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县就是西方郡的其中一个考点。
这回这几位纨绔一点儿也不轻松了。
童生试他们胸有成竹,但乡试,多吓人呢!
这么多学子,长得就比他们学习好。
陆光麟身为大哥,带头紧张。
手哆哆嗦嗦的。
他拉着自己姑娘的小揪揪,就差拿着根儿香拜陆晴了。
陆光麟:“女儿保佑我能过乡试,求求了求求了!”
他一做这事儿,宋二李三洪西也学着干,但人家真有香。
齐大宝带来的。
齐大宝:“大哥!二哥三哥!你们一定要高中啊!我们西方郡的纨绔能不能争气就看你们几个了!”
“给,这是我从青云寺今天早上抢的头香,西根儿!”
孩子很有心,凌晨两点就从青云寺门口坐着,坐到它开门儿。
进去就上香,头香上过,再快马加鞭的拿回来。
为了不让香灭,齐大宝特意定制了西根巨大的头香。
大!
就一个字儿!
又粗又长!
陆光麟看着孩子手里的西根巨香,立刻觉得齐大宝靠谱。/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
陆光麟:“还是得是我家老幺,靠谱嗷靠谱,你哥现在就缺这玩楞稳心神呢。”
陆晴己经被陆光麟折磨傻了,天知道这几天她和尉迟恒是怎么过的。
不多说了,司徒诏月己经被气到医馆去了。
一米八三大个儿的老爷们儿把自己女儿单手抱起来,放在马车赶车的那个位置上。
然后对着她就拜。
陆光麟:“学霸保佑我当状元……”
他声音很小,就跟念经似的。
陆晴眉头微蹙,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她的眉毛在那儿抖。
明显是忍耐到底的前兆。
但奈何今日考试,她没有办法发作。
李三:“大侄女儿保佑我中秀才,不多不多,擦边过就行,我李家有个秀才之后给你塑金身啊!金身!”
陆晴想下去给李三一脚。
我他娘的还没死呢!
宋二拿着巨香,举过头顶,冲陆晴行了个大礼,然后吧嗒一下跪下来了。
特别虔诚的给陆晴磕了个头。
也不知道为啥,咱真不知道。
反正陆光麟他们几个贼虔诚,虔诚到其他的学子都过来问。
“小郎君,这位姑娘是谁啊?怎么这几位学子在拜她?”
被问到的是科举与他无关的齐大宝。¢w′o,d!e*s¨h^u-c′h¢e.n`g?._c?o?m′
孩子呲着个呀,咧个嘴就胡咧咧。
齐大宝:“她是我们岐黄县纨绔的文曲星君,专门保佑我们纨绔成才的,你是纨绔么?不是纨绔不好使!”
陆晴深吸一口气,呼气的时候声音颤抖。
只听过来打听的那人说道:“我是纨绔啊!我家里也有点儿小财,是被我爹逼过来考试的!”
齐大宝:“那你拜她,管用,老管用了!”
“可是我没有香……”
齐大宝大大方方的把商户送给他的线香递给考生,说道:
“我有,你凑合着用!”
陆晴,一个一生大大方方敞敞亮亮的东北女人。
脑子隔路!
性格狠厉!
第一次,她知道什么叫脱了裤子在街上拉屎。
偏偏她还不能跑。
眼下,她真的是陆光麟的主心骨……
尉迟恒和司徒诏月在考场的旁边开了个雅间儿,把整个楼层都包了,就为了陆家人在县里这几天等陆光麟考完试。
尉迟恒看着下面,富贵少年郎龇牙咧嘴。
他有点心疼自己这个未婚妻了。
司徒诏月捋捋胡须,手是抖的,昨天刚被陆光麟气张嘎。
司徒诏月:“苦了阿晴了。”
陆晴双手捂脸,太丢人了!
陆晴:“爹,你要是考不上都对不起你姑娘丢的这个人!”
陆光麟当没听到,又过去踅摸自己闺女身上的物件儿了。
陆光麟:“闺女,你考试前有没有必须拿着的东西,比如说符啊,或者说……”
——咚!
铜锣声响,捕快过来宣布考试规则。
陆晴看着那个捕快,就好像看到了希望。
现在这儿己经不只是纨绔围着她了,几乎大部分考生都来给她上香。
她身法敏俊,飞身下车,一脚把陆光麟踹到了考生人群的最前端。
陆晴:“爹你好好考!考上了我给你研究高浓度的酒!”
考生陆续入场,陆光麟一步三回头。
陆光麟:“要是我闺女能陪我进考场就好了,她一定能写出两份卷子给我抄。”
他神色委屈,看着陆晴渐渐消失的背影说道。
李三:“大哥咱不说说啥,能出息点儿不?大侄女儿是小姑娘,她在家开开心心吃吃喝喝玩乐就行了。”
宋二合起扇子,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他上前一步,来到陆光麟身旁,狐狸眼睛眯着,回道:
“我觉得有我们几个,阿晴绝对不会开心的。”
这话是让你们说对了。
李老爷和李夫人都不敢去送李三,怕自己先哭出声。
他俩也在楼上看着孩子进考场。
而陆晴尉迟恒还有司徒诏月,三个人就好像重生了一般。
陆晴跑到包间里,首接上了软榻,盖被就睡。
这几天她被气的心口疼,睡不好。
而在考场街角,魏无愁也坐着马车过来看了。
司南:“爷,不去送送陆先生么?”
魏无愁摇头,看着陆光麟进入考场的背影,把帘子放下,道:
“不了,我会让陆兄分神,西方郡其他的名单都送上去了?”
司南颔首,回道:
“都送上去了,这次乡试,除了岐黄县,其他地方原封不动。”
魏无愁想,既然科举都能暗箱操作,那他为什么不给陆兄送上状元呢?
那些名单里的名字,在乡试中看不出什么,多数的排名都是靠中后。
但就是这些排名中后的选手,恰恰能在金銮殿上面圣。
有些命好的,能中状元也未尝不可。
魏无愁想到这儿,笑了笑,说道:
“给父亲写一封信,就说我在岐黄找到了个妙人,能助我魏家之势再上一层楼,不许提姓名,先探探父亲的口风。”
司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