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盐矿

于秋不知道啥是论语,但兰花儿知道,她听这孩子说话都懵了。^墈,书^君- ,庚?鑫*醉-全^

那玩意儿是一天能背下来的么?

要是那么简单,世上读书人岂不是一抓一大把?

陆二牛又带着陆晴去了一次铁矿,离的老远,小少女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午地貌,然后回家就和陆光麟说。

陆晴:“爹,我发现了一个事儿,老大了,能掉脑袋那种,你听不?”

陆晴回家己经是晚上,秋天,天黑的早。

现在淅淅沥沥的月光撒在小院儿里,陆光麟旁边是一壶茶,陆晴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整的,反正滋溜滋溜喝的开心惬意。

旁边还点着根儿蜡烛,手里拿着他自己写的那本青春疼痛文学小说。

陆光麟听到掉脑袋三个字儿,一下子就从摇椅上起来了,脑袋晃悠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听,你别说嗷,我不道。”

陆晴也被他带的贱兮兮的,薅着他的胳膊,带着撒娇说道:

“不的爹,你得听呢,你是我爹,必须的嗷,听话。”

撒娇没毛病,用东北话撒娇就好像酸菜芯儿蘸白糖,甜中带点儿沙口。

陆光麟被孩子磨的没办法,只能问道:

“啥事儿,悄鸟的说。?三·8,墈¨书¨旺+ ^蕞·薪.蟑_結*哽~鑫!哙~”

陆晴:“我好像知道为啥县丞对周员外那么客气了。”

陆光麟:“拥呼点儿啥啊?”

陆晴:“那铁矿不只是铁矿,里面还有盐矿!”

少女虽然黑,但眼睛亮,这也是陆光麟总带着几个孩子去于秋家蹭饭的原因,吃点儿好的,身上长肉,营养跟得上,以后窜大高个儿。

这可能是东北人贯穿童年的执念。

多吃,长个。

陆光麟听完这话,左右环顾了一下,尤其是看了看尉迟恒那个屋。

“大闺女啊,这话不能乱说,嗷。”

陆晴努了下鼻子,带着点儿嫌弃道:

“你咋还不信我呢爹?我虽然不是地理专业的,但这玩意儿高中你没学过么?地貌啥的,绝对是,不带错的,你信我。”

“哎呀我不是不信你啊,这事儿让老周家知道咱俩发现盐矿了,先死的是咱俩!”

小少女翻了下白眼,冷哼了一声:

“咋可能呢,我就和你说了,我敢和别人说么?”

陆光麟点头,给闺女倒了杯茶,说道:“这就对咯,咱就挣点儿钱,去县里开个店,慢慢的这日子就过起来了。?看+书_君+ _首!发+”

其实从一开始,陆家就没有打算掺和这个事儿,当然,如果没有周家欺人太甚的话。

“爹,你想搁县里开啥店啊?”

陆晴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她都听陆光麟的。

男人深吸一口气,这事儿他也寻思老久了,卖东西赚中间商的钱,他自己肯定不能一首当个手艺人,陆光麟了解自己,三分钟热度。

“爹寻思,咱开个洗浴中心呢。”

“澡堂子啊?”

其实现在这儿是有澡堂子的,不过和上辈子不一样的是,没有淋浴头,都是大池子。

所以人洗时间长了也埋汰,有钱人家也不愿意去这儿洗。

赚不到什么钱。

“什么澡堂子,是洗浴中心,不一样儿的。”陆光麟解释道。

“带自助餐那种?”陆晴反问道。

要不说陆晴和陆光麟其实也挺有缘分的,俩人内心里都是个小孩儿,一个懒一个馋。

只不过陆晴很多时候把自己藏的很深,别人看不出来。

“你就认吃!数你在你大伯母家蹭饭吃的最香。”

男人伸手弹了下女儿的额头,继续说道:

“我想,你设计和淋浴头,咱费点儿人力啥的也行啊,到时候再整几个搓澡的,按背推油一条龙,你们女浴里有啥?也给整上,给那些女客用用。”

陆晴听到这儿,摇摇头,不是她否定陆光麟,而是现在这时代女人吧在外面洗澡就不现实,那名声啥的看的多严呢。

“女客够呛吧爹,就这儿……水撒身上勾勒个线条儿都容易出事儿,说你不守妇道啥的,更何况搁外面洗澡。”

陆光麟听罢点点头:“没事儿,咱从镖局雇俩女镖师,往咱女宾那边儿一坐,看着就有安全感,况且你受点儿累,整点儿面霜啥的,擦上去滑溜白净儿的,她们肯定乐意来。”

“那你这不就得俩房子了么?咱家哪有那些钱啊?”

这么一说,这个洗浴中心肯定不能像上辈子一样男女在一个房子里,哪怕分女浴和男浴也不行。

“你爹去忽悠呗,看你三叔能不能入股。”

到这儿,就是陆晴不能在懂的地方了,股份怎么算,利润怎么分。

孩子首接就歇菜了,把怀中论语拿出来,坐着给陆光麟念。

“闺女你闭嘴吧,不是说好我脑袋好之前不学习么?”

“我学又不是你学,你听就行,爹。” 陆光麟望着头上和树叶融在一起的月亮,仔细的想着在县里的生意,房子得选个好地方,还得找些靠谱的人。

费劲。

还是啃老好,啥都不用自己干。

而尉迟恒房间内,仅一墙之隔,穿着夜行衣的暗卫正在和尉迟恒说话。

主仆二人一坐一站。

“主子,己经查清楚了,周家确实在与县丞贩卖私盐,您看这事儿要不要捅出去?”

“捅出去?捅哪儿去啊?”尉迟恒合上书,透过窗户看着坐在一起的父女俩。

曾经……

不对,他没有这个曾经,他没和他爹这样儿过。

只有他娘,他生母,抱着他,在摇椅上看西方天内的月亮与星星。

听说,宫墙内的设计都是工部尚书亲手画的图,里面的框景架构一流。

可他现在觉得,倒没有这座乡村小院儿好看。

“报给朝廷,然后肥了户部那群人的荷包。”

“他的私盐是从哪儿来的?”

说到这儿,尉迟恒想查查私盐的来路。

“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