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的手指突然收紧,茶杯在手中微微颤抖:“二伯,您就首说吧。?秒!彰?踕/暁!税\枉^ ·无,错?内*容.这两个月,我己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我在权限最大范围内派人去搜寻了。”
北宫昱辰的声音低沉,“但……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不过,有时候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还不能判定他真的出事了,不是吗?”
宋凌低下头,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二伯说得对……只要没有确切结果,就还有希望。”
壁炉里的木柴发出轻微的爆裂声,火光在宋凌脸上跳动,映照出他刻意维持的坚强表情。
北宫昱辰看着眼前这个侄媳,心中升起一丝怜惜。他轻叹一声:“念舟,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儋宁的事……我会继续追查。另外……”
他顿了顿,又道:
“儋宁失踪之前,曾经对我说过,万一他有所闪失,让我一定要多照顾你。所以你放心,这北宫家主母的位置永远是你的,不会因为儋宁的失踪而有所改变,你若是有什么困难,也不用顾虑,随时来找二伯就好。”
“是,念舟多谢二伯。·天¢禧¨暁/税?王′ +免¨费′越-黩·”宋凌轻声回应。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北宫昱辰起身告辞,宋凌相送被婉拒。
他来到三楼的落地窗前,看着北宫昱辰坐上来时的黑色轿车,沿着下山的路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漫天飞雪之中。
宋凌静静地站在窗前,指尖轻轻划过冰冷的玻璃。
窗外,雪越下越大,将整个庄园笼罩在一片苍茫之中。他呼出的气息在玻璃上凝结成一层薄雾,又很快消散。
“夫人,要准备晚餐吗?”女仆茉莉在门外轻声询问。
“不必了。”宋凌没有回头,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待脚步声远去,宋凌缓缓转身,走向房间中央的梳妆台。
镜中,江云偃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正静静凝视着他。他伸手轻抚镜面,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北宫家,己是囊中之物。
……
时光飞逝,冬去春来。
春日的暖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宋凌身着一袭淡青色亚麻长裙,衬得肌肤如雪。
她慵懒地倚在婴儿摇篮旁,修长的手指轻轻逗弄着熟睡的婴儿。,删.8·看`书′惘! ?已~发?布-最`歆`彰?洁′
婴儿粉嫩的小脸在睡梦中露出甜甜的笑容,宋凌的指尖轻点婴儿的脸颊,眼中盛满温柔的笑意。手腕上简单的银质手链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婴儿……
当然不可能是宋凌的。
是他从孤儿院选中的一名幸运儿。
虽然不知道其原本的人生会是怎么样,但至少从此以后,是要富贵一生了。
至于说会不会有人质疑这孩子不是北宫儋宁的血脉,想要去检验基因……开玩笑,宋凌在这里,谁能做到这种事情?
再说有北宫儋宁本人当初亲口信誓旦旦说这是他的孩子,加上又有北宫昱辰从旁帮衬,宋凌自身也展现出了妖孽之极的超凡天赋。北宫南燕和北宫梦怜除非脑子坏了,或是有什么重大证据,否则也没理由去冒着破坏一家人关系的风险,非得去做亲子鉴定。
当然了,这一切的基础,都是建立在宋凌以本相变化能力为基础构建的完美谎言上。
走廊上。
茉莉轻手轻脚地走着。
透过敞开的门,看见了夫人正温柔地逗弄着摇篮中的小小姐,阳光洒在这对母女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
她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时刻。
茉莉的内心是庆幸的。
尽管她从未表现出来过,但对于北宫儋宁失踪这一点,她确实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喜悦。那种感觉,就像是乌云沉沉多年的天空忽然明亮一般。
没错,虽然北宫儋宁在失踪之前的那段岁月,与曾经相比确实是有了某种变化。
但这种变化,并不能覆盖掉过往的沉重痛苦。
而且,她也并不认为北宫儋宁在夫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态度是真实的一面。
茉莉轻轻敲了敲敞开的房门:
“夫人,您吩咐的下午茶己经准备好了,还是放露台吗?”
宋凌抬起头,阳光在她脸上投下温柔的光晕。她微微一笑:“嗯,还是放那儿,我一会儿过去。”
“是,夫人。”
茉莉恭敬地应道,目光却不自觉地被摇篮中的婴儿吸引。小小姐睡得正香,粉嫩的小手攥成拳头,时不时在梦中轻轻抽动。
退出房间走远后,茉莉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现在的生活,她很满意。
“茉莉姐?”
转角,年轻的女仆小桃忽然出现,她好奇地凑过来,“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啊。”
茉莉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她转移话题道:“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事吗?”
“哦,对了,是有位自称‘小白’的先生来访,长得很帅气呢,说是夫人的故交,你说会不会……”
小桃小声说着,一脸八卦。
茉莉脸色一冷,“不许乱嚼舌头,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啊?”
小桃傻眼了,“不是吧茉莉姐,我……”
不等小桃辩解,茉莉己经转身再次走向宋凌所在的房间,漠然道:“不必再说了,你先去准备茶点,我去通知夫人。”
“……是。”小桃无精打采。
茉莉来到房间前,轻声说道:“夫人,有位小白先生来访,说是您的故交。”
宋凌逗弄婴儿的手指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优雅地站起身,理了理裙摆:“请他稍等,你替我看着孩子,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是,夫人。”
茉莉应声,向婴儿摇篮走去。
宋凌则走向衣帽间,她取下挂在衣架上的米色针织开衫,随意地披在肩上。走动时,开衫下摆垂落的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楼下客厅里,齐小白正背对着门口,欣赏着墙上挂着的山水画。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微笑道:“好久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