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技术工种分为三个等级,分别是一等二等和三等。
一等最好,奖励最丰富。
且每个等级不限人数,只要你肯努力,都能领到奖励。
考取一等技工,每人每月十斤大米,五斤面粉,五斤蔬菜,四斤肉,生活用品若干。
考取二等技工,每人每月八斤大米,三斤面粉,三斤蔬菜,二斤肉,生活用品若干。
考取三等技工,每人每月仅有五斤大米,两斤面粉,一斤蔬菜,一斤肉。
士兵们两眼放光,只要考上三等技工,每个月的奖励都足以在城里说个媳妇儿了。
如此丰厚的奖励激励下,士兵们学习的兴致越来越高涨,每天都有人成功考上等级的消息传来。
其他没考上的士兵们,在奖励发放处,满眼羡慕地看着各位同僚喜滋滋地领取当月奖励。
这又大大刺激了士兵们的学习激情。
百姓们也想领奖励,于是便让城里有名的秀才明磊,去秦星洲面前说一说。
听说明磊求见,秦星洲还是有些意外的。
毕竟这个明磊,一向不喜达官显贵。
更别说自己这个皇室贵族。
“传。”
不多时,施城将人带了上来。
明磊一进秦星洲的营帐,只觉温暖如春。
他悄悄打量了一圈,发现这热源,正是来自城中传闻的小太阳。
他一路低着头,直至跪在秦星洲面前,磕头道:
“草民明磊,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秦星洲淡淡道。
“听说你急着见本王,可有何要事?”
明磊跪起身,脊背挺拔,他拱手道:“回禀王爷,草民的确有要事禀报。”
秦星洲不语,明磊便往下说了:
“王爷,草民听闻军中设立了一个培训营,只要考取等级,就可以每月领取粮食。”
秦星洲:“不错。”
明磊继续道:“王爷,请问是否只有军营中人,才有资格考取?”
秦星洲翻动手中电工书籍,纸页哗啦作响,“是。”
明磊突然磕头,语气激奋道:“王爷,草民斗胆为百姓们说两句……”
“还请王爷征兵!”
这个答案在秦星洲意料之中。
他挑起半边眉,“哦?你倒是说说,本王为何要征兵?”
明磊抬起头,眼中充满坚定,“虽说百姓们每户每月五斤大米五斤白面,三斤蔬菜两斤肉,已经不少了。”
“但每家每户人头不同,总归是有些不够吃的。”
“于是草民斗胆,请求王爷放开征兵,让家里男丁多的,分几个出来进军营。不仅能给家里节省口粮,还能有个出路。”
“在军营里还能学手艺,以后养活一家老小,自然不成问题!”
听着明磊说了许久,秦星洲倒对这个身上没多少腱子肉的书生改观了。
“本王知道了,你无其他事,便下去吧。”
明磊愣了一瞬,眼里的希望暗下去,但他还是想替百姓们说两句话。
“王……”
没等他开口,就被秦星洲打断。
“明秀才,过几日,听本王旨意吧。”
明磊眼中划过一抹不甘。
言尽于此,他已尽力。
明磊叩头后,退了出去。
秦星洲早就有征兵的打算。
兵强马壮,敌人就不会轻易来犯。
就算小皇帝想要夺兵权,也要掂量掂量。
今日明磊前来,秦星洲干脆就顺坡下,把此事提前。
“施城!”
听见秦星洲叫自己,候在外面的施城忙不迭进来。
“王爷,属下在!”
“传我的旨意,自明日起,北洲军开始招兵。”
“新兵每人每月五斤大米,三斤面,两斤蔬菜两斤肉,各类洗漱用品齐全。”
“同时,新兵可参加培训营,考取等级后,在新兵待遇的基础上,外加相应奖励。”
施城有些讶异,“王爷,怎的突然想到征兵了?咱们北洲军目前并不缺兵啊。”
秦星洲闻言也不恼,只幽幽地看着他。
施城眨眨眼,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很干净啊!
那王爷为啥一直盯着自己看?
“王爷,您这样看着属下做什么?”
秦星洲微微阖眸,似乎叹了口气。
见他如此,施城更加疑惑了。
他瞪着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王爷?”
秦星洲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脾气太好了。
“施城,你可知你为何迟迟娶不上妻吗?”
施城双眼冒光,“王爷,您要为属下赐婚吗!”
秦星洲:“……”
秦星洲忍住想要给他两脚的冲动,“施城,本王是在说你嘴碎。”
气氛陷入尴尬。
施城干巴巴笑了两声,“王爷,属下这不是……这不是关心嘛……”
秦星洲瞪了他一眼,懒得理,“去取我的玉印来。”
施城一溜烟跑了。
娘啊,王爷的眼神太吓人了!
送玉印来的是程心。
秦星洲把玉印按在印泥上,再拿起,缓缓放在写有他旨意的文书上。
“施城呢?”
卢功憋着笑,“王爷,施城说跑肚子,这会正在茅房呢!”
秦星洲勾勾嘴角,他这四个副将,加上新提拔上来的程意,只有施城敢跟他打嘴仗,动手动脚。
自然也跟施城关系更加密切,甚至有时候不像上下级的关系。
秦星洲将玉印放回盒子里,再把文书交给卢功。
“亲自交给明磊,让他明日辰时,在练武场宣读。”
“是!王爷!”
卢功领命下去了。
营帐里陷入沉默。
秦星洲看了两页书,可心里实在乱得很。
书页上的文字仿佛蚯蚓,一个也看不进心里。
手不自觉摸上扳指,从昨夜到现在,时又夏已经十几个小时没跟自己联系了。
自打晨间起来,秦星洲的心就一直扑通扑通地狂跳。
仿佛在暗示他,要有不好的事发生。
秦星洲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了她一声。
“卿卿,在做何事?”
罕见的,时又夏没有回复。
秦星洲察觉出不对劲来。
以往的日子,时又夏无论多忙,都会隔三岔五地跟自己说话。
叽叽喳喳的,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耳边乍然没了她的声音,秦星洲很不适应。
“卿卿?”
依旧无人回应。
秦星洲的心沉入谷底。
局面如此反常,他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