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很大 作品
52.庇尔波因特
你看到白厄微微握紧了拳头,但最后他什么也没干,只是坐在了你的旁边。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伟大的时间星神。你能告诉我,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可别。”你连连对白厄摆手,“我虽然无名无姓,但你也别叫我时间星神,还是唤我无名吧。”
“无——名?有点儿意思。”白厄笑了起来,看得出来这个名字愉悦了他的心情,“其实我也有个名字,他们都叫我盗火行者。”
你点点头:“看得出来。”
白厄的身上揣着几枚微弱的火种,就像是萤火虫发出的光芒一般,晶莹透明却又微不足道。
“我从我的伙伴中抢来的。你可能不相信,我残忍地杀死他们,是为了要救他们。”
“我知道。”
你点点头。
白厄估计是陷入在自我的情绪里了,连你刚才刺激他的话都忘了。他这个样子你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陪着他坐着,当情绪的垃圾桶。
“……你才不知道。”
白厄的鼻子抽了一下,压抑着的呜咽声从喉咙里发出。红红的眼睛看着你,就像是小白兔一般。
你猛然瞪大双眼。
不……不会吧。
“你这是什么反应?”
白厄的鼻音依旧很重,“你觉得我会哭吗?像我这个年纪的人,早就不能号啕大哭了。”
“这有什么?”你不在意地拍了拍白厄的肩膀,“其实我见过很多人哭,比如和你配色差不多的星期日。他哭起来我见犹怜,破碎感直接拉满。”
白厄笑了,连鼻涕泡都冒了出来,但不等你戳破就自动在空气中爆掉了。
有些可惜。
你继续安慰白厄,给他讲了很多垃圾星上的事情,当然那群小伙伴的事迹也是少不了的。
你和白厄说景元是个聪明无比的人,别人都是先发制人,他惯会后发制人,而且料事如神,经常出奇招制胜。不过现在是只白猫,每天的必修课就是趴着睡觉。要么趴在窗台上,要么趴在你的肚皮上,要么趴在你的脸上,反正就是随地大小睡。他还特别喜欢用爪子拍你的脸,总想着在你脸上留下点儿什么梅花的印迹。还总是顺着你的裤脚从头顶上爬,把你当成他的免费坐骑。
你和白厄说星期日是个具有神性的人,虽然是个爱哭鬼,但在你的面前哭得不多。他喜欢蹲坐在你为他搭起的小架子上荡秋千,还要你在旁边唱着知更鸟的歌儿,唱不好他就要啄你的嘴巴。你不喜欢喝水,却记得每天清晨都会放一碗水在窗台上让他洗澡。他洗高兴了就会唱几句歌儿,当然,还全都是知更鸟的歌儿。
你和白厄说杰帕德是个经常会脸红的人。唱歌唱不好会脸红,别人说几句话也脸红,每天都像个小番茄似的。幸亏你不是鸟,要不怎么着也得啄他几口。几个小家伙里他是最安静的,每天顶多也就帮着波提欧和砂金砸砸核桃,然后就躲到床底下去了。
你和白厄说波提欧是个火爆脾气,不用点火就能炸的那种,嘴里总是不干不净,你还不能挑出一点儿错。骂人的时候在夸你,夸你的时候也在夸你。总之这位就是个口吐芬芳的家伙,喜欢用枪托砸核桃,用锤子敲核桃,用吉他箱子扁核桃,还会用门缝儿挤核桃。不得不说,你家的门真的挺牢固的。
你和白厄说砂金是个花枝招展的小孔雀,衣着华丽,最难养活。水没有倒进杯子里不喝,面包没有抹奶油不吃,水温没有达到某个奇怪的数字36.726417571113°不洗,毛发没有涂精油不出门,出门你不抱着就不走等等等等。他是活得最为精细的那一个,也是最为精致的那一个。你觉得他就像个瓷娃娃,美丽又脆弱,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当然,这也只是你的顾虑。他本人对自己的性命特别不在乎,随随便便就是可以交托出去的筹码。他特别喜欢赌,但也一次没有输过。他从来都是赌桌上的赢家。
你和白厄说刃是个星核猎手,每天阴沉着脸跟海绵似的能挤出水来。当然,他现在不软,而是还十分锋利,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比起握在你手里配合着你的动作出剑,他其实更喜欢自己出击。你曾经想过准备个剑鞘,但他不乐意,不想被束缚。现在每天的功课就是追着丹恒砍,或者追着罗刹砍,反正就是砍砍砍。
你和白厄说罗刹是个医疗圣手,不管什么病他都能治好。不过现在是枚项链,链子已经被刃砍短了。以前能挂在胸口,现在只能当成锁骨链。他是个秘密非常多的人,多到能让你犯密集恐惧症。哪儿像他的头发似的,顺滑又好看还泛着金色的光芒。他好像几乎不参与什么事情,大多数时间都是乖乖地待在桌子上或者是挂在什么上面,随着微风晃啊晃,晃啊晃,晃得你头晕,像是在给你施什么催眠咒一样。
你和白厄说起银枝,这是个极其优美的家伙,说话也是极其优美。当然不是波提欧那种优美,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赞扬。他的话语就像是春日里的一缕微风,轻轻拂过你的脸颊。虽然有时候带来的不止有田野的芬香,还会有一些草屑泥土沙砾什么的让你无所适从。不过自从你将他放在嘴里嚼之后,他就不甘心只做你的玫瑰发卡了,想叫人时时刻刻都把他叼在嘴里。
你和白厄说起螺丝咕姆,这是个天才俱乐部的天才。不过这个俱乐部的名字有点儿难绷,不知道是不是阿哈给取的。他现在是一只蝴蝶,平常就和真理医生讨论讨论学识,没事儿的时候就去采蜜。不知道是天才的大脑你无法理解还是智械的口味和你不同,他采回来的蜜不是辣的就是酸的,反正就是没有甜的。他采得越多,你就连辣椒和醋都不用买了。你甚至怀疑是不是他的口器出了什么问题,有时候会拿着放大镜把他的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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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进嘴里舔舔,但还没舔到就被他扇了很多绿色的翅粉。再多来几次后,你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和白厄说起椒丘,这是一个粉毛狐狸,几乎不睁开眼睛,整天笑眯眯的。也就只有你在给他抓痒刷毛还有遇到什么小肉粒的时候抓几下时,他才会睁开眼睛。他有一双淡黄色的眸子,并不出彩,但却很吸引你。你有时候会拿他当枕头睡觉,他的尾巴总会盖着你的肚子。你拿开,他又会重新盖上来。到最后,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你和白厄说起青竹,这是一把竹笛,能自己发出悦耳的响声。当然,不是在你吹奏的情况下。不过说起来好像是你把他阴差阳错地救了,但什么时候救的你目前大概想不起来,反正就是救了就对了。他身上有股子淡雅的味道,也有种水墨画的味道。如果他能有人形的话,大概就是似青竹般着一身青绿色的宽松长袍站在山泉间的青石上,袍角无风自动,飘飘然如遗世独立。
你和白厄说加拉赫,是只特别细长毛发滑溜的黑色大猎犬。虽然没有金毛那般戴上眼镜就能装作帅气的斯文败类,但穿上大衣伪装个黑|帮大佬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有你在,黑|帮大佬也得乖乖束手就擒。他的话不多,身上带着一股子沧桑感。每日不喝水必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卧倒在家门口。饶是如此还不忘看家护院,一有动静就眼睛瞪得像铜铃,绿油油的眼睛看得老桑博心里发毛。
你和白厄说老桑博,这是个和泥鳅可以比一比滑溜程度的生物。明明他最是个人形,却偏偏干着最不像人的事儿。前前后后你被他耍了很多次,但依旧不是吃一堑长一智,你反倒在他的圈套内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每次都气得你牙痒痒,但偏偏每次,你都会放过他。只要他求一求饶,撒一撒娇,你就会心软。真是中了不知道哪门子的邪了。
你还和白厄说起舒俱和欧泊还有那个倒霉的核桃,叫什么奥斯瓦尔多·施耐德的,这个名字贼拉拗口,当然还有白厄认识的丹恒。
你吞了下口水,正想继续说的时候,白厄却伸手将你打断:“我很羡慕他们,也很嫉妒他们,你再说下去我就要恨他们了。”
“羡慕什么?嫉妒什么?恨他们不是人?你对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下不了手?”
“那倒不是。”白厄笑了:“我对谁都下得了手,包括……”他稍稍顿了一下,并未继续,而是解释先前的羡慕嫉妒恨:“我羡慕的是他们无忧无虑,嫉妒的是他们生活如此安稳,恨的是他们有你。”
呃。
无忧无虑,生活安稳,颐养天年。
这个……好像也确实。
最明显的就是景元了,罗浮上的大小事情他几乎都不过问了,直接全都交给符玄。次为明显的就是波提欧和刃这两位在刀口和枪口上添血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你摸了摸鼻子。
但何为恨的是他们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