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州醉客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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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人长得过于好看,虽说是个内侍,可这样含着泪的模样一点不显矫揉造作,反而让人心生怜惜。,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钟义寒贴心的递了方帕子给她擦脸。

对于这位小乔公公,钟大人有他自己独特的理解。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小乔公公在皇上面前的地位过于特殊,无论是在御前说话还是做事,都不似寻常内侍那般唯唯诺诺,反而处处透着一种放纵和松弛。

这很难不让人产生遐想,她同皇上究竟是何种关系。

其实倒是也不难推测。看这位小公公的样貌,说是人间尤物也不为过,连寻常人瞧着都觉赏心悦目,像皇上那样有权势的人,生出什么邪念来倒也正常。

可钟义寒并没有因为这就对小乔内侍心生鄙夷。

那位爷的狗脾气他也领教过了,被他看上是件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吗?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小乔公公虽是正得圣心,却没有半分趾高气扬的架子,甚至还很虚心好学。,d,a′w~e+n^x`u¨e~t_x¨t-.\c^o`m^一想到这样勤恳踏实的一个人,却要在宫里同那位活祖宗日夜为伴,甚至还可能不得不委屈求全来满足他的某些无理要求,钟义寒就止不住的同情小乔。

再想起自己一次次同景熙陛下并不愉快的相处,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句,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矣。

夏绫拿帕子将眼泪擦干净,完全不知道钟义寒在心中已经将宁澈刻画成了一个怎样的恶魔。

在宫中没人听她诉苦,好不容易出来看到个熟人,夏绫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钟大人,您说我可该怎么办呢?”

钟义寒正了神色:“您是说谭少监的事?”

夏绫点点头:“不止。还有庄衡大人,方苒,皇后娘娘。这局可该怎么解呢?”

钟义寒想了想道:“皇上发火那天,臣也在场。下官倒是觉得,这件事对于谭少监来说并非死路,而是机会。¢看¨书¢屋! ~首′发\”

一丝疑惑在夏绫眼中闪过:“怎么讲?”

“这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我得同您分析一番。”钟义寒思量片刻,“这刑部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正巧下官今日不当值,如若您不嫌弃,不如到寒舍小坐片刻?”

夏绫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行,便答应了他。

钟义寒换了便服,自掏腰包雇了辆马车,同夏绫一道回到他在灯市口的这间小院子。

夏绫抬头看了看院门牌匾上写的“夏宅”二字,竟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要细算来,这间院子的房契上写的是她的名字,叫做夏宅也没有半分错处。如此看来,她不应该算是来做客的,倒是来视察自己的“私产”的。

只不过,若钟义寒知晓了自己才是这宅院背后的东家,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是一间一进的四合院,简朴温馨,被打理的十分整洁,钟义寒爱干净的性子在他的私邸显露无余。

正房对着的明间用于会客,次间被钟义寒改做了书房。

东厢房是钟义寒的卧室,伙房浴房也都在这一侧。

而西厢房就让夏绫有些看不懂了。虽未观得里间的陈设,但看窗格式样与檐下装饰,竟像是个女子的闺房。

夏绫有些犹疑的开口问到:“钟大人……是和嫂夫人同住于此吗?”

“噢,非也非也。”钟义寒很快否认到,“臣孑然一身,至今尚未婚配。”

他目光同看向西厢房,解释道:“这间屋子,是臣为舍妹留的。”

夏绫这还是头一遭知道钟义寒竟还有个妹妹。只不过,什么叫给舍妹留的?他妹妹是出嫁了还是怎么样的,为何从未听他提起过?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夏绫也不便多问,只按下自己的好奇心,同钟义寒去了正堂。

【作者有话说】

真想把钟义寒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脑回路hhh

100 一石三鸟

◎这口锅你会往谁脑袋上扣?◎

钟义寒请夏绫落了座,去准备了茶水招待她,而后又在书房取来纸笔,铺在桌上同夏绫开始了他的分析。

“其实这* 事说白了,就是何掌印想坑庄衡大人。结果没想到,谭少监在中间插了一道,这突然掉下个锅来没地儿甩,只能暂时先扣他脑袋上了。”

夏绫有些诧异。她只知何敬与谭小澄之间并不和睦,竟不知他与庄衡之间还有龃龉。

“嗯,何掌印与庄大人,他们是有过什么矛盾吗?”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或者说,这不是何掌印与庄衡大人之间矛盾,而是内府与北镇抚司之间的矛盾。”

钟义寒不疾不徐的讲到:“自文皇始,建锦衣卫与东缉事厂,用于巡察缉事,直达天听,并称为‘厂卫’。经王朝百年风雨,因东厂为内官所把持,天子近臣,最易得君王宠信,故大多数时候,东厂是要压北镇抚司一头的。尤其是到了宣明一朝,先帝极为倚仗东厂,东厂厂督彼时何等威风,连锦衣卫指挥使见了,都是要执下属礼的。”

“可到了景熙一朝,情况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