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渐渐放松了下来,唇角勾起,默默地哼着一首曲子。·s~i`l_u?b¨o′o.k-..c?o*m¨
良久,许羚睁眼,眼底满是不敢置信。这首曲子是上一世她在言祺祀生辰那天唱予他的,他如今怎么会?她还认真地听完了一遍,这才确定言祺祀哼的就是她的那曲。
只听她用沙哑的声音问道:“这是什么曲子啊?”
抚着她头发的手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手的主人开口道:“就是随便哼哼,不是什么曲子。”
“哦,这样。”很平淡的一句,听不出喜怒哀乐。
在许羚看不到的黑暗中,言祺祀的表情不太好看,似悔似恼的,带着点期望落空的悲伤。
许羚并不相信言祺祀所说的随便哼哼,她会找到破绽的,如果这个人真的同她一样的话。
两人在黑暗中相互依偎,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去点灯,就这样静静的,感受着整个世界只有彼此的存在。
接下来的几日,言祺祀以她的伤没好为借口将她留在了帐篷里,许羚刚好也不想走,二者一拍即合就这样继续住了下去。\x~i+a.n,y.u-k`s~.?c`o_m?
言祺祀身为太子,虽没有一军主帅那么忙碌,但该参加的会议他要参加,该做的工作他也要做。所以,虽然许羚现在是住在太子帐中,但两人也就晚膳时分能见上个一两面。
若一直这样下去,那她住多久都不会发现言祺祀身上的破绽的。
又一日,天气晴好,许羚看着言祺祀早早离开的背影,掀被下床。
自她那日醒来,她已经在床上呆了近七天了,再这样下去她绝对得废。
正好今日天气不错,她要出门看看情况。
那晚帐篷周边没有巡逻兵的事许羚已经了解了,就是言祺祀下的旨,说会吵到她休息,所以太子帐周边不需要巡逻。
当时许羚的第一反应是想翻白眼,身为一国太子,仅为了一个人就不顾自己的安危,即使这个人是她自己,她也很想撬开他的脑子,问一句“君有疾否”。?完′本,神*站* *首,发*
现在,她出了帐篷,看着周边不见一名士兵的情况,她真想冲到主帐去。
按着记忆,许羚溜溜达达地走到之前初来北疆军营时被安排的营帐边,正巧看到了要出门的纪逾。
眼前这人穿着灰黑盔甲,用一条红布做抹额,潇洒之余也冲淡了几分面相带来的冷淡,看起来有精气神多了。
“纪逾。”
许羚笑盈盈地看向那人,将他面上的惊讶和喜色尽收眼底。
纪逾几步跳下台阶,跑了过来。
“你,真的没事了?”
“嗯,没事了。”许羚点头,“你们呢?都还好吧,听其他人说你们现在可是北疆十将呢。”
纪逾脸上的喜色淡了不少,表情也变的凝重,就在许羚以为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时,纪逾说:“你没醒,我们就不好。”
许羚的表情没多大的变化,但她眼睛所呈现出来的已足以表达她的感动。柔和到几乎实质的目光落在纪逾的身上,“其他人呢?”
“他们几个都有事要去做,我刚刚也是正要去。”纪逾快速地回答道。
许羚眼中流露出可惜,但更多的是欣喜,欣喜他们能得到重用,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欣喜他们能够凭自己的努力与付出获得大家的认可和喜欢。
“那你快去吧,等你们有空了,我再来找你们。”
许羚拍了拍纪逾的手臂,示意他快点出发。
笑着目送人远去后,许羚负手行走在这一片她没呆多久的营地中。
周边来来往往的士兵都在忙着自己的事,看许羚这无所事事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稀奇。
许羚穿过一片这样的目光后,当即决定返回。
不成不成,她来北疆是为了和军队共同抵御北夷入侵的,怎能日日如此悠闲。
太子帐中,桌案上摆着数卷军报,许羚不敢轻易动这些东西,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等着言祺祀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帐帘有被掀动的动静,许羚以为是言祺祀回来了,眼睛瞬间一亮,但发现是燕叁来送药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咋了?无聊啦?”
燕叁将药碗放下,面对眼前这能得自家主子青眼的女子,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没错,我无聊了,所以我要去找点事做。”
许羚很坦荡地承认了,她端起碗将药喝完,而后起身就往外走。
她为什么非要等言祺祀回来呢?她可是三十二营的都尉啊,有正经官职的,又不是听他的,直接找主帐那边的任意一人她都能有事做。
燕叁看着许羚这风风火火的背影,不由咂舌,啧,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许羚在报出自己的身份后,对方面上那一闪而过的古怪。
许羚接到的任务是要让她和其余九人组成一小队前去拦截北夷的粮草,听起来很简单,但实则危险重重。
危险其一,他们要先绕到北夷军营的后方,这样才能顺利拦截住粮草;危险其二,他们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若一次不成,景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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