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有则改之
白栀栀点点头,土地管理局的人多半是桐城本地人,下了班之后都回自己家,救她一个外乡人还饱受排挤。
她好像猜到了赵友坤在想什么,不由自主安慰说:“没事的,挺安全的,管理局门口有保安大叔二十四小时值班,外面的人进不来。”
“那我这个外人不也进来了,还是不安全,尤其是你一个女孩子,碰到坏人怎么办?”赵友坤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过来。
“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我给你打掩护,你能进来。”
赵友坤进来的时候,还是白栀栀提前找了个由头支值班室的大爷。
“我自己打扫就行,你站在外面就好,屋里面灰尘多,别弄脏了你的衣服。”赵友坤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拿着抹布,把外套脱了搭在院子里晾衣绳上。
男人天生比较耐冻,夹克衫之下是一件天青色的短袖,短袖应该有些年头了,长时间的浆洗,布料的经纬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短袖下摆处有些短,露出小半截精瘦的腰腹。
白栀栀红着脸别开头,不去看男人的身体,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
男人做惯了农活,手脚很是麻利,没一会就把房间给收拾出来了。
白栀栀拎着门口的包袱走了进去,看着男人还在拖地,索性帮他打开包袱,嘴里还埋怨着:“你过来就带这么一点东西,什么金贵的东西,值得你大老远的带过来。”
看到包袱里的东西,白栀栀瞬间无语凝噎。
一堆治肾虚的药,中药西药都有,她眼神很是考究地打量这背对着她的男人。
难不成真的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白栀栀的心境有些复杂,这男人竟然那方面不行?
要不然怎么会什么东西都不带,专门带这些药。
赵友坤转身,看着她手里的那些药,眉梢微挑:“你上次寄过去的信我都看了,我之前也没有过女人,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既然你觉得我不行,那我应该就是不行,多吃点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他一本正经地说。
说完拿过白栀栀手里的纸盒拆开,看了一眼说明说,抠出来几粒药,仰脖准备干咽下去。
一双带有薄茧的莹软小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男人刚刚打扫的时候出了汗,胳膊上汗涔涔的额,手覆在上面有些打滑,白栀栀怕他真吃药,攥得更紧了。
是药三分毒,乱吃药说不定会出人命。
“怎么了?”赵友坤明知故问,表情很是无辜。
“你自己行不行,你不知道吗?”她用蚊子的音量小声说,这种事情怎么能直接说出来。
“我真不知道。”
白栀栀知道农村的生理教育比较落后,尤其是赵友坤这种木头疙瘩,可能关注这种事情比较少,拽着着他的胳膊坐下,红着脸开始讲一些男性的基本生理知识。
小姑娘嘴里说着“专业”的词汇,语气佯装镇定,脸蛋、脖颈、耳尖、甚至连指尖都泛着红色。
赵友坤虽然没接受过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可他在部队待了好几年,部队里没女人,遇到一只母猪都能“评头论足”大半天,各种荤/段子是层出不穷。
他对男女那档子事情的深度了解,不知道要比白栀栀高了几个层次。
又轻又柔的女声,在赵友坤耳边绕呀绕的,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他心上不停地撩拨。
白栀栀作为一个“老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赵友坤这个学生的心思明显不在学习上,他想亲亲她,想抱抱她,还想……
“你说完了吗?”赵友坤站起来走到房间的另一边,背对着她,防止女人发现他的“异常。”
白栀栀很是诚恳地点点头,她知道的基本都说完了。这些知识都是她从书里面看的,她虽然喜欢读书,但不是个书呆子,各种品类的书都会读一点。
所以对男性生理方面的知识也了解一点。
“你刚刚说得太复杂了,我听不懂,我还是吃药吧,医生说了这药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健体,里面用的都是补药。”
白栀栀看了这一大堆药,觉得赵友坤这傻子是被无良医生给当冤大头骗了,选择用最直接的方式开口问:“你每天早上晨/勃吗?”
女人红唇微启,瞳孔澄澈明亮,语气也是很从容,好像两个人讨论的不是男性尊严的问题,而是明天生产队的工作安排。
精致的瓜子脸带着薄薄的红晕,纯真的气息却无端带着引人犯罪的诱惑。没有那个男人能抵挡住喜欢的女人这么问。
赵友坤猛地将她抵在门板上,在她耳边喘息粗重:“以后不要问男人这种问题,这等于是变相勾引。”
准确地来说不是变相勾引,是赤/裸裸的勾引。
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哑,好像是在砂纸上滚过一样,侧脸轮廓棱角分明,冷峻非常,箍住她侧腰的大臂肌肉血管暴筋,能隐隐感受到男人的压抑和兴奋。
“听到了吗?”男人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
“听到了。”白栀栀欲哭无泪,
明明是讲解知识,怎么讲到两个人抱在一起,她微微往后旁边侧了侧身子,她怕再下去,男人会带着她在床上滚一圈。
这男人哪里是不行,简直行得不行不行的。
“你松开我,我去给你拿被子。”白栀栀推搡着男人坚实的胸膛。
“你还没答应我。”
“答应什么?”
白栀栀脑子有点恍惚,她和赵友坤是处了一段时间的对象,可俩人最多也是拉拉小手,看了一次电影,平常根本没有什么过度亲密的接触,哪像现在。
“以后不许跟其他男人讲这种知识。”知识这两个字他咬得极重,咬牙切齿。
“好,我答应你。”
赵友坤依言放开她。
白栀栀像是一尾重活自由的鲤鱼,在游向海洋之前,还调皮地用尾巴拍打了一下水面,激起一阵浪花。
她狡黠地说:“你不行,我才跟你讲知识,其他男人行,当然不用讲。”
浪花溅在赵友坤的脸上,他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看着女人的背影好气又好笑,她以前觉得白栀栀跟她的名字一样是一朵温婉可人的栀子花。
现在看来明明是一只浑身带刺的小刺猬,以前是她喜欢他,所以露出白皙软嫩的肚皮给他/摸。
现在不喜欢他了,他自然而然地见识到女人的另一面。
赵友坤去楼上抱被子,刚准备敲门,发现被子就放在门口的桌子上,门在里面放反锁了,看样子那小丫头也是做贼心虚。
他指尖微曲,轻轻叩击了两下玻璃,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灭了。
赵友坤:……
他叫白栀栀是想问她有没有食材,他打扫了半天的卫生,五脏庙早已经空了。
“我饿了,你有没有吃的,或者是米面,借我用用,我明天还你。”
“没有。”白栀栀在房间里回了一句,她没什么厨艺,平常都是吃食堂,房间唯一的吃的是蝴蝶酥。
她不想让赵友坤知道自己还忘不了他,以前都是她跟着赵友坤转。
山水轮流转,现在也该赵友坤围着她转了。
“那你饿不饿。”
“饿。”白栀栀有意为难他,她刚刚上来的时候吃了好几块蝴蝶酥,根本不饿,这三更半夜的,外面的饭店啥的都关门了,根本搞不来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