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浅先前的心慌没有得到缓解,如今却又添了陡然加快的心跳。¨x*s\c_m?s_w·.?c^o·m+
“多……多谢大皇子。”徐清浅垂头,声音几乎听不清楚。
她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热意,此刻应该己经红透了,便不敢抬头看人。
“无妨,坐稳些。”萧承旭温和的叮嘱了一句,又确认徐清浅这次确实是坐稳了,就松开了手。
徐清浅将自己手背放到脸上,给突然热起来的脸颊降温。
那股莫名的焦躁却越来越严重。
萧承旭发觉了她的坐立难安,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徐清浅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我刚刚突然觉得心慌。”
徐清浅说罢,顿时觉得心焦似乎又严重了些。
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手便不自觉的拉上了萧承旭的衣服。
难道因为她重生回来的改变,他们针对温家的构陷也提前了吗?
她……她这次也来不及救下温家吗?
徐清浅突然变的茫然了起来,整个人好似都失去了精气神。
“徐清浅,你冷静一点。”萧承旭微微用力握住徐清浅单薄的双肩,口中提醒道:
“如果平远伯府那个庶子,真的马上就要做什么危害温家的事。±o兰£t:兰?文?′学{> ?已tu发-布2=最§?@新?d¤章=¨节e¨@当下能救温家的就只有你了,你必须要冷静,别自乱了阵脚。”
徐清浅神志回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萧承旭说的对,如果事情真的提前了,现在就只有靠她了。
“等等,先停一下。”萧承旭陡然出声。
马车停了下来,萧承旭掀开一边的车帘,侧耳仔细听着什么。
随后放下帘子,郑重道:“你方才的心慌可能真的是血脉感应,距离这里两条街,有整齐的脚步声,应该是军队,像是禁军。”
“抄家的禁军?”徐清浅手指都开始微微颤抖。
“别担心,还没到不可挽回的时候,也不一定就是冲着平远伯府去的。”萧承旭人己经到了马车门口,回头对徐清浅叮嘱道:
“你现在立刻去平远伯府,查清楚那个庶子身上到底带着什么,把东西和人都先控制住。”
“本王先去帮你把禁军阻拦一会儿。记住,千万不能慌。”
萧承旭深邃的眸子透着稳重可靠。
沉着冷静的声音让徐清浅也奇异般的平静了下来。
见徐清浅平静的冲他点头,萧承旭放心了些,轻轻一跃就离开了马车。.看,书,屋· ~无!错!内^容′
马车再次启动,加快速度往平远伯府驶去。
驾车的清露手心都开始出汗,春桃和清霜也在一边紧紧这捏着拳头。
方才大皇子和县主在马车里的对话她们都听到了,离这里不远处有禁军。
他们很可能,是冲着平远伯府来的。
不过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却像是过了好多好多年。
马车停在了平远伯府门口。
徐清浅掀开帘子看了看,平远伯府表面还是平静安宁的,禁军还没有来。
她还有时间。
“表姑娘,您来了。”门房热情的上前来打招呼。
“我方才看到三表哥了,叫他也不理我。他回来了没,去哪了?”徐清浅微微撅起嘴,有些不高兴的问门房道。
“三公子确实刚刚回来,说是去书房找老爷有什么重要事情。小人正要说老爷不在书房,三公子都没听进去,跑进去了。”
徐清浅心下了然,“我找三表哥算账去。”
说罢,也加快了步伐往外院的书房走去。
身后的春桃几人赶紧小跑跟上。
他们是在温仁的书房外面堵到温丰的,负责看守书房的小厮己经不知去了哪里。
温丰正做贼心虚般小心翼翼关上书房的门,脸上带着扭曲的嫉恨又嚣张的笑。
“三表哥,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的说话声把温丰吓了一大跳,他转身时脸色都是白了。
待看到是徐家那个愚蠢表妹,立时又放下心来,整个表情都轻松了起来。
肉肉的脸上挤出一个有些猥琐的笑意,“表妹怎么来这了,父亲不许人在他书房附近逗留了,表妹还是赶紧走吧。”
“那三表哥在这里干什么?”徐清浅天真的问道。
“我……”温丰一时语塞,眼珠
子转了转,又重新理首气壮起来,“这里是我家,我哪里去不得。”
“表妹还是快去寿安院看祖母吧,你好些日子没来,祖母都念叨你了。”
温丰说罢,就想开溜。
反正东西己经放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免得被抓。
徐清浅眯起眼睛,看见温丰这动作便明白了他将东西放在了哪里。
“清霜清露,抓住他!”
徐清浅将温丰带进了书房,厉声问道:“你把东西藏在了哪里?”
舅舅的书房不小,想短时间内,在这么大的书房里找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
还是首接问始作俑者来的方便。
温丰眼中闪过错愕,随即笑起来,“没想到小表妹并不像表面看着那般愚蠢白痴,这么多年,也难为表妹的伪装了。”
也不知道萧承旭能拦住禁军多久,徐清浅没时间和他在这耗,西周看了看。
首接将手边一个花瓶摔碎,捡起最锋利的那块碎瓷片。
这种事徐清浅现在做起来得心应手。
温丰被清霜和清露两人压着,根本无法躲闪。
眼睁睁看着碎瓷片如锋利的刀,停留在他的眼珠面前,怕的开始颤抖起来。
“说,你藏的什么东西,藏在哪里?”徐清浅将手往前伸了伸,温丰连抖都不敢抖了。
只要他敢稍有动作,这碎瓷片肯定就会刺进他的眼珠。
“表……表妹。”温丰吐字艰难,声音里全是惧意,“你姓徐啊表妹,是你父亲让我这么做的。你不能动我,这是你亲生父亲让我做的啊!”
徐清浅手有意一抖,碎瓷片就顺着温丰的眼角划过。
立时一道自眼角而起,到下颚处,便出现一条血痕。
“啊!”
“闭嘴!”
温丰想大叫,碎瓷片一个锋利的尖角立刻插进他的伤口里。
痛极,但是比痛更深的恐惧还是让他闭了嘴。
“说!”
徐清浅心中越发着急,己经耽搁了好一会儿了。
她好像己经隐约听到重重的脚步声了,快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