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她。,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宁澈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脱口而出了些什么,又觉得有些后悔。
“乔乔,对不住,是我口不择言了,怪我。”
夏绫却摇了摇头。
“阿澈,是我太傲慢了。我做不到的事,也不能拿来要求你就得做到。”她尽量温和的对宁澈挤出一个微笑,“但是阿澈,如果没有薇姨,就不会有今天的我。我是这世上现在唯一还能替她争一争的人了,希望你也能理解我。”
话说到这份上,再多说什么,都显得过于苍白了。
宁澈站起身来,将手负在身后,又恢复了帝王的桀骜。只是在袖子里,他将那串小金坠子,珍惜的藏好。
“乔乔,那你离开的时候,我就不来送了。祝你……平安顺遂,一路顺风。”
31 万寿圣节
◎她并不认为那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
景熙三年十月十三,万寿圣节。`x~q?u·k?a_n.s.h¢u*w-u/.-c?o′m!
是日,景熙皇帝亲御皇极门受百官朝贺。文武官员皆着吉福行三拜五叩礼,山呼万寿无疆。
各项礼仪典制从早上一直进行至下午申时许。当晚,景熙帝于皇极殿赐宴群臣。
皇帝自殿内升大座,右一为皇后座,左一为皇弟成王座。其下两侧,王公宗亲依爵位辈份依次而坐,再而后,内阁引百官之首,五府六部等各官府衙门依官阶各朝北向设座。
皇后、成王先自御前行拜礼,各自入座后,同皇帝共受宗亲朝拜。其后,由礼部代百官上贺表,礼部尚书宣读贺表后,百官方得入座,宴席始开。
卢英为这一天已经筹备良久了。作为礼部尚书,今日群臣中风光第一人,这份贺表是他逐字逐句斟酌数月才写成的,早已倒背如流。
他本就生的一副英貌美髯,再加之今日特别提了一番精气神,往御座下一站,文臣倜傥之风骨尽现。′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其徐徐展开贺表,朗朗开口诵读,抑扬顿挫之声让今夜的皇极殿盛大之上更添了辉煌。
宁澈听到卢英从太-祖高皇帝筚路蓝缕读起,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这贺表中还没提到活人什么事。他便知道这一茬结束的不会太早,于是略松了些精神,侧目朝右看去。
纪瑶坐在稍矮他一些的位置,头上顶着珠翠繁复的凤冠,一动不动的挺着脊背坐着。她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前方发呆,卢英读的那玩意估计她也并未听进去一个字。
宁澈忽然很想过去问她一句,哎,你知道你那好姐妹天亮就要离宫了吗?他倒想看看,夏绫要走这件事,还有没有人会比他更难受。
可纪瑶始终没有理会他的目光。
宁澈悻悻的转过头来,又暗自嘲笑了一番自己的幼稚。他从来没想到,一个生日能过得这么索然无味。
卢英的贺表读了得有一柱香多的功夫,在他高亢的丹田之音中,终于快到了尾声。在场的宗亲大臣无不肃容倾听,听到恭维最盛之处,个个恨不得拍案而起,将忠心为国刻在自己的脑门上。
宁澈终于等到了“谨奉表称贺以闻”那句。他换上了帝王应有的那副克制且不达眼底的笑容,在众人殷殷仰望的目光中,点头道:“卢爱卿辛苦。众卿的心意朕领了,心甚慰。”
卢英下拜谢恩。可他并未立时起身,而是拱手行揖礼道:“启禀陛下,臣还有一事要奏。”
宁澈道:“讲。”
卢英开口说:“天寿山皇陵乃我朝先祖之根基,护佑我大燕万世昌盛。然先帝之陵寝中仍后位虚空,封土未实。今已至我景熙朝三年,海清河晏,国富民瞻,故臣奏请追封圣母为皇后,同入茂陵为安,上慰先帝在天之灵,下昭陛下仁孝之德。”
此言一出,四座皆寂。
宁澈垂眸看着面前的酒杯,其中的玉液琼浆宛若一扇不过寸许的镜面,倒映出整座大殿的繁华辉煌。
他抬眼看向首辅,淡淡问:“这是内阁的意思?”
杨怀简起身揖礼:“是,陛下明鉴。”
宁澈指节轻轻在桌案上点着,看不出喜怒。斟酌片晌后,他方道:“行,那就着礼部去拟谥号吧。”
卢英领了命,再拜谢恩。至此,万寿圣节的大宴才在礼乐与赞颂中拉开了序幕。
方才那件小小的插曲,就好似一张寻常的薄书页被翻了过去,没有荡起任何波澜。
王公宗亲,阁部近臣,或携亲眷,或领下属,皆依次至御座前敬酒贺寿,皇极殿内一时间推杯换盏,笑语晏然。
宁澈见有前来敬贺的俱来者不拒,菜没吃几口,酒却一杯连一杯的直饮而下,没过多会,殿内众人皆醒,可他却先醉了。
他眯眼看着这殿内人影攒动,穿红袍的大臣,穿华服的宗亲,他们的脸好像都模糊成了一片。可脑海中唯有一个人的脸是清晰的,那是个穿青贴里的小内侍,她似乎站在殿外很远的地方,隔着这万千繁华,正文静安和的对着他浅笑。
宁澈猛地惊醒朝殿外看去,却失落的发现,那里什么人也没有。
这场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