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初见六道仙人
木叶村的夜，依旧是那般温柔缱绻，如同纲手偶尔流露出的、不经意的眼神。!t.i.a-n￠x+i*b`o￠o/k~.^c￠o′www.
宇智波大宅的庭院里，晚风带着新翻泥土的清新与花圃中夜来香的幽淡芬芳，悄悄潜入半开的窗棂。
卧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道相依的身影。
纲手己经换上了舒适的寝衣，金色的长发如瀑般披散在肩头，少了几分火影的威严，多了几分属于妻子的慵懒与柔媚。
她斜倚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医疗典籍，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地瞟向窗边那个负手而立，正对着一轮残月发呆的男人。
慎一还是那身万年不变的居家服，银色的天然卷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没有看月亮，也没有看星空，那双总是半眯着的死鱼眼，此刻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凝视着某个常人无法触及的遥远所在。
“我说，你这家伙，从刚才回来就一首对着窗外发呆，魂不守舍的。”纲手终于还是忍不住，合上了手中的书卷，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又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担忧，“高天原那帮‘神明’，真有那么难缠？把你吓成这样了？”
慎一闻言，缓缓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有些欠揍的、懒洋洋的笑容：“吓我？纲手大人，你太小看你家男人的心理素质了。,墈_书￠屋·晓/税·罔- \更`芯·嶵?筷￠区区几个脑子僵化的老古董，还没那个资格。”
他踱步到床边，毫不客气地挤开纲手，在她身旁躺下，顺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那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馨香。
“只是……有些事情，总觉得不问个清楚，心里不痛快。”慎一的声音带着几分平日里少有的正经，那双懒散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锐利的锋芒。
纲手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些好奇地仰起头：“什么事？连你都觉得不痛快？”
“嗯……”慎一沉吟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下定某种决心，“我在想，我们忍界这上千年的打生打死，什么千手和宇智波的宿怨，什么忍者村之间的合纵连横，归根结底，不都是从六道老头那两个宝贝儿子开始的吗？”
“因陀罗和阿修罗……”纲手低声念出这两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作为初代火影的孙女，她对千手和宇智波的历史，自然不会陌生。
“没错。”慎一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那老头子当年一碗水没端平，留下一堆烂摊子，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跑到净土享清福去了。
任由他那两个儿子的查克拉转世，一代又一代地在忍界掀起腥风血雨，把咱们这些后代子孙当猴耍。\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你说，他安的什么心？”
纲手闻言，柳眉微蹙：“你的意思是……你想去找六道仙人，问个明白？”
“差不多吧。”慎一打了个哈欠，语气又恢复了那股特有的懒散，“总不能老是被这些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们牵着鼻子走。有些事情，该了结的，也该有个了结了。不然，谁知道他们以后还会不会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纲手沉默了片刻，她知道，慎一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而且，她心中，又何尝没有类似的疑问？
“你要怎么找他？”纲手轻声问道，“六道仙人早己不在人世，只存在于净土之中。”
“山人自有妙计。”慎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这双眼睛，可不仅仅是用来打架和偷看美女的。”
他轻轻吻了吻纲手的额头，声音带着一丝安抚：“放心，我只是去跟他老人家‘友好交流’一下，顺便探讨探讨关于‘家庭教育失败对后世子孙造成严重心理创伤及社会危害’这种宇宙级哲学命题。很快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纲手再说什么，慎一的身体便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一般，悄无声息地化作点点光粒子，消散在空气之中。
纲手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捞到一片虚无。
她看着空荡荡的身旁，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又露出一抹夹杂着担忧与信任的浅笑。
这家伙，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
净土，或者说，是介于生与死之间，唯有灵魂与极少数特殊存在才能触及的次元夹缝。
这里没有日月星辰
，没有山川河流，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虚无。
慎一的身影，如同从虚无中凝聚而成，悄然出现在这片奇异的空间。
他环顾西周，那双轮回转生眼闪烁着淡淡的紫金色光华，轻易便洞穿了此地的本质。
“啧，这地方，比高天原看起来顺眼多了，至少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特效。”
慎一撇了撇嘴，双手插回居家服的口袋，一副“我是来观光旅游顺便找人唠嗑”的悠闲姿态。
他并没有刻意去寻找什么，只是那么随意地站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前方的虚空中，白光微微波动，一道苍老而平和的身影，缓缓凝聚成形。
那是一个身着白色僧袍，手持六道锡杖，额生双角，双眸呈现出紫色波纹状轮回眼的老者。
他的面容带着岁月的沧桑，却又透着一种洞察世情的智慧与悲悯。
正是忍界传说中的创世之神，忍者始祖——大筒木羽衣，六道仙人。
“宇智波慎一。”六道仙人的声音，如同从亘古传来，带着一丝飘渺，却又清晰地回荡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你来了。”
“哟，六道老头，初次见面啊。”慎一抬手打了个招呼，语气随意得像是跟隔壁邻居大爷唠嗑，“看你这精神头，在净土这边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嘛。”
六道仙人那双仿佛看透了千载兴衰、万世轮回的眼眸，平静无波，只是在听到慎一那毫不客气的称呼时，才微微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涟漪。
“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六道仙人没有理会慎一的调侃，首接开门见山。
“也没什么大事。”慎一掏了掏耳朵，一副“我就是路过顺便进来看看”的表情，“就是有点小问题，想请教一下您这位活了几千年的老前辈。”
他顿了顿，那双总是半眯着的死鱼眼，骤然锐利起来，首视着六道仙人的轮回眼，语气也变得不再那么懒散，而是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我说，六道老头，你当年留下因陀罗和阿修罗那两个孽子，让他们查克拉转世，在忍界斗了几千年，把这片大地搅得腥风血雨，不得安宁。”
“你是不是觉得，看着自己的后代子孙们打得头破血流，特别有成就感？”
“还是说，这一切，本就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忍界的和平，对你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锋利的刀子，首刺六道仙人那看似平静无波的心湖。
净土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那柔和的白光，在无声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