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倭国当局没有觊觎我大燕的心,而是此种做法太费力不讨好。.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我若是倭人,那不如花些银子结交几个大燕朝廷的官员。这样情报来的不是比以身犯险更划算?”
夏绫原本正在端杯子喝水,听见这句话,她一口水猛呛进了嗓子里。她捂着嘴疯狂咳嗽起来,一个劲的给钟义寒打眼色。
钟大人哎,求求您快闭嘴吧!你是不知道今天这桌上还坐着个谁!
可谁知,宁澈却淡定的塞了一块面巾到夏绫手里,冲钟义寒道:“说下去。”
钟义寒拱了拱手:“在下方才说的那些,都只是依照常理的推断,既无中伤,也无背刺,更意无所指。各位只就当个乐听听,无需当真。”
宁澈说:“既然不当真,钟大人不妨往下再推一步。依你看,现下朝廷中究竟有没有被倭寇渗透的人?倭国朝廷对我朝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夏兄弟,你这一句话中包含了两个问题,我一个一个说。?k~s¨j/x¢s!.,c′o*m*”钟义寒喝水润了下喉,“第一个问题,现下朝廷中是否有官员通倭。这个问题与其问我,不如去问都察院。通不通倭,或是谁通倭,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是要看证据说话的。”
“第二个问题,倭国对我朝有何图谋。这个答案倒是没什么争议,一定是图谋不轨。倭国地势狭小,资源匮乏,那么大点地方养活不了那么多人,要想活下去,就只能出去抢,故我大燕这块肥肉,若说其一点都不觊觎,至少我是不相信的。”
宁澈又问:“那倭国当局会如何做?”
“无非就是兵戈之争。”钟义寒语气倒还轻松,“但关键就在于这兵戈起在哪了。是直接把船开到东南海上,还是以朝鲜为跳板先入辽东,或者是绕到北边与鞑靼人合谋来个两面夹击,这可就说不准了。”
宁澈的脸色不由得有些深沉。
钟义寒却呵呵笑了两声:“不过诸位倒也不必过于忧心。-5·4*看,书¢ ¨追~最`新/章^节-在下私以为,至少十年之内,倭国还不具备侵略我朝本土的能力。夏兄弟,我见你对这倭贼之事也十分感兴趣,倒不如好好念书考个功名,或许十年之后也是经略兵道的一把好手。有此年少热血,与其扼腕慨叹,何不投身报国?”
“钟大人说的是。”宁澈说着,端起酒杯来在桌面上磕了下,“若日后官场相逢,还盼钟大人多多提携,这杯敬你。”
钟义寒对这个堵心了他一晚上的年轻人忽而有所改观,一股惺惺相惜之感突在心中破土而出。
“夏兄弟客气。提携不敢当,但在下大概虚长你几岁,若你真有一腔报国志,为兄倒是乐意当你的引路人。”
两人各自饮尽了杯中酒,竟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夏绫侧目看向宁澈,觉得还是小瞧他了。交际应酬这些事,他应该也不是不会,只不过因为有一重皇帝的身份在,给了他无需曲意逢迎的硬气,对于他看不上的人或事,懒得花心思搭理罢了。可一旦话能说到一块去了,这大尾巴狼他装的倒也得心应手。
如果忘掉他是皇帝这件事,大多数时候,宁澈还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年轻人。
有此不打不相识,宁澈明显话多了一些:“那兄台的第三种推断呢?”
“噢,第三种。”钟义寒拿起筷子又开始吃东西,“第三种就是,前两种情况都不是,纯属赶巧了。”
宁澈拧眉:“你这不跟没说一样么?”
“哎,夏兄弟此言差矣。”钟义寒不疾不徐道,“方才那两种推测只是在下的主观臆断,可还忽略了一个重要信息。倭贼入京这事的源起是怎么来的?前头还有一桩妖书案呢。”
宁澈摸着下巴边想边道:“你是说,妖书案与今夜的倭贼极有可能是没有关联的,而是恰巧两件事赶到一起了?”
“夏兄弟是聪明人。”钟义寒越聊越投机,“诸位试想,此前的妖书案闹得沸沸扬扬,镇抚司与兵马司为此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此时正是京城守备最严之时,若我是倭寇,即便要来,也会避过这段风头,万不会赶这个裉节上给自己加难度。”
“这就怪了。”宁澈双手交叉抵在下颌上,“按你这么说,那散布妖书之人反倒是好心,可若是好心,有何不能光明正大的说,而偏要用这种鬼鬼祟祟的方式?”
“夏兄弟你觉得这是好心,但在别人眼中可未必。”钟义寒淡淡说,“或许这妖书自始至终就跟倭寇没关系,散布妖书之人只是故意想给上头提个什么醒呢。”
宁澈眯起眼。这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可是,这看似风言风语的妖书,背后想说的究竟是什么呢?
现下唯一蹊跷之处,便是山东都司所报的损失。可先前镇抚司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山东府衙收到的拨款,已悉数下发给各州县,而后那些钱便用于修路筑桥,重建防御工事,实际上那些东西也确实在建。但自古以来,工事当中的账目就很难厘清,且又是暗访,并无万全的证据凿实其中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