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二十亿呢。
又不是二十块,让许清欢得偿所愿,不得美死她。
“给。”
霍庭周脸色阴沉。
今天受的耻辱让他到现在难以释怀。
隋唐带来的两个律师,是业内翘楚,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他们把充足的证据摆面前,问话跟审讯似的,让他难堪痛苦。
他们罗列出许清欢做的种种。
好的,痛苦的,悲伤的。
都像是利刃分割他的灵魂良心。
而且,他有求于许清欢,不得不给她钱。
“庭周,那可是二十亿,是咱们集团大半年的纯利润。”霍老太太还是想拖。
霍庭周的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盯着床上半中风的霍老太太。
这时一个眼神,都比说再多的话都有用。
霍老太太顿时闭了嘴。
而霍潇潇硬着头皮解释,“许清欢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她不再是孤女,而是岳家认的干孙女,连非晚嫂子家的人都不敢惹她。”
“她要是见不到钱,就会为难咱们家。”
霍老太太浑浊的眸子因为这个消息,都变得清明。
“你说什么?”
她最近有点信息闭塞。
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
一个孤女,怎么忽然间就变成人上人了。
一定是她中风出现幻觉了。
“许清欢成了岳老的干孙女,已经在电视上公开认证的那种,奶奶,这钱必须给人转过去。”
“要是不给,霍家的生意就别想做。”
霍潇潇都说保守了。
许清欢现在就是团宠,谁都能护着她。
霍潇潇想不明白为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
霍老太太更是不懂,“她是个生不了娃的母鸡,谁家这么眼瞎,非要给她当靠山。”
以前有求于许清欢时,她就是最好的孙媳妇。
如今,许清欢不再温顺,和他们家彻底决裂,在霍老太太看来,许清欢就是白眼狼。
她不该过好日子,而是被人当垃圾踢来踢去。
“慎言。”
霍庭周脸色像是喝了十吨墨水那么黑沉。
霍老太太一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钱最终还是转了过去,而且没等到隔天,在霍家谈完话后,财务赶在下班前,走了超级vvvip通道,钱到账的时候,许清欢正被夹在三婶和霍非白中间。
端着一碗鸡汤。
“清欢,你们是男女朋友,帮非白喂饭不是应该吗?清欢,你动作咋这么生疏?”三婶拥有一双火眼金睛。
前两天看他们凑一起,真想热恋期的男女。
如今一看,似乎是在演戏。
眼看要被戳穿,霍非白适时发出叹息声,“三婶,一直都是我追求清欢,她属于享受追求的一方,自然不会伺候人。”
“唉,谁让她是我看上的人,不会喂饭,我也不会介意。”
许清欢眼睛抽搐。
这家伙一副真追求她,被她使唤的可怜模样,要不是她是本人,还真能被他的演技骗到。
三婶自然是不偏不倚,“清欢,当两口子的,都要相互体谅,剃头挑子一头热,是不长久的,今天是个好时候,你试着给非白喂点饭。”
霍非白眼眸笑意闪过,很快在许清欢杀人的目光射来时,变成委屈模样,茶言茶语道,“三婶,不过是一顿饭,没必要让清欢难做人,我自己能行的,真的。”
为了证明他真的能行。
伸手去碰饭碗,忽然,捂着伤口,痛呼一声。
三婶立马弹跳起来,跑到床边,一只不咋细腻的手在霍非白的额头上擦过。
掌心粗糙刮得面皮疼,但霍非白没有躲,反而很受用。
“扯到伤口了?哎吆,你这孩子逞什么能。”
霍非白的“苦肉计”牵扯着三婶的神经。
三婶抬头,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许清欢,虽没张口说话,但像是说了无数重话一样。
许清欢腻歪霍非白的小手段。
她端着鸡汤,笑着上前,一屁股坐到病床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大郎,喝药了。”
张口就把霍非白差点送走。
霍非白捂着伤口,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面色通红。
“许清欢,武大郎长我这么帅,你舍得毒死?”
许清欢笑得杀意四起,“帅也不妨碍被毒死,你要怕汤里有药,可以不喝,刚好……霍非白,你敢不敢再喝得慢点?”
她话没说完,手腕被握住,然后,勺子里的汤就送进他的嘴里。
许清欢见他眉眼浮起得意的笑。
许清欢想抽回手,用勺子打他的额头,对方就是不撒手。
唇掠过勺子,直接含住了碗边。
鸡汤瞬间少了一大半。
三婶见小情侣小打小闹,心情很受用,“这才像个正常情侣,家里老宅需要人照看,我晚上就不留下照顾你们了。”
三婶自然不会没有眼力见,她得给两人留下足够的相处空间。
许清欢想说有护工,霍非白眼睛看向放在床头的手机。
刚刚跳出一个信息提醒。
许清欢的财产到账了。
“许清欢,你刚拿到钱,就想卸磨杀驴?”
这话有点奇怪。
许清欢顺着他的视线落在手机上,心中有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快速拿起手机,打开一瞧,登时瞪大眼睛。
不敢置信,狂喜,齐齐涌上心头。
这么快就拿到了财产。
霍家甘心吗?
不。
这都不重要。
她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神色寡淡的霍非白,这一切肯定是他的功劳。
找护工的话,她只是没脸说出来。
现在人家要求献身,她都会毫不犹豫答应。
“哪能呢,鸡汤有点烫,我帮你吹吹。”
许清欢又从保温盒里倒出新的鸡汤,细心又周到,仿佛照顾的不是霍非白,而是财神爷。
财神爷霍非白眼皮一撩,目光从碗上,落到许清欢因为用力而微微撅起的唇。
眸光侵略。
喉结滚动。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想尝尝甜不甜。
三婶不想打扰他们,离开前走到门口,又猛然回头。
忽然,捕捉到霍非白的目光。
他的眉眼精致,乌黑的睫毛下,那双眼睛又亮,又具有侵略性。
仿佛家里养的小秋,看见了从面前飞过的老鼠。
那是猎人看到猎物,势在必得的眼神。
霍非白此时想亲许清欢。
她得赶紧走,耽搁了他们培养感情那就罪过大了。
三婶离开的悄无声息。
霍非白的眼神在许清欢送来鸡汤时,也悄无声息挪开。
“许清欢,你以前都是这么巴结霍庭周的?”
两人正常恋爱,怎么能叫巴结。
只不过,那时的她是毫无杂念想着对方。
现在想来,只有无穷的涩意。
“他和你不一样,我无需讨好。”
许清欢看着他缓缓喝下鸡汤,又舀了一勺,给了这样的答案。
霍非白深深看着她,语气嘲讽,“看来你属皮带,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