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薇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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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搞成这副模样的。.d+a.s!u-a?n·w/a/n!g+.\n`e_t¨

言祺祀是又心疼又生气,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但在看到许羚那双清澈的眼睛和不知不觉滑落的泪时,天大的火气也没了,只剩下钻心的自责和巨大的后怕。

时至今日,站在这里,看到许羚以这样一种状态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得不再一次承认,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已无人能比。

言祺祀控制着有些发抖的手伸向许羚,眼中的情绪第一次如此外露。

对许羚受伤的心疼,对许羚还活着的感谢,对自己来晚了的后悔,对自己没保护好许羚的自责,对自己无能的恼怒,对伤害许羚之人的生气……

像海浪般迎面扑来,将眼前人完全笼罩。

许羚怔怔地看着他,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言祺祀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

还未等她想明白,一道破空声和一阵惊呼同时传来,许羚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将身子挡在了他的身旁。`s·h`u*w-u-k+a*n¢.`c?o?m!

利箭没入骨肉,带出一道抑制不住的血流。许羚垂头看着胸前露出的箭头,嘴角的弧度再也没力支撑。

她整个人就像朵迟暮的花,在一瞬间衰败,完全失了颜色。

言祺祀满目怔然但还是飞快地伸出了手,他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失去了温度,一下不知所措,浑身都透露着彷徨。

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身为医者本能,燕叁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从里边取出一个药丸就要往许羚嘴里塞,却在碰到许羚时被言祺祀拦住了手。

“这是什么?”

“可以暂时保住他生命的东西。”

情况紧急,燕叁只能粗略地说了一下,但好在言祺祀听进去了。

把药服下后,许羚的呼吸渐渐地平缓起来,要不是她满身都是血,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只是在睡觉。

在燕叁处理这边的事时,燕路几人也飞快地安排人去打对面的人。^s^a?n?g_b/o\o+k!.`c?o·m?

言祺祀带来的人本就比毕木容这边的多,更何况他们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士,经验比北夷这边的足多了。所以没过多久便打的那边弃刀逃命。

刚刚那道箭是毕木容射的,他知道言祺祀的身份* 在他们那举足轻重,若是射中了,那北夷这边的士气将大涨,当然他不排除是见不得言祺祀与许羚的相处。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许羚竟然会为他挡箭。她都伤成那样了,怎么还有余力帮别人挡箭?那个人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他自己射的箭,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可是运了十成的力啊,就为了能一击即死。

许羚,羚羚……

毕木容被下属拉着跑开,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许羚身上,看着她被那个男人紧紧地揽在怀中,他知道,他们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那一夜过去后,整个北疆军营都知道刘栗等人为景国夺回尧城、重伤北夷王族做出的贡献,经由太子殿下和大将军的商讨,为他们晋升还特赐他们“北疆十将”的荣誉。

这本该是高兴的事,但对于刘栗他们来说,只要许羚还没醒,他们便高兴不起来。

其实,这份荣誉也应当有许羚的一份,她不仅保护了他们还救了太子,她所做出的贡献远比他们的多。

他们想去看看许羚,但许羚自从在尧城被太子抱回来后就一直躺在太子帐内,他们不敢进去。所以,哪怕已经过去快十日了,他们还是见不到许羚一面,唯一能得到的消息就是许羚还未醒。

太子帐内,燕叁日行为许羚诊脉,发现她的脉象已经平稳了许多时不由地松了口气。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摸上她的脉搏时,那混乱的跳动实在是生平罕见。他发现除却此行受的伤外,她的身体也是差的可以,各处都有暗伤而且气血虚浮,看起来就像是前不久刚失了很多的血,还没有补回来就又再一次失血过多,体内寒气很重,像是在冷水中泡了很长时间,最为重要的是,他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之前自己在言祺祀身上摸到的脉象,那是服用了安王送的药后才能有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平常看是不打紧的,但现在这么一遭,数病同发,难咯。

顾忌着自家主子还在场,燕路的这声叹息只能自己听听了。

“如何?”

一模一样的问话每日都会上演,燕叁已经习惯了,所以很是熟练的答道:“比昨天好一点。”

“比昨天好一点……”言祺祀苦笑,“都好了这么多天了她还是没醒,她是有多不好啊。”

燕叁不敢说话,其实许羚的身子现在就像是只破了洞的桶,如果想不到办法把洞给补上的话,那花费再多的心思也是无用。而要想补上这个洞,看许羚的情况定然只有那一人可以做到。但那位已经在九州上失去消息很久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

这是不可能会走通的路,所以他宁愿自家主子在这儿空想也不愿他去经历这么一遭。

不然根本就是伤身又伤心。

“燕叁,你真的没有别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