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这么巧
“你怎么这么猥琐。”方东铎按住那双毫无章法乱摸的小手，浓眉紧蹙，只觉得两个人的位置好像是颠倒过来了。
柳翠翠的神态和语气都特别像那种强迫良家妇女的纨绔，而自己就是那个“良家”。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她大大咧咧地来了一句，心底深处的位置好像骤然空了一处，是因为她太过放浪，方东铎才没那么喜欢吗？
还是说这男人骨子里喜欢的是白栀栀那种含蓄内敛的女人。
在柳翠翠乱想的时候，被她压制住的男人一个翻身，彻底掌握了主动权，她脑子里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全部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给碾/碎。
罢了，罢了，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情我愿，除了感情的事情，其他方面都没有任何纠葛。
只要是方东铎主动敢提出分手，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打死都不会分手的，双手像是向阳而生的藤蔓一样，紧紧痴缠住男人的劲腰。
……
方东铎醒来的时候，窗外晚霞绚烂，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头留了一张字条：我去工地了。
他穿上衣服无语失笑，喃喃自语：“看了、摸了、吃了他这颗白菜还不够，又去看其他白菜了，不过应该看不着。”
“你们穿这么多不热吗？”
五月的天气，早上气温那么低，这些工人都在打赤膊，要不就是一件短汗衫，下午温度明明更高，这些人已经都套上了厚外套，甚至还有人穿上夹袄。
这里又不是新疆，温差没有这么大。
领头的魁梧工人甩了一把脑门子被热出来的虚汗，讪讪一笑：“吃晌午饭的时候，来了一波戴红袖章的人，说这个位置靠近城市主干道，我们穿得少影响市容，让我们尽快整改，否则就得停工。”
柳翠翠点点头：“怪不得呢，不过这样也挺好，晚上冷，穿厚点不容易着凉。”
一群光着膀子的汉子是有点说不过去，好多年轻的女孩子走到这里都红着脸，要不然就是绕路给避开。
众工人：好什么好，这天气都快捂出来痱子了，说什么影响市容市貌，就是你男人吃醋了，他们站在脚手架上都看到了，那群戴红袖章的执法/人员从工地出去之后，就进了一家国营饭店，带领他们的是方东铎的朋友。
那男人不但有钱，还能请得动政府的人，有权有钱，他们这些小喽啰根本招惹不起，众工人看柳翠翠的眼神都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警惕。
生怕这好色的女人生扑过来，明明是这女人偷窥他们的身体，可方东铎却拿他们当筏子。
柳翠翠摸了摸鼻子，自从开始建厂房，她每天都在工地上监工，提出自己的意见，顺带也是为了监督厂房的质量，至于看男人，就是顺便的事情。
那年轻强健的体魄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自己偷偷瞟一眼，又不犯法，她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传十十传百，就连隔着两个路口的卖糕点的都知道半边天的老板是个好色的。
工人穿着厚衣服，就像是装在麻袋里的白菜，什么也看不着，而且柳翠翠刚吃过大鱼大肉，对清粥小菜当然没兴趣了。
“饭店还有事，你们先忙吧。”柳翠翠挥挥手，转身离开。
开始思考服装厂的方向。贷款资金到位得很及时，工人们分两拨，日夜赶工，厂房差不多一个月就能建成。
本来一开始柳翠翠没打算搞这么大的厂子，她自己就一套设备，请三五个工人，在半边天的后院里都能从事服装加工。
根本不用特意大规模建厂房，巧的是深城港口那边的搬运工人搞错了，把码头一批泡过水的制衣设备和凯特给她留的那套设备一起运过来了。
本来那批泡过水的设备是要当成废铁买的，已经运过来了，再运回去也没多大意义，就全部给她了。
那批设备被经过方东铎大半个月的维修，基本上能正常使用了，只是那批设备型号比较老旧，做一些基础的缝制工作是可以的。
现在她手头上有整整五套生产设备，不建工厂的话根本放不下。
饭店的事情已经全部交给左翠英管理，柳翠翠一门心思跑市场，在深城司空见惯的仿欧风服装，在昌平这种省城属于空白领域。
柳翠翠第一时间把服装的受众锁定在了城里面的年轻职工，职工有稳定的收入，年轻思想开放，比较容易接受新鲜事物。
之前有开服装店的经验，在服装款式上柳翠翠没怎么犯难，凡是从她服装店出去的衣服，都是时髦的款式，是争相追捧的。
她在批量化生产上遇到了瓶颈，以前在服装店的时候，针对顾客的五官和身材特征，双方确定好款式，简单地打版之后，就开始踩着缝纫机，咔咔咔一通操作。
用熨斗熨烫平整，等顾客过来拿衣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可现在不一样，大规模的机械，一生产就是几百件衣服，如果衣服的销路不好，就会造成大批的库存积压，她不敢冒险。
现在光是贷款她就欠了
一万八左右了，再加上孙秋茹的三千块钱，光是外债已经两万多了。
她现在就是在走钢丝，瞻前顾后，一个不留意就容易满盘皆输。
什么地方会需要大量的服装？最好是款式都一模一样，这样省得来回改版。
是夜：
柳翠翠躺在男人怀里，指尖暧昧地在男人紧实的胸膛上画圈圈，娇喘微微。
她心底十分唾弃自己，觉得自己像是电视剧中以色侍人的坏女人，可是她也没办法，工厂已经建好大半个月了，一单生意也没有。
地租、人工、水电……都是一大笔开销，也不是没有下订单的，不过都是零零散散的小单子，十几件，二十几件的衣服，根本不值当拉电闸的。
毕竟机器可不是白响的，是真金白银往里面砸出来的。
“我今天碰巧路过你们羊绒厂。”
方东铎眉梢微挑，用指尖撩拨着她的波浪卷发，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我刚好在门口碰到卓枫，他刚巧下午没有事情，就到我到厂区里面转了转……”
“嗯？这么巧？”男人嗓音里带着明晃晃的调侃，好似看透了她所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