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前那个需要躲在别人身后,让别人保护你的小姑娘了,但,兄长还是想说,在我和父亲、母亲心中,你永远都是我们独一无二的珍宝。?k¢a/n/s+h.u!w^a?.·c¢o′m?有空了就回家,父亲的黑匣子你还没打开,母亲煮的羊烙奶你今年还没喝到。”
“好。”
建康王府内,侍从们纷纷噤声,半点不敢凑到那位面沉如墨,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男人面前。
心有好奇的人压低声音,拉着两三人凑到一起,询问道:“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他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出门了吗?”
“是啊,不是去找侍郎大人的吗?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脸色还臭成这样?”
“咱们要小心点,别出了岔子正好被殿下寻去发火。”
“嗯,你说的有道理。”
堂外的一切都传不到堂内,言祺祀闭着眼向后靠在椅背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刚刚在田边看到的那一幕。
那个白衣男人是谁?许羚为何要抱他?还那么高兴?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心头涌起的火气让他更加的难受。^r-a+n+w-e¨n!z!w′w′.`c_o`m¨
一手不由自主地朝心口探去,隔着衣服默默地感受着滚烫的热意和并不平静的跳动。他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这是前所未有的,如附骨之疽,如深渊暗潜,欲罢不能。
悠然睁开双眼,他起身,踱步至许羚院中,静静看着墙边那一尾红鲤,看着它时而乱窜,时而呆滞,时而躲在阴影之中不让任何人寻到它的踪迹。
言祺祀眼中流光一闪,慢慢浮现笑意,手指轻轻在水面一点,看着它远离阴处,而后轻笑出声。
“倒是挺像。”
“够笨。”
许羚跟着许度到了他们落脚的地方,一一认识了在场的所有学生,众人谈论着路上的见闻与自己的理解,时不时的引经据典,就事辩论,引得满堂喝彩。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都慢慢点上了灯笼,许度陪着许羚走到建康王府正门,正欲离去之际,从门内走出了一个人。?l^u\o¨l.a\b+o*o+k′.¨c!o^m?
“许侍郎,你这一天可真让我好找啊。”言祺祀不动声色地插在了两人之间,对着许羚把话说完这才像刚看到人一样,身体一转,与许羚同边,“不知这位是?”
许羚与许度对视了一眼,刚想开口便有一道人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许度挑眉,心有所感,上下扫视了一番,而后面带笑,浅浅作揖,“在下陈元,临州人士,师承普陀山,是……自衡的至交好友。”
言祺祀的表情很明显地有了变化,许度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而后偷偷递了个眼神给许羚。
许羚看不到言祺祀的脸,所以导致她看不懂自家兄长眼中的揶揄。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许羚的眸光闪了闪,往旁边走了一步,离开言祺祀身后,“行了,你先回去吧。今后若有时间,你再来寻我。”
许度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两人身上,而后耸了下肩走了。
许羚见状也想转身进府,但被人抓住了手腕。
目光在空气中交接,她好像看到了一抹灼热在那双眼的深处肆意。
只听一道冷如寒松的声音响起,刹那间,周遭一片寂静,只余下心跳震耳欲聋。
“他对你,不是友情。”
许羚回到院中,睁眼直至天明。在天光破晓之际,她躲开众人离了建康王府。
就在一院之隔的地方,言祺祀木然地直身站立,望着那道悄然离去的倩影,眼前的画面渐渐与昨夜重合,心头眉间不由地爬上一抹苦涩。
她走的干脆利落,从不会因为自己回头,之前是,今后也会是……
许羚翻墙摸进了许度一行人昨晚落脚的小院,在不惊动其他人的前提下进了许度的屋子。
屋内,许度已经整理好着装,在桌前正襟危坐。手里拿了本书,目不转睛,在许羚进来时也只是微微抬眼。
“来了。”
“兄长,昨夜商讨之事结果如何?”
许羚接过许度递过来的杯子,目光专注地落在许度脸上,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异色。
许度放下书,故意不说,拿起杯子到嘴边抿了抿,而后自在地呼出一口气。
许羚也算是知道自家兄长的脾性,清楚他就是想看人着急,故而也不恼,学着他悠哉地喝水。
见眼前人面色正常,许度只能笑了笑,他啊,算是被这个妹妹拿捏住了。
“我们商量好了,如你所愿。”手中的杯子转了转,没有洒出一滴水来,许度的眼中满是光华,看向许羚时熠熠生辉,“羚儿,今日一别,万望珍重。”
“兄长,多谢。”
许羚起身,在许度的目光中向他行了敬礼,此后明月清风常在心,感君相恩相许情。
踏着晨光,身影渐渐迷蒙,门内声响,激荡人心。
“我期待着你口中那天下一统,万众齐心的日子。羚儿,我普陀山弟子甘愿为天下身先士卒,虽死不悔。”
许羚迎着阳光,漫步在逐渐喧嚣的大道上,来来往往的民众面皆带笑,虽步
履匆忙,但周身喜意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