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杨、聋毙命

转过天上班的时候,厂里就下发了关于扩大规模的文件,不少人蠢蠢欲动,想升官的,想弄工位的,调动岗位等等,陆璟彦就没想过要在体制内混,家里也没有需要工作的人。

他悠哉悠哉的巡逻,抽烟摸鱼,过的逍遥自在,中午吃完饭,在换衣室抽烟休息,牛成文从他的衣柜里掏出一根笔直的藤棍,拇指粗细三尺来长,油光锃亮有玉化的趋势,后端把手处用细铜丝缠了六寸长的柄,尾端系了跟失手绳。

“我跟你们说,这可是我花了一个多月才弄好的,用油泡了两次,下次再有嘴硬的,我就让他尝尝这个滋味。”

他说的是前些天抓到一个偷盗厂里废铁的工人,回到保卫科审讯室就不认账了。

陆璟彦一眼就看上这根藤条,后世南边那个小国的鞭刑就是用的藤条,据说没人能抗住三五鞭,判罚的鞭数太多还得分期付款。

黄系顶级武功练到一定程度,自然会有不同的神异,陆璟彦就隐隐感应到院子里看似风平浪静,底下暗流汹涌,估计有人要搞事,搞大事。

“哈哈哈哈,组长,这藤条与我有缘。”

牛成文眼睛一花,藤条已经到了陆璟彦手中,他细细的抚摸了一下,藤条表面光滑柔顺,把手冰凉,细铜丝提供了足够的摩擦不容易滑脱,顺手挥舞两下,尖锐的破空声响彻室内。

挽了两个腕花,藤条从左手袖口插入,明明胳膊没有一米长,藤条连个把手都没露。

“组长,这个归我了,我用烟换。”

一包牡丹烟塞进了牛成文的上衣兜里,牛成文急了,“唉我说小陆,你这就不讲究了,你怎么能抢我藤条呢?这藤条哥可费老功夫了。”

“这怎么能叫抢呢?保卫科的事,那叫与我有缘,不是还给你烟了吗?这叫调剂、协调,反正就这个意思。”

牛成文不干,扑上来在陆璟彦袖子上乱摸,小样,进了空间能叫你搜出来,那我还混个屁啊。

“我的藤条呢,你给藏哪里了?”

陆璟彦推开他扒拉自己裤子的贼手,“我说组长你差不多得了,藏剑术听说过吗?我就算把剑藏在身上你也是找不着的。”

牛成文捏了捏口袋里的烟,没开封的,无奈接受了这结果,屋里人都惊奇的看着陆璟彦,藏剑术?虽然听不明白,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轧钢厂的扩建轰轰烈烈,工程队入驻厂区开始建设新厂房,招工轰动全城,无数的适龄青年挤在报名的窗口,保卫科也忙了起来,维持秩序,巡视施工现场,人多眼杂的别被破坏分子钻了空子。

刘海中成了车间的焦点人物,他收了一大堆的徒弟,几个高级工的徒弟也开始收徒,他就急着陆璟彦的话,一门心思要把车间大部分新工人变成他的徒子徒孙。

保卫科升级成保卫处,张坤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处长,招了不少退伍和转业的军人,保卫科始终如一只招收军人,毕竟要保持足够的战斗力,能接收普通人顶岗已经是极限了。

从一百多人扩建到五百多人,陆璟彦还是个普通的保卫员,下辖治安科、消防科、交通科和综合管理科,牛成武和其他队长成了科长。

陆璟彦就想混日子,改开以后躺平,钱物什么的他真的不上心,到时候去国外溜达一圈,要什么没有,美联储中央银行底下金库中的黄金不比什么和珅的宝藏多?国内本来就穷兮兮的,就不用薅羊毛了,薅羊毛你也得挑一只肥羊。

这不是什么圣母,这年代你有钱都花不出去,反而是陆璟彦换的物资才是硬通货,哪天缺什么了,大不了去外兴安岭搜刮一番,国内还是尽量少嚯嚯。

时间转眼来到了五月,厂区扩建完成,从五个车间变成了十二个车间,食堂增加到三个,一个食堂就和95号院的面积差不多。

这天陆璟彦沿着新规划的路线巡逻,和他搭档的是后来的,一个四十出头的精干汉子,叫张德水,某侦察连转业,精通捕俘、跟踪、化妆、审讯,一身的格斗技能在这个保卫科能排前三十,几天下来两个人已经熟络了。

“张哥,你住厂里宿舍,天天猫在厂里不闷啊?”

“闷啥,都习惯了。”

“你这岁数也不小了,就不想找个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

“嘿,你这瓜娃子,还学人催婚。”

“你巴蜀人?”

“呵呵,说句瓜娃子就是巴蜀的了?我可是正经的燕赵人。”

溜达到办公大楼附近,陆璟彦眼神一凛,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进了办公楼。

陆璟彦稍微改变了下路线,“张哥,找地方抽根烟。”

张德水无所谓,反正是巡逻,该干的活干了,该摸鱼的时候摸鱼呗,他知道地方和部队肯定不一样。

两人在办公楼的自行车棚下一靠,吞云吐雾的就吸上了,这里距三楼的厂长办公室不过二十来米的距离,而且远离喧闹的车间,完全在陆璟彦的听力范围之内。

陆璟彦只留两分心神和张德水闲扯,绝大部分精神放在了厂长办公室那里。

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进了办公室有一会儿,已经寒暄完了,陆璟彦只听到一个男声说:“易师傅,那你先忙,我和老太太唠唠家常,好久没见了。”

“好的好的,厂长你们聊,完事了叫我,我给老太太送回家。”这是易中海的声音。

“不用了,我叫秘书给送回去,今儿太阳挺毒的,别给老太太晒着了。”

关门声,过来片刻,男声问:“老太太,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以后再不要联系了吗?”

“小杨,我这是实在没办法了,以前咱们两家也算世交,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来麻烦你,我也怕影响了你的仕途,可是院里来了个小青年,压的小易不敢轻举妄动,在这么下去,已经危胁到了我的养老,我只能厚着脸皮再求你一次。”聋老太太一段话说的声情并茂。

男声语气缓和下来,“老太太,你这说的哪里话,我只是不想你明面上来找我,现在厂里人多眼杂,被有心人看到就不好了,说说事情吧。”

陆璟彦掐灭烟头,又递给张德水一根,点着了满满吸了一口,随口敷衍,“我就练了几招庄稼把式,没他们说的那么离谱,哈哈,都是谣言,谣言。”

聋老太太的声音,“那小子叫陆璟彦,你们厂保卫科的,是个练家子,他大哥在厂里因公牺牲,住前院厢房,他是顶他大哥的岗进的厂,买下了西跨院的一块地,自建的一进院,赶走是不容易了。”

过了好一会儿,男声说:“那只有下个套子给他送进去了,这事你不用管了,以后有事不要进厂,让易中海带个话我们找时间见面。”

接下来都是一些无意义的寒暄,陆璟彦面色平静的掐了烟头,没事人一样继续慢悠悠的巡逻,没走多远,就看到杨厂长的秘书扶着老太太出了办公楼大门,坐上了厂长专属的小轿车开了出去。

陆璟彦心中杀意升腾,呵呵,一些小禽兽蹦跶几下小爷我可以当成看戏,你堂堂一个厅级干部,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想给我送进去,那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长了,还有老聋子,果然不愧是四合院的终极boss,根本不和你拉扯,就如隐藏在暗影中的毒蛇,敌意不显,一出手就是绝杀。

快下班的时候陆璟彦有意无意的拖延时间走到了办公楼,也也是姓杨的命中注定有一劫,不用陆璟彦找借口抽烟(快下班了摸鱼就有点不合理了),杨厂长夹着文件包出了大楼要弯腰钻进小汽车。

陆璟彦相距十几米,手指弹了一下,一缕真气落在了杨厂长的身上,随即若无其事的保持原来的速度一路回到保卫科交班走人。

回家的时候桌子上就差他一人,比平时晚了十来分钟,只有黄蓉稍稍有点奇怪。

吃饭,逗弄两个开心果,和嫂子他们闲聊,陆璟彦表现的一如既往,等大嫂他们回95号院后,黄蓉问:“你今天有心事?”

陆璟彦惊讶的抬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黄蓉也一惊,“你还真有心事?”随后迟疑半晌,才说道:“我不是看出来的,就是、就是一直感觉,你今天好像压迫感很强。”

“哈哈哈哈,蓉儿你是不是天魅凝阴入门了?”

这就说得通了,天魅凝阴比道心种魔大法也没差到哪里,黄蓉能感觉到他心中隐晦的杀意也不奇怪。

陆璟彦压低声音,“蓉儿,我晚上要出去办点事,这事要保密,万一今晚有点什么突发情况,帮我遮掩一下。”

黄蓉眼睛一转,答应下来,陆璟彦神情严肃,肯定是有大事,不能添乱。她没脑残的要求去一起玩,陆璟彦的功夫比她高多了,一起行动她肯定是拖后腿的那个。

凌晨两点,陆璟彦缓缓睁开双眼,从运功中醒转,他起身下床,换了一身灰色的衣服,一块同色面巾包住头部,只露出双眼,静悄悄的推开窗户,身影一闪就窜上了屋顶。

跟着冥冥中的感应,身形如一缕青烟飘向了东城区某大院,什么巡逻队,什么明岗暗哨,在身法五感全开的陆璟彦面前都形同虚设,论正面硬刚,他扛不住炮火洗地,论潜形匿迹,暗杀偷袭,这星球上没有什么地方能拦住他的脚步。

摸进大院,陆璟彦站在墙角的阴影处,暗哨的目光环视,刚扫过他藏身处,陆璟彦就原地拔高三米趴在了二层的走廊,感应更清晰了,他留下的一缕真气就在身前房间之中。

带着薄手套的手掌轻轻按在门上,真气布满了整个木门,门的结构出现在他脑海之中,真气控制插销无声的打开,门开了一条缝,陆璟彦闪身进去,门在他身后阖上。

卧室的门没插,陆璟彦悄无声息的开门,床上躺着两人,陆璟彦闪电般在两人的颈部轻轻一按,保证两小时内醒不过来。

然后借着微光看去,床上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杨厂长。

伸手按在他头上一扭,轻微“咔嚓”声中,杨厂长身子颤抖了两下,在睡梦中死去,陆璟彦挥手把尸体收入空间,又把他放在床边的衣服鞋子收起来,看了眼女人转身离去,房门照原样插好。

陆璟彦对这个杨厂长本来就没啥好感,李副厂长可以说是真小人,这杨厂长就是个伪君子,一门心思巴结上级,带厨子上门给直属领导做饭,在厂里大吃大喝,和李副厂长比起来,能力也有差距。

至于他和聋老太太之间的关系,陆璟彦也不好奇,死都死了,什么关系重要吗?

聋老太太倒是不能着急给弄死,不然易中海白天才背着聋老太太去找杨厂长,晚上两个人一齐出事,容易引起怀疑,不对,看老聋子和杨厂长的行事风格,易中海肯定不知道老聋子找杨厂长干啥。

本来要落在跨院的身影半空中一折,轻飘飘的落在了隔壁的后院,从呼吸声就能听出来整个院子中的人都在熟睡,陆璟彦也不必隐藏,大大方方的走到老聋子的门前,伸手推开房门。

有真气辅助,房门没发出丝毫声响,陆璟彦暗中冷笑,易中海鼓吹的文明四合院夜不闭户反而方便了自己,老聋子也许被捧得久了,晚上睡觉居然敢不插门。

从空间中取出一柄刺刀,一刀砍在仰躺着的老聋子的脖子上,血一下子就飚了出来,开裂的气管发出呼哧呼哧的漏气声,老聋子疼醒过来,手脚乱刨,陆璟彦模拟下普通人慌乱中的乱披风刀法,在她身上一顿乱刺乱砍,老聋子很快就不动了。

真气护体,一滴血没溅到身上,陆璟彦侧耳倾听片刻,许刘和几户路人邻居沉睡如旧,才开始在老聋子的屋里乱翻一气,把墙洞里藏的大小黄鱼和金玉首饰收走,才关门离去,可能屋子里还有别处藏了财物,陆璟彦也没想着给搜刮走,就做出一副蟊贼慌乱中杀人劫财的现场。

回屋收起作案的衣服鞋子,这些东西以后都不会再出现,陆璟彦一觉到天明,早起练剑后还洗了个澡,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等着小厨娘的美食。

老两口回自己家了,有了蓉儿姨姨,姥姥姥爷也不香了,两小只白天泡在跨院,被姨姨带着胡作非为,老两口黯然回家舔舐伤口,只有休息日才过来看外孙。

没等到大嫂一家三口过来,隔壁后院传来一声极度惊恐的尖叫,“啊啊啊啊~~老太太死了~”

声音尖锐高亢,正是一大妈,为了养老易中海两口子也是拼了,正所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易中海两口子多年如一日的照顾聋老太太,希望做个榜样等自己老了院里的年轻人也能这么照顾自己。

一大早天没亮,一大妈就去后院给聋老太太倒尿桶,敲了几下没人应,就推门走了进去,一进屋一股甜腥味熏得人直欲作呕,一大妈就大惊失色,战争年代过来的人,对血腥味比较敏感,她定睛一看,借着东方微明的曙光,地上到处都是溅射的血迹,老太太躺在床上,脖子上一条大口子隐约看到断裂的气管,身上就跟筛子一样遍布血赤糊拉的伤口,当时就吓的坐到地上,发出不类人声的尖叫。

院里的青壮操着棍棒斧头就跑到了后院,接着就是一阵阵的呕吐。

易中海失态了,大喊:“柱子,快去报警。”

陆璟彦提着剑,施施然走进95号院,大嫂站在门前,双腿微微颤栗,安安拉着馨馨,兄妹俩怯生生的站在身后。

他抢上几步抱起馨馨贴贴脸,“嫂子,你们先去跨院,这几天不要回来了。”

大嫂看到小叔子过来,心里有了底气,接过孩子,有点腿软的往跨院走。

陆璟彦摇摇头,真给大嫂吓到了,门都忘记锁了,他取下门后钉子上挂的锁头,给门挂上锁头,去后院看热闹。

没进穿堂门就闻到一股酸臭味,后院刘海中父子吐的一塌糊涂,阎埠贵脸色苍白却强忍住了呕吐的欲望,胆子最大的却是许大茂,他扶着腿软的娄晓娥往外走,娄晓娥圆圆的眼睛里全是恐惧,腿软的像面条,全靠着许大茂的搀扶,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连鸡都没杀过,哪里见得这样血腥的场面,在门外瞅一眼,魂都飞了。

二大妈软在自家门口,一大妈惊恐至涕泪横流,反复小声念叨着“杀人了,杀人了,老太太死了。”

易中海手在颤抖,满脑子浆糊,他养老大计的幕后军师兼靠山就这么死了,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

见到陆璟彦提剑而入,这些人有了壮胆的,95号院一直有陆璟彦武力的流传,刘海中连滚带爬的跑到跟前,拉着陆璟彦的胳膊急切的说:“小陆,老太太被杀了,我们要、要怎么做?”

陆璟彦拍拍他肉乎乎的肩膀,语气沉稳,“先报警,然后这些事情交给工安。”

“老易已经让傻柱去报警了。”

“行了,等工安来就行,大家不要进屋破坏现场,缓一缓去中院簌漱口。”

慌乱的时候有人指挥,众人就有了主心骨,互相扶持去中院水龙头那里簌簌口,陆璟彦去门口看了眼,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聋老太太死不瞑目,双眼瞪得老大看着屋顶。

放二十一世纪,也别想找出什么线索,三米多高的院墙上都没留下脚印和攀爬痕迹,屋内他只踩过青砖,痕迹比婴儿的脚印都请,鞋子也扔进了空间,拿什么破案!

轰隆隆杂乱的脚步声中,傻柱带着六个工安跑进后院,道口派出所的夜班人员几乎倾巢而出,只留下一个看守电话的,这要是有敌特趁机突袭派出所那乐子可就大了。

与此同时,大院那边杨厂长的老婆也发现自家男人不见了,她也不是蠢货,家里门窗都关着,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她马上就找守卫报了警,整个大院陷入鸡飞狗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