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光麟趁着这时候,一筷子伸进陆晴的碗里,把鸡腿和鸡翅夹了出来。
小姑娘还在那儿护食呢,撅着嘴护着碗,可不乐意。
她用气声说道:“你干啥啊爹?你咋还抢你姑娘吃的呢?”
陆光麟:“那咋了,我是你爹,你还能整死我?”
陆晴双眸睁大,素净的小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这叫什么话?
什么叫,你还能整死我?
当爹的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呢?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尉迟恒才从陆光麟的嘴炮里反应过来。
吧嗒,又跪地上了。
上去给陆光麟磕仨响头:
“我愿拜陆叔为先生,无论以后何种身份,盛恒绝不负陆家。”
陆晴:“……”
孩子伸出手挠了挠额头,小声的在陆光麟耳边悄声说道:
“咋调的啊,爹,给孩子调成这样。.e,z!暁¨税\枉/ \哽/歆.罪¢全-”
陆光麟:“也不抗忽悠啊,也许还在那儿演戏呢也说不定。”
尉迟恒见陆光麟没动静,赶紧接着表忠心:
“陆叔,若以后我能登上皇位,您就是帝师,也是国丈,陆家定会飞黄腾达。”
这话给陆光麟干笑了。
陆光麟:“哎嘛,这孩子可真实诚,还帝师,还国丈,你娘家为啥被你爹整趴下你不知道啊?外戚专权,你不害怕?”
尉迟恒:“我自己受过这样的苦难,定不会让阿晴再受一次,若以后我们有了孩儿……”
陆光麟:“停停停停停,先生就先生吧,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男人立刻把谈话叫停,他接受不了,无法想象以后陆晴给尉迟恒生孩子这件事儿,一想到这个场景,他现在就想弄死尉迟恒。
况且孩子自个儿也不乐意。
陆光麟:“那魏无愁一个京城恶霸不在京城待着,来岐黄干啥?就为了过来洗个大澡儿?”
尉迟恒:“应该是为了后山的铁矿。`比~奇_中*蚊.旺^ ?庚/辛_罪·哙?”
他看了眼陆晴,就是为了这件事,他的人从京中动身,魏家接着就派魏无愁过来了。
尉迟恒本来是想等人到了之后让陆晴去把铁矿炸开,再加上私盐,谋划大业的银子总能够。
结果户部尚书根本放不下铁矿这块肥肉,甚至打探到京中庆亲王门生异动,首接派了自己儿子过来。
陆晴:“你瞅我干哈?你先把魏无愁答对走,我再给你炸铁矿。”
尉迟恒点点头,说道:“好。”
这半夜过得,总算把尉迟恒手中的主动权彻彻底底的拿了过来。
陆光麟也算卸下了心中一块儿大石头。
他深吸一口气,冲着尉迟恒说道:“鸡汤凉了,叔给你热热鸡汤,好歹是个太子,以后在家里别干粗活了。”
陆光麟说的这话挺讲究,在那嘎达点尉迟恒呢。
尉迟恒急忙起身,将鸡汤端起,说道:“先生何出此言,往后,我就是您的晚辈,晚辈为长辈做些事是理所应当的。”
他端着盆就出去了,一个口哨把阿一叫下来,让阿一给他热。
县里一座富丽堂皇的大院,是魏无愁买下来的。
他就乐意享受,人生在世,就是为了玩乐而活着。
他那副眉眼不知随了谁,爹娘都是中原人,他的眼窝却异常深邃,睫毛微微弯曲。
如果不是做多了那种缺德事儿,他正儿八经也是个挺好看的老爷们儿。
院中湖心中央的凉亭上,有个姑娘身着白衣,和今日白天莲悦的打扮一模一样,坐在那儿给他抚琴。
男人躺在软卧上,翘着二郎腿,听着姑娘断断续续的音符,脸上尽是不悦。
魏无愁:“不对,今天莲悦不是这么谈的,你谈的没有那个味道。”
“音调也不对。”
他坐起身,拉过身边的小厮,揪着他的耳朵问道:
“你不是说她是京城有名儿的琴女么?今日听了那么多遍的曲子都弹不好?你是不是在骗爷?”
男人手劲大的厉害,小厮的耳朵旁微微有鲜血渗出。
即使如此,小厮也并没有叫喊,疼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小厮:“爷,再厉害的琴女也会挨冻,她从您回来开始弹,夜黑风高,估计手指己经僵了,衣服奴己经给您拿来,岐黄不比京城,您还是当心身子为好。”
这小厮伺候了魏无愁十几年,从他小时候还是就伴他身侧。
能活到现在,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就像魏无愁打人的时候,你叫他越惨,他就越兴奋,打的越重。
所以哪怕小厮再疼都不吱声,顺便解救一下湖中心要受罚的女人。
魏无愁松开手,把吃过的苹果扔到小厮手里。
说:“赏你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厮,眉清目秀,这么多年了,自己身边一首没换的只有他。
魏无愁:“司南,你还是了解爷的,行,伺候了爷这么多年,爷给你这个面子,来人呐,让那个那个……弹琴的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