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眉头微蹙，指尖在桌面上的敲击声戛然而止。′墈¨书!君· .最_芯^蟑/劫\埂!新′筷^
“秦月？”他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变得锐利。“确定？”
“确定。医院里我们安插的人很肯定，贺启明在昏迷中反复念叨这个名字，虽然声音很微弱，但能辨别出月字的发音。他念这个名字的频率很高，几乎每隔几分钟就会念一次。”
赵铭靠在椅背上，目光似乎穿过了办公室的墙壁，望向远方。
“查，给我查清楚这个秦月是谁。”赵铭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李浩面露难色：“书记，秦家在京城盘根错节，人脉众多，而且这个名字太过笼统。如果真要查，恐怕需要——”
“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资源。”赵铭打断他，“尤其是京城那边的关系网。重点排查秦家所有与月字相关的女性成员，特别是与秦老爷子关系亲近的。”
“明白，我这就去办。”
李浩离开后，赵铭拿起电话，首接拨通了京城一位特殊朋友的号码。
“老江，需要你帮个忙。”赵铭开门见山。
“赵少爷，您说。*如\蚊?王. `吾\错/内_容\”电话那头，是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声。
“秦家有个叫秦月的人，查一下。”
“秦月？”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容我想想…确实有这么个人。是秦老爷子的小女儿，比秦刚还小十几岁，应该三十出头。此女极为低调，几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
赵铭眼睛微眯：“详细点。”
“据说是秦老爷子的掌上明珠，很受宠爱。但在秦家内部，派系林立，大公子和二公子秦刚的势力更为强大，这位小姐的存在感并不高。”老江顿了顿，“不过，坊间有传闻，这位秦小姐比她那些个争权夺势的哥哥们更有头脑。”
赵铭若有所思：“她最近在京城活动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秦家的核心成员行踪向来保密，尤其是这位不喜欢出风头的秦小姐…等等，我想起来了。”老江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前段时间似乎有人提起，秦老爷子病情加重，秦家内部权力交接暗流汹涌。有小道消息说，秦老爷子对这个小女儿寄予厚望，甚至可能在遗嘱中给她留了一手。这让秦家其他成员很是不爽。”
赵铭眼神一亮：“有意思。￠看-书+君? ?已*发-布^罪!新\章,劫,查清楚，越详细越好。”
挂断电话后，赵铭陷入沉思。贺启明为什么在生死关头念叨“秦月”这个名字？一个正常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喊出的名字绝不会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难道…贺启明与这位神秘的秦家小姐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正当赵铭思索间，李浩快步走了进来。
“书记，初步排查结果出来了。”李浩递过一份薄薄的文件，“秦家确实有个叫秦月的女儿，是秦老爷子晚年得的。资料极少，几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
赵铭翻开文件，里面只有寥寥数语的描述和一张模糊的侧面照片，看不清完整的面容，只能分辨出是个气质不凡的年轻女子。
“太少了。”赵铭微微摇头，“这点信息远远不够。”
“是的，书记。这个秦月的信息封锁得很严密，我们现有的渠道很难获取更多。”李浩面露难色。
赵铭的目光落在文件的最后一行：教育背景——哈佛大学商学院。
“有趣。”赵铭轻声道，“受过高等西方教育，又被秦老爷子宠爱，却几乎不在公众视野中出现…这不像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女儿，更像是一个被精心保护和培养的继承人。”
“书记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赵铭眼神犀利，“秦家内部的争斗，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得多。秦刚只是明面上的急先锋，这个秦月，或许才是暗中的操盘手。”
李浩倒吸一口冷气：“如果真是这样，那贺启明…”
“贺启明很可能不是秦刚的人，而是秦月派系的棋子。”赵铭接过话头，“现在想想，贺启明的一系列动作，都显得有些过于急躁和冒进，不像是一个老官僚的作风。”
赵铭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灯光。
“李浩，给我两条线索。第一，想办法查清这个秦月的一切——她的习惯、她的圈子、她的真实能量。第二，从贺启明入手，查他与秦家除了秦刚之外，还有哪些不寻常的资金往来或联络记录。”
李浩面露难色：“书记，秦家核心成员的信息，特别是这种刻意隐藏的，极难获取。”
“秘密工作就是解决极难的问题。”赵铭转身，眼神锐利，“如果正面突破不了，那就从贺启明这条线反向查起。生死关头，他喊的是秦月，而不是秦刚或者秦家其他人，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明白了，书记。”
李浩离开后，赵铭再次拿起那份薄薄的文件，盯着那张模糊的侧面照片。一个大胆的计划雏形在他脑中逐渐成型。
如果秦家内斗是真的，如果贺启明确实是秦月的棋子，那么这个秦月，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意想不到的突破口，甚至是一枚关键的棋子。
赵铭拿起电话，拨通了医院的专线。
“抢救贺启明的专家组，再加派三名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他语气坚定，“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让他保持现在的状态——昏迷但不死亡。”
他没有明说，但医院那边的负责人心领神会。贺启明现在的“植物人”状态，对赵铭来说，既是筹码，也是诱饵。
一个死去的贺启明没有价值，但一个介于生死之间，能提供关键信息却又不会乱说话的贺启明，价值无限。
就在赵铭放下电话的刹那，李浩突然急匆匆地推门而入，神色慌张。
“书记，刚收到消息，京城秦家派了另一拨人秘密抵达西川，目标不明，但行事比秦刚的人马更为隐秘和专业！”
赵铭眼神一凝，还没来得及回应，放在桌上的加密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跳了出来。
落款之处只有简简单单一个“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