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月瞪大眼睛。
贺云徽耐心一向很好,他复又亲上了她的额头。
“陛下,这不合规矩……”
夫君。
那是正房夫人才能叫的。
“朕的规矩,便是规矩。”
贺云徽将她圈住,“还是说,月儿不愿?”
他眼睛眯起,看着姜舒月。
像是小动物预知危险般,姜舒月感觉自己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嫔妾怎会不愿。”似是要证明自己一般,她着急的将人拉下来。
脸红红的主动靠近贺云徽的耳朵。
轻声地说了那两个字。
“夫君。”
“求您疼我。”
贺云徽瞳孔一缩,手掌稳稳扣住她的后背,力道不容抗拒。
“娇娇……朕的娇娇。”
嗓音低沉而沙哑,以一种近乎掠夺的姿态,滚烫的唇再次压上。
这一吻,带着狂风骤雨般的猛烈,毫无温柔可言。
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肆意的扫荡她口中的每一寸。
如同要将她的气息彻底占为己有。
姜舒月惊喘一声,试图躲避这过于猛烈的攻势。
然而贺云徽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腰。
让她无法动弹。
扶风和静玉站在门外,相视一眼,小声地笑了。
“我看陛下是越来越喜欢娘娘了。”扶风用气音说着。
静玉小心地看了看紧闭的门,也点点头。
“也是好事。”
娘娘得宠,她们自然开心。
这一折腾,便到了戌时。
船也不知不觉地停靠在岸边。
姜舒月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床榻边。
嗓子完全哑了,说不出话。
眼睛也累的睁不开了。
贺云徽却精神抖擞,一只手在她背上摩挲。
她实在累的不行,只能哼唧两声。
他却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开关,总是在她身上到处亲。
“陛下,不要闹了~”姜舒月没有睁眼,只是把身体转了过去。
那细腻白皙的后背便悄然映入眼帘,似一片被月光倾洒的柔滑锦缎。
贺云徽眼神一暗,眼神向下扫去。
线条从肩头婉转而下,逐渐收束于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如同羊乳凝固后那般莹润。
而那后腰之处,两个若浅潭般的腰窝,精巧地镶嵌其中。
贺云徽没忍住,伸手碰了碰。
可能是痒,姜舒月瑟缩了一下。
怕自己又想要折腾人,于是乎,贺云徽伸手拽过被子将她包住。
“热……”姜舒月被捂得冒汗。
刚要挣扎,就看贺云徽连人带薄衾一起抱起,步入浴房。
也不是第一次被他伺候,姜舒月也乐得享受。
随后又吩咐下面送来一些吃的。
“还未用膳,先起来吃点再睡。”
她赖叽着不想起来。
贺云徽皱着眉,“不然,朕喂你?”
这话一出,姜舒月眼睛直接睁开了。
连贺云徽自己都有点惊讶,自己是否对姜舒月太过宠溺。
但看着人小小一个裹在薄衾里,期待地看着自己。
又觉得,一次两次的,也不会怎么样。
“真的?”她应该是后宫中,第一个享受这种殊荣的妃子了吧?
“朕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可没少骗。
姜舒月只敢心里嘀咕一下,没敢说出来。
还记着那会他让自己输光了的事。
等到宫人将膳食摆好之后,扶风正欲上前布菜,贺云徽却摆摆手。
抱着人坐在了饭桌前。
今日的晚膳比较清淡,但下面的人知道姜舒月喜欢吃河鲜海鲜,所以上的菜里大部分都有这些鲜物。
贺云徽舀了一勺虾仁粥,递到她嘴边。
扶风和福安惊讶地互相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来。
姜舒月喝了粥,尘封的胃像是被打开了开关。
一下子馋虫都被勾引了出来。
“陛下,嫔妾还想吃蟹子。”
贺云徽手一顿,本来想夹青菜的筷子一拐,夹了一筷子清蒸蟹。
嘴里还念叨,“这蟹子寒凉,莫要贪嘴。”
姜舒月不管那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蟹子。
“嫔妾就吃一点~”
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出来,光溜溜的缠上了他的手臂。
“乱动什么。”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贺云徽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蟹肉被干净地剔了出来,放在骨碟上白嫩嫩的一堆。
姜舒月吞了吞口水,“再加点姜醋汁。”
“使唤人倒是顺嘴。”贺云徽又在蟹肉上淋上酱醋汁。
她笑嘻嘻地。
反正他自己愿意伺候人,又不是自己要求的。
姜舒月心急,立刻松开了手,想要自己拿筷子。
谁知贺云徽轻巧一避,躲了开来。
修长的手拿着筷子,一口一口夹着喂给了姜舒月。
她乖巧得不行,倒叫贺云徽得到了喂食的乐趣。
这边吃完蟹子,又给人剥了只虾。
福安暗自心惊。
陛下对姜嫔娘娘的宠爱,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不是,那之前两人是为什么闹别扭啊?
合着这几个下人都是两人play中的一环是吗?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餐,姜舒月还吃撑了。
贺云徽看她小肚子都鼓出来一块了。
这也不能让她就这么睡下。
唤了扶风静玉进来更衣。
拉着百般不情愿的姜舒月,去了甲板上面溜达消食。
站在船上,已经能看到荔平郡内城的热闹了。
“这么晚了竟然还在做工吗?”
姜舒月有些惊奇。
不都说古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吗?
怎么荔平郡这夜半时分,整个内城都还灯火通明的。
也是姜舒月刻板印象了。
只有农民,才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城里的人们,尤其是这样相对繁华的城镇,百姓的夜生活都很是丰富。
更别说那通宵都在营业的花楼、赌坊。
王咏思已经在长史这个位置上太久了。
但是无奈他确实才能平平,又无甚强硬的靠山。
汲汲营营十几年,还在荔平郡打转。
好不夸张的说,这长史府,他闭着眼睛都能在里面畅通无阻。
还有两天才是双星节,王咏思早已提前知道,皇上会路过荔平郡,并且在荔平郡停留几天。
为了能够让皇上看到,这荔平郡在他的治下民生熙然,百姓安居乐业。
更是发了命令,让上下的人都卖力的干活。
以极快的速度盖起了一座观景楼,名为观星楼。
“大人,”门外快步进来一人,单膝跪下行礼,“皇上的龙船已靠岸!”
因着这几日要盯着他们做工,王咏思每日都要子时之后才睡。
算着明明还有几个时辰就到的龙船,却比预计的时候早了不少。
“什么?!”
他惊得一下子站起,动作太大,碰到桌子将茶水晃了出来。
“那皇上可有下船?”
那人回道:“未曾,船上能看到的窗户都未有烛光,想来贵人们都在休憩。”
听闻贺云徽没有要下船的意思,王咏思放下心来。
“那就好那就好,你吩咐下去,观星楼务必要在明日卯时前完工!做不到的,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这是他向上爬最好的机会。
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