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再敬两位兄长,喝丶喝——”韩子高举杯一饮而尽,欧阳纥和周宝安两人面面相觑,慌忙放下酒杯,跪地叩首。
孙楚酒楼的一间厢房内,陈蒨阴沈着脸走到喝得正欢的韩子高身后,对欧阳纥丶周宝安摆了摆手。
欧阳纥和周宝安两人会意,赶快溜了。
韩子高转过头,一手抱住陈蒨的大腿,一手举起琉璃高脚杯,嘻嘻笑道:“唷,陛下来了啊!臣敬陛下一杯。”
陈蒨蹲下身,接过那人手里的酒杯,放到桌上,伸手一下把那人抱到旁边的床榻上:“以前你常劝朕不要饮酒过度,现在看看你自已什么样子,你这醒过来怎么爱上喝酒了,你酒量本来就浅,怎么还和那两个酒缸拼酒,若不是朕来,你今晚是要醉死在这里了。”
“陛下白操心了,臣有数,两位兄长让着臣呢,他们喝的金陵春,臣喝的葡萄酒,醉不死。”韩子高说完,打了一个酒嗝。
“葡萄酒喝多了也醉人,真是不想好了,你忘了以前为什么去周国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陈蒨长叹口气。
“臣有九条命,死不了。”韩子高撑起身子坐起来,搂住陈蒨,突然在陈蒨脸上亲了一口。
陈蒨感到一股热流在身上游走,浑身燥热难安,就势推倒韩子高,伸手扯开那人单薄的蝉衣,露出里面白皙的脖项和秀美的锁骨。
“呵呵呵……”韩子高嘿嘿傻笑着伸手抱住陈蒨的头,嘴就咬上了陈蒨的唇。
那一刻,陈蒨真想办了这个傻瓜,但是理智还是让他硬生生地忍住了,他答应过他的,此生守着君臣之礼,现在那人是醉酒的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
陈蒨推开那人,把他的衣服系好,又盖上锦被,愠怒道:“又和别人洗澡,不知羞耻,还穿得如此单薄,穿跟没穿有什么两样?”
“都是男人,我有的,他们也有,看了也不少块肉,有什么关系?”韩子高笑说。
“当然有关系,朕是怕你酒后乱了性,都不知道和谁做了什么,被人占了便宜也不记得。”陈蒨气得恨不能扇那人一巴掌。
“哼,只要不用合欢散迷倒臣,再多的酒下肚,臣也不至于迷了心。”韩子高反唇相讥。
“你……”陈蒨理亏,转口道:“朕看你是太闲了,闲得一天到晚找人喝酒打发日子。”
“那就让臣去东阳吧!”韩子高闭上眼。
“哼,你还提这事,提起来就让朕生气,今天朕已经收到三封催你去东阳赴任的奏书了。”陈蒨抚摸着那人散开的乌黑长发,抱怨:“都是你炫耀骑射搞出来的事,朕在想怎么回覆才能把你留在朕的身边。”
“臣不走不可能,不过臣有个办法,可以拖一段时日。”韩子高道:“只要陛下让臣参加龙舟比赛,不就能拖到端阳节后了么,呼丶呼丶呼——”
陈蒨低头见那人鼻息均匀,已然睡着,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出了厢房,对守在厢房门口的刘诚和秦如意道:“文招子已经睡下了,今晚就让他在这儿休息吧,你们悉心照顾,明天再回宫,朕先回去了。”
“臣恭送陛下。”刘诚丶秦如意跪地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