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心底藏着多么龌龊的想法。
沈清扬佯装讶异:“难道说舅舅要毁了宁国公一家?这岂不是正合了我的意。”
卫温书:“如果毁了宁国公府,能让你心甘情愿,我马上就能如了你的意。”
两人公然在宁国公府放话要毁了宁国公府。
大胆的很。
沈清扬知道,他能做到。
在卫都督眼里,碾死宁国公府,跟蚂蚁一样简单。
沈清扬小声“咦”了一下,故作讶异道:“我还以为,你对世子是不一样的。”
上次在安定侯府,眼看要抓奸世子和卫惜翠,被卫温书阻挠了。
沈清扬小气的很,这个仇可是记下了。
卫温书:“宁世子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你别惹我姐。”
沈清扬:“我偏要惹呢?”
“你要主动毁了卫惜翠,我就心甘情愿跟了你,怎么样?”
卫温书没有说话。
脸上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沈清扬知道,两人谈崩了。
正在这时,顾衔青进来了:“舅舅,你怎么也在这里?”
卫温书笑了笑,“正好有空,过来接清扬去府上,你忘了,昨天约好的。”
顾衔青想起来了,舅舅约了清扬下棋,憨憨地问道:“舅舅这么有空啊,还亲自来接?”
卫温书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来干什么?”
顾衔青看了沈清扬一眼:“宁世子请我来做客的啊。”
昨儿在安定侯府,宁泽翰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顾衔青真的来了:“卫叔父,是我请的小侯爷。”
卫温书笑道:“行吧,衔青你做客吧,我接清扬去府上了。”
顾衔青神情一僵。
他藏不住事,脸上的表情很纠结。
沈清扬出声道:“舅舅,要不就在国公府对弈吧,人多热闹,刚刚舅舅不是还说了喜欢热闹的吗?”
宁泽翰也挽留道:“卫叔父要是喜静,府上也有安静的地方。”
顾衔青也道:“舅舅,就在这里吧,我也想学学棋艺。”
宁泽翰将人请到花厅,花厅安静,风景也不错,适合对弈。
走在路上,顾衔青忽然问道:“刚刚我来的事,看到门口有个女子在哭,听说是宁世子的妾室,要赶走,是怎么回事?”
这是宁泽翰后院的事,不该问,但顾衔青仗着年轻,心直口快,大剌剌问出来也不觉得奇怪。
宁泽翰回道:“小妾犯了错,母亲将她撵了出去。”
顾衔青眉心皱了皱:“跟过你的女子,怎么这么无情,也该好好安置才是。宁世子身份贵重,难道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妾室被别的男子践踏?”
他事先打听过,那个女子叫做管灵竹,当初宁泽翰就是为了她宠妾灭妻。
管灵竹被赶出去,就怕宁泽翰想和沈清扬好了。
只盼着宁泽翰将人接回来,别惦记着清扬。
他完全没有注意,说这话的时候,沈清扬脸色微微变了变。
卫温书笑了。
他完全不担心顾衔青这个情敌。
这么没脑子,清扬看得上才怪。
清扬能把管灵竹赶走,想必对于宁泽翰的亲近,早有对策。
宁泽翰:“顾小侯爷说的对,仔细想来,这事有些不妥,我马上派人去将人安置好。”
宁泽翰话音刚落,卫温书开口道:“衔青,这是宁世子的家事,你有什么资格置喙?”
“本都督认为,祸家之人,就该趁早解决,远远打发了的好。留下来,恐生事端。”
卫温书说完,笑盈盈看着宁泽翰。
顾衔青也看了过来。
顾衔青让他把人留下,卫温书又让他把人赶走。
宁泽翰懵了,不知道该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