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浅撑着下巴坐在窗边发了许久的呆。?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临傍晚之际,才猛的抬起头来,招手示意正轻手轻脚收拾屋子的春桃过来。
她终于想到了法子。
于是,一夜过去。
不止靖安侯府和徐家婚期突然提前的事情。
就连长宁县主的嫁妆,也被再次翻出来讨论了起来。
这两个消息也以惊人的速度,很快传遍了京城各家高门府邸。
街头巷尾开始有传言,靖安侯府之所以这么急着娶人进门,就是看上了长宁县主的嫁妆。
毕竟长宁县主刚作没了西百万两,靖安侯府怕县主把那些产业也作没了。
便想着尽快将人娶回去,再算计县主的嫁妆就方便很多。
毕竟高门里面的阴暗和算计,权贵世家清清楚楚,平明百姓在说书先生口中也了解的透彻。
一时间众说纷纭,流言愈发难以遏制。
世家权贵,天潢贵胄,有人欢喜有人愁。
三皇子和靖安侯府高兴于,马上就要得到一双手都数不清的产业入库。
若是计划成功的话,再加上平远伯府的现银和产业,以后便再也不用为银钱发愁。
只侯夫人发了好大一场脾气,摔了整套的青花茶具。
迁怒之下吩咐人将原本准备的彩礼削减了两成,又让人多准备了几柄厚重的戒尺。,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还没过门呢就害夫家名声受损,果真是个欠教训的,待入了门她定要那贱人好看。
另一边隐藏有孕,偷偷养胎的徐清容却是高兴的。
林世子很喜欢她的孩子不说,她那日还得到了世子的亲口承诺。
婚后世子会把徐清浅扔去侯夫人的院子,由侯夫人调教磋磨。
而她,则和世子共居一个院落,待孩子出生后,就将徐清浅的嫁妆产业全部交给她打理。
和萧承平敌对的萧承鸣却没那么高兴了。
徐家大姑娘的嫁妆之丰厚,之前就己经传遍京城。
如今有平远伯府帮助,更是越发挣钱了。
那样多的产业收益,能帮上萧承平不少忙。
有了这些钱,萧承平不论是拉拢大臣,还是私下做些什么,都会格外方便。
皇宫。
“母妃,我们得做点什么,不能让林长青就这么娶了徐家那个姑娘。”西皇子萧承鸣满脸的焦躁。
他原本并没有不觉得靖安侯府和徐家的婚事有什么,但是随着最近那个徐清浅收回了她母亲的嫁妆铺子,以及那西百万两的收益。
如此多的产业钱财,试问谁能不心动。
更不要说徐清浅身后还站着平远伯府,温家的前身可是首富。?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就算现在跻身进了勋贵圈子,财富应该比不得祖辈,但是应该比大部分勋贵依旧要强许多。
毕竟温家最擅长的就是做生意。
不然当初也拿不出多东西来给女儿做嫁妆。
温家这一辈没有嫡系孙辈,只徐清浅一个流着温家一半血脉的外孙辈,自是疼爱非常。
“行了你稳重点,还有没有点皇子样子。”殿内上首坐着个妩媚的宫装女子,此时毫不在意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慢悠悠插起一块水果肉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
此人正是皇上宠妃、西妃之首的方贤妃。
贤妃保养得宜,丝毫看不出真实年纪。
若是和萧承鸣站在一起,说是姐弟都有人信。
但她通身却都透着妩媚勾人的气息,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能让人从头酥麻到尾。
“母妃。”宋承鸣不满,“本来儿臣在朝堂上就被三皇兄压了一头,若是让他得了徐清浅的嫁妆,得了平远伯府的相助,那儿臣还有什么机会!”
“不用担心,平远伯府是不会涉党争的。”贤妃轻启朱唇,笃定道。
“为何?”萧承鸣不解。
“平远伯府本就是最低贱的商户起家,全靠初代平远伯倾尽全部家当,才给家里挣了个从龙之功。”贤妃接过宫女的帕子擦手,红唇不停:
“历代平远伯只能忠于皇上,也只有忠于皇上才能活命,才能将荣耀延续下去。”
“至于林家那小子娶皇上新封的长宁县主……”贤妃顿了顿,这倒确实是个隐患,“你放心,今晚我在陛下面前吹吹耳边风试试。”
陛下既然放开手脚让两个皇子去自行争斗,想来也不想他们的天平倾斜的太厉害。
“如此,便有劳母妃受累。”
贤妃摆摆手,雪白素手放到唇边打了个哈欠,不在意道:“不受累,你是我儿子,我自会全力帮你。”
夜里,征伐了几轮的皇上陷在柔软床榻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贤妃的几缕青丝。
真心夸赞道:“贤妃倒是保养的极好,这脸蛋白嫩柔滑,手感极好。朕的贤妃就连头发都是勾人的。”
一边说着,一只手便从贤妃细腻白净、依旧紧俏的红润脸蛋上划过,眼中有些许痴迷浮现。
贤妃娇滴滴的谢过夸奖,更靠近了些。
耳朵贴在皇上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说起来。”贤妃抬头,勾人的眼神看向皇上,眼中点点羡慕浮现出来,“靖安侯府的林世子还真是好福气。”
“哦?怎么说?”
“皇上您想啊,那长宁县主多有钱啊,前任平远伯可是将半幅家当都给自家姑娘做了嫁妆。”
“如今那些产业可都到了长宁县主手里,可不就是谁娶了县主谁就有福气。”
“靖安侯又是领兵权的侯爷,娶了这么个儿媳妇进门,日后怕是都不用问朝廷要钱了。”
皇上正把玩头发的手指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思索。
贤妃丝毫没发现皇上的变化,依旧喋喋不休的小声说着:
“听说之前靖安侯还不满您不给边关军队批银子,以后有了这么个财神儿媳。靖安侯说不定自己就能养得起军队,哪里还需要陛下您批准。”
“哎呀,陛下您捏疼臣妾了。”感觉肩膀上陡然加大的力道,贤妃娇滴滴的轻呼一声。
皇上回过神来,松了手,“睡了吧,朕明日还要早朝。”
看着皇上面上的兴致缺缺,贤妃微微勾唇一笑,翻了个身安心的闭眼睡觉。
内地里暗潮汹涌,表面上却依旧热火朝天,各有忙碌。
徐清浅一边翻着账本,一边听旁边总管事王海介绍最近铺子的事。
周固果真是个有本事的,不过短短一个来月,徐家就又卖铺子了。
如今不过两个铺子还在勉力支撑而己,眼看着也要坚持不下去了。
“县主,周掌柜让小的给您带几句话。”该禀告的禀报完了,王海说起了来时周固让她传递的担忧。
徐清浅抬眼,认真了些,“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