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坐着三大爷的牛车,三大爷年纪大了,喜欢每天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这老陆家的几个孩子还挺招人稀罕,每次都往他嘴里塞零嘴儿。
也不嫌弃他这个过了五服的老头儿埋汰。
“今天你不许去尿尿!”
到了昨天陆光麟失踪的那个地方,陆晴首接就拽着他的衣服不撒手。
“不尿了不尿了,再他娘给我尿丢了。”陆光麟轻叹一口气,认命的说道。
而被炸了矿山的周家最近并不好过,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塌了两个出产最多的矿洞。
周家上下急啊,要是到了日子交不上矿,这事儿就大了。
而周福身为周家大少爷,理应想办法帮家里分忧,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陆家村那个新婚不久的少女。
听说她嫁人那天,周福将自己屋子砸了个稀烂,后来,他又去瞧过她一眼,不知是不是成了亲的原因,她身段儿更带劲儿了。
“少爷,最近家里事儿多,您还是别触老爷的霉头了。*s¨i¨l/u?x_s?w·./c?o\m~”
旁边小厮看着周福吩咐家仆的样子就知道要干嘛,眼前不是干这事儿的时候。
周福:“有什么可担心的?去找县丞让他给咱们宽限一段时间就行了,这段时间所有的缺口咱用银子补一补,上有天灾下有人祸,官家又不是都那么不近人情。”
确实如他所说,周员外去县里找人了,就说矿洞塌方,今年的铁矿可能达不到那个数了,让他往上报,通融通融。
那日的一声巨响,临近的村落都听得见,这做不了假。
“那少爷,兰花儿那您准备怎么办?”
听到己经有解决的办法,他就安安心心伺候周福,把少爷伺候好,哪怕是剩的也够他吃好喝好了。
周福站起身,闭着眼睛想着从兰花身边经过的味道,这小娘们儿,真香。
“弄他们家,把陆家地收回来,不是能跑么?我看看,是女人重要,还是你们以身立命的地重要。”
小厮得令,去查账本儿了。
得先看看陆家有没有租地。¨比~奇?中!雯*徃¢ ,勉^肺\粤′黩?
而李三和宋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刚回府就看见县丞匆匆忙忙从父亲的书房里走了出来。
一边走,还一边整理着手里的公文。
“父亲。”
他走进书房,给父亲请安。
面上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仔细看,双眼中还隐隐约约带着些厌恶。
宋县令没有抬头看这个儿子一眼,可能这就是宋二和李三不对付的原因,大家都是一样的年纪,你父亲对你关爱有加,我父亲对我视若无睹。
这位县令老爷一边翻着公文,一边回道:“回来了,今日在外面玩的可是开心?”
宋二:“回父亲的话,如平常一样。”
随即,坐在书桌后的中年男人摆摆手,让他出去。
吱呀一声,红色木门被推开。
宋二看着黑压压的宅院,大气,朴素,花园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但他并不开心,好像,还没那个努力活着的书生一半开心。
小厮为他披上披风,秋天的夜晚总是有些冷的。
冷的刺骨,好像前几年他娘郁郁而终的那个晚上。
他为什么想和陆光麟一起玩,答案很简单。
因为他想看看,陆光麟若是以后真科举了,他会不会和他爹一样,会不会这世上所有寒门出身的书生都一个样。
“那县令家好像没有当家主母,听说,前几年,那宋二少爷他娘死了,然后他爹就没有再娶。”
陆光麟和家里人说着县里的八卦,陆晴也奇怪,宋二为什么上杆子和陆光麟玩儿。
确实,她爹很有人格魅力。
但人家什么身份,她怕宋二到时候把陆光麟当枪使。
“没再娶,咋的,挺深情呗?”陆晴下意识是这么觉得的,这玩楞无论男女,都挺深情,走不出来,这是个值得赞扬的品德。
谁知道陆光麟摇头,对女儿说道:
“别人就算了嗷,我不管,你可不能这么认为,大闺女。”
他坐到陆晴面前,仔仔细细的跟她讨论这件事儿。
“你之前谈过恋爱么?”他问道。
陆晴回答道:“没有。”
“那你听爹的,要咱这县令真没有娶,这事儿就跟你说的一样,他在感情里是个好人,走不出来,难受,就想自己媳妇儿。”
“但其实不是那样儿的,他,这几年小老婆都娶飞飞了,那妾一沓一沓的。”
“……”
好嘛,陆晴这才反应过来,古代确实牛,不娶妻,娶妾都能落个好名声。
“他这不是搁这儿卡bug呢么?这么多年身边照样搂别的女人睡觉,然后在外人眼里他还深情上了,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你听我说闺女,咱不能信这玩楞,你就看他怎么做就完了,别听说,这玩楞不好使。”
别人人云亦云的不重要,名声也不重要,大家都是男人,咋的,老陆也是花花公子,谁不懂谁那点儿心眼子了?
一个翰林院都没考上的进士,能到岐黄县做县令。
岐黄县老有钱了,都靠自己老丈人才能过来,结果你现在整这一出。
陆晴麻木的点头:“放心吧,我不信,我听你的,你以后觉得谁对我好我就跟谁处,处不好再分呗。”
陆光麟觉得学霸就是学霸,一点就通,点头认同道:“对咯,你就得这样婶儿的,别人咱不管嗷,我闺女必须找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