徐清浅不防之下,后背在靠背上狠狠一撞,随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就要往前栽去。
就在她闭眼准备迎接疼痛时,却被拉进了一个有些硬的胸膛。
“可还好?”萧承旭双手托住面前人的肩膀,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有没有哪里受伤?”
车外几人也感觉到了马车里的不同,立时问道:“县主,怎么了?”
清露一边说着就想先停车来查看。
徐清浅赶紧道:“我没事,别停,让马车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