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看白菜
那笔钱是他交代徐雄兵分批拨下去的,他知道柳翠翠好逸恶劳的性子,分批贷款就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剑,无形中迫使她把服装厂给开下去。
柳翠翠正在和戴着藤编安全帽的工人对着施工图纸商议具体的施工细节。
负责施工的工头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长相刚毅,脸部轮廓立体深刻,刚搅拌完一车水泥,满头大汗的,喘息有些粗重。
或许长期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一双手糙得像一张枯树皮。
和方东铎的手不相上下,不经意间,柳翠翠借着看图纸的契机就多看了两眼。
心中自嘲:看来自己真的是没救了,无论是看到什么都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个男人。
可方东铎呢?
要说孙秋茹的话对柳翠翠没有半点影响是假的,人都是功利性的,柳翠翠就是个俗人,想被爱,想狠狠被爱。
可方东铎对她的爱就像是蜻蜓点水一样,浅尝辄止。甚至还不如当初对白栀栀的百分之一。
啪嗒。
一滴滚烫的汗珠滴在柳翠翠的手背上,
“对不起。”工长拽起衣服的下摆,包住手去给柳翠翠擦汗,他成天在工地,全身上下都灰扑扑的。
衣服上也是,汗水是擦掉了,可在女人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团灰色的印子。
“没事,我回头去洗一下得了。”柳翠翠看着男人慌张的样子,不禁莞尔。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男人看起来刚毅中带着一股煞气,没想到这么容易脸红。
接下来的讨论,工长特意避开和她的距离,只有两个指尖捏着图纸,身体和柳翠翠距离足足有一米,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慌张和畏惧。
柳翠翠:这么怕女人,估计要打光棍了。
“你怎么来了?”她挥挥手,很是热情地跟方东铎打招呼。
“来看看你。”男人抬脚重重踩了一下已经浇筑好的混凝土,似乎是在检验,浑身的肌肉紧绷,块垒分明,让人莫名耳红心热。
一旁红着脸的工头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男人来了好一会了,应该是误会咱们了,你最好一会解释一下。”
柳翠翠无语失笑,就是正常的社交,吃什么醋。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说出来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动作熟稔地挽上男人的小臂,嗓音娇俏:“是过来看我的,还是过来查岗的。”
工地上都是男人,有些人出了不少的汗,衣服变得半透明,紧紧贴在精壮的脊背上;更有人直接打赤膊,光裸着上半身。
柳翠翠不禁感叹,这群工人的身材真是没得说,那胸肌、那劲腰……长时间劳动锻炼出来的肌肉和那些在健身房刻意训练出来的不一样。
结实但又不夸张,线条强健又流畅,光是看着就令人心神荡漾。
“柳翠翠,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方东铎气得脸色跟黑黢黢的锅底没什么区别,抬手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腰。
他还在旁边,这女人就用贪婪的眼神望着其他男人的身体,要是他不在的话,说不定都上手了。
刚刚跟那个大叔就上手了……
“我已经很正经了,一开始你不在的时候,我一眼都没看。”她很是得意地“邀功”,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守女德的典范。
方东铎:“你最好是。”
柳翠翠:“我本来就是,不信你问问。”
方东铎被怼得哑口无言,这种事他没脸问。
“你别生气,我就是看看,也不做别的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些人在我眼里和一堆大白菜没什么区别。”她很是乖巧地帮男人系好安全带。
“你对着白菜会流口水?”
柳翠翠故意逗他:“这都被你发现了。”
方东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还真流口水了。
“这是去哪?”柳翠翠看着窗外的并不熟悉的路,有些慌张,该不会刚刚她刺激到这个男人了吧。
“现在还早,去看白菜。”男人咬牙切切齿,挤出来这么一句。
柳翠翠:看白菜的话,半边天库房里面就有,为什么非要到小白楼里面来。
方东铎给她倒了一杯水,转身进了浴室,浴室里哗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柳翠翠坐在席梦思上,小手拧成了一团麻花。
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再结合男人的表情,了然,此白菜非彼白菜。
呼啦~一声,浴室门打开。
洗干净的“某白菜”只穿了一条短裤,头发被水打湿,柔顺地贴在鬓角,比平常少了些威严,平易近人了不少。
不过一双幽深的眼睛,依旧亮得摄人。
健硕的臂膀、喷薄的胸肌、坚实的腰腹……身上的水还没有干,像是在古铜色的躯干上覆上了一层薄蜡。
柳翠翠再次垂下了头,在心里默念大悲咒,绝对不能对美男蛊惑,孙秋茹说得对,女人要矜持一点,太容易得来的东西男人就不会珍惜。
不过话又说过来了,和方东铎就算是发生点什么,吃亏的也不是她,心里刚刚被
熄灭的小火苗又暗搓搓地燃起来了。
柳翠翠的脑子里迅速被一层马赛克糊上,一会方东铎过来,自己要不要象征性地推搡几下,表达自己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她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反复练习,推搡的力度都规划好了,抬头在卧室里环视一圈,一脸茫然:人呢?
这是在搞什么?撩又撩得很,实战又不肯。柳翠翠在心底给方东铎大大地打了一个叉号。
“你疯了?”柳翠翠从楼梯上飞扑下去,连忙拉上窗户,这是富人区并排的二层小洋房,房子外立面是白色的,欧式建筑。
坊间还有传言,小白楼住的多半是有钱男人包养的二奶还有富婆包养的小白脸。所以外面的人戏称“小白楼。”
房子对面就是一条马路,人来人往的,他就穿成这样,还不拉窗帘,万一外面的人看到怎么办?
“你暴露狂吧?”窗帘被全部拉上,室内的光线顿时昏暗了不少,面前的女人却明媚得过分。
长臂一伸,两个人齐齐跌落在弹性极好的沙发上,男人在她耳边低语:“我刚刚是披了毯子的,你放心我这颗白菜只有你能看。”
柳翠翠:“谢谢,并不是很想看,怕长针眼。”
口是心非的某人不安分的爪子,还是沿着胸膛缓缓地向上,最终停在男人剧烈滚烫的喉结玩心四起地揉捏、摩挲,眼神很是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