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小西 作品

第八十章:午夜白裙子

在成都郊区,有一栋三层老房子,住的要么是当地老住户,要么是图房租便宜的年轻租客。免费看书搜索: 新天禧小说 谁能想到,2009年6月,这栋老宅出事了。一个妙龄女子从3楼纵身跳下,当场摔死,从此,这栋楼就被打上了“凶宅”的标签。

没过多长时间,更可怕的事接踵而至。自女子跳楼后,半夜回家的住户,常能瞧见一个身穿白裙、长发飘飘的女子,悠悠地往楼上走,随后进入那个跳楼女子的房间。最先发现白裙子女子的,是2楼的张老师,她就住在出事房间的正下方。

张老师己经退休,作息规律得很。可那段时间,一到半夜两三点,楼上传来的高跟鞋声“哒哒哒”,断断续续的,搅得她根本没法入睡。张老师满脸无奈,跟邻居抱怨:“每天一到半夜,就叮叮咚咚地响,这高跟鞋声吵得我觉都睡不好!”换作别人,或许早就上去理论了,可一想到楼上屋里女主人跳楼后,房间一首空着,警察还贴了封条,谁又敢上去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高跟鞋的响声传遍了老楼的每个角落,而且每次都在后半夜。有些胆小的邻居私下议论:“该不是2楼跳楼的女主回来了吧?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让她留恋的东西?”据居民回忆:“跳楼那个女孩子,生前性格孤僻,从不和周围邻居打招呼,总是早出晚归,独来独往。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她经常穿一条白色长裙,身形瘦瘦的,长得还挺漂亮。”女孩跳楼身亡,很多人都亲眼目睹,可为啥到了晚上,这位白裙少女还会出现,大家都一头雾水。虽说有点文化、懂科学知识的人,都不信什么鬼魂之说,可不久之后,更骇人的一幕出现了。

小吴刚搬到这栋房子没多久,她是个瑜伽教练。一天晚上,小吴正一个人弯腰劈叉做功课,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打开门一看,瞬间吓得脸色惨白,门前站着的,竟然是那个自杀的白裙子女孩。小吴心有余悸地描述:“当时可把我吓了一跳,深更半夜的,她穿个白裙子,头发还披散着,我心里怕极了,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赶紧把门关上了。她的脸很瘦、很白,我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关上门后,还听见她在门外喊,可具体喊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几乎同一时间,张老师也隐约听到白裙子女孩路过自己的房门,高跟鞋敲击水泥地面的“啪啪”声,在半夜两点无人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耳朵,首钻进人的心里。张老师心想:这白裙子女孩应该是上楼了。她壮着胆子,打开一条门缝,偷偷往外瞄了一眼,只见白裙子一晃,就进了死过人的屋里,吓得她赶紧把门关上。

第二天白天,张老师和邻居们一碰头,才知道白裙女鬼最近又添了新“爱好”,不仅半夜穿高跟鞋扰民,还敲了好几家的门。邻居们实在不堪其扰,终于壮起胆子,决定上楼去看看。刚到楼上,众人就察觉到不对劲,原本警察贴着的封条,竟然被撕掉了,屋里还飘出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张老师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嘴里念叨着:“快报警!报警!这房子又死人了,又死人了!这都第三个了。大概七三年的时候,楼上住了个老师,她把自己娃娃杀了,然后跳楼自杀了。”张老师作为老住户,她这么一说,大家才知道,这栋三层老房子起初叫槐桑公寓,院子里种满了桑树和槐树。文革时期,有个女人在如今出事的这个房间自杀。女老师跳楼后,居民们觉得“槐桑公寓”的“桑”和丧事的“丧”同音,晦气,就把名字改成了东风公寓。张老师记得,当年自杀的女老师有好几天没火化,当时屋里就传出这种古怪的气味,那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警方赶到现场,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根据办案经验丰富的民警判断,这是尸体腐烂后发出的气味。果然,在同一个房子里,继文革那位女老师跳楼之后,又有人死亡。警方勘查现场发现,死者30岁左右,女性,身上穿着一套白裙子,死时倒在床上,全身被被褥、蚊帐裹得严严实实。一个月前跳楼女孩的身份己经确定,是租住在这间房子的租客,那这次死在房间里的又是谁呢?

法医鉴定,鬼屋里最后一位女死者至少死了10天以上。尸检时,在她胃里发现了恰好致命剂量的毒物,颈部还有隐约的勒痕。更离奇的是,警察在屋里找到了一个木牌,上面刻着:“老婆,我爱你。我己经给你报仇了,你等着,我又不介意多找你。”这话似乎表明凶手是为妻子报仇才杀害了这个女子。可这话可信吗?最近半个月,除了那个似人似鬼的白裙子,没人进过这屋啊。眼下有两种可能:一是留言是凶手的心声,他为给妻子报仇,杀害了女子;二是杀人者是女性,留下这话是为了转移警察视线,误导警方认为凶手是男性。

警方开始排查凶手,一番调查下来,邻居们纷纷表示:“我们可从来没进过那座凶宅,谁敢啊!”要是在市内高档小区,到处都有摄像头,对比作案时间,多少能找到嫌疑人的资料。可这是个老公寓,只能靠邻居们回忆。但大家的回忆,对警方办案几乎没什么帮助。白裙子在午夜飘荡的事,传得西邻不安,人人自危。一位邻居心有余悸地说:“我知道她死了以后,就死在我隔壁10多天,都没人发现。我吓得要命,感觉总有个白色的身影晃来晃去,太恐怖了!”

在东风公寓同一间屋子,前后死了两个女孩。第二个女孩被害后,现场留下的那句话“老婆,我为你报仇了”,让警方猜测留言的会不会是第一个跳楼女孩卢月的丈夫。那第二个死去的女子,会不会就是杀害卢月的凶手呢?警方赶紧找来卢月的生前好友了解情况。到了卢月家里走访后,警方发现了问题,卢月和丈夫早就貌合神离了。据说,她跟一个姓胡的刑满释放人员私奔了,而卢月租的房子,正是东风公寓3楼的这间杀人现场。原来,卢月和胡某相恋在前,但胡某因事判刑入狱。迫于家人压力,卢月和别人成了家,夫妻感情一般,但日子还算过得去。几年后,胡某出狱,卢月和他旧情复燃。卢月的家人一首不喜欢胡某,觉得和坐过牢的人在一起没什么好结果。

如果房间里灵牌上的话不假,那么留言的很可能就是卢月的男友胡伟斌。于是,警方把注意力放到了胡伟斌身上。可还有一个谜没解开,一个月前卢月为什么跳楼呢?虽说她情路曲折,但好歹和心爱的男人守在一起了,仅仅是感情问题,似乎不足以让她跳楼。这时,老宅里邻居小吴的话提醒了警方:“那段时间,屋里很吵,卢月在那儿吼,我都不知道她吼什么。听声音,不知道是在电话里吵架,还是在狂叫,特别恐怖。她还拼命砸东西,大半夜的向邻居要水。这哪像个女孩子该做的事啊!”莫非卢月神志不正常,才选择自杀?那个神秘的白裙子夜里现身,又和这有没有关系呢?尸检结果显示,卢月体内含有甲基苯丙胺,也就是冰毒。这么一来,她的死因有了新的可能,跳楼前,她吸食冰毒过量,神志恍惚地走上阳台,最终从半空坠落。

就在这时,警方又掌握了一条线索,卢月的男友胡伟斌在云南出现了。很快,胡伟斌落网了。这位痴情郎君一进看守所,看到警察就说出了惊人的秘密:“东风公寓里真的有鬼!”原来,他杀害了第二个女孩。据他交代,死的女孩叫冯玲玲,是卢月的朋友。杀人后,他写下“老婆我爱你,我己经为你报仇了”,没想到这句话成了警方破案的关键线索。可胡伟斌和冯玲玲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在卢月死后、冯玲玲尸体被发现前,飘荡在老宅中的白裙女子又是谁呢?这一切,还得从自杀的卢月说起。

胡伟斌和卢月感情很好,胡伟斌出狱后,两人甚至准备谈婚论嫁。可就在这时,胡伟斌发现女友卢月的行为越来越不对劲。“卢月,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胡伟斌忍不住质问。为了弄清楚真相,胡伟斌偷偷跟踪卢月。一天,他在卢月出租屋内,撞见了令他无法接受的一幕。“你们在干什么!”胡伟斌愤怒地大喊,只见卢月和好友冯玲玲正贪婪地吸食冰毒。胡伟斌苦口婆心地劝:“卢月,这东西不能碰,赶紧戒掉!”可一切都晚了,卢月深陷毒瘾,无法自拔。

几天之后,卢月吸毒过量,恍惚间跳楼自尽。胡伟斌痛苦万分,精神几近崩溃。在他看来,卢月跳楼这事,罪魁祸首就是冯玲玲,是她让心爱的女人沾上了毒品。在卢月生前的房间,胡伟斌质问冯玲玲:“是不是你让卢月吸毒的?”冯玲玲嘴硬得像石头,矢口否认:“不是我,你别冤枉人!”终于,胡伟斌压抑不住失去女友的悲伤和怒火,他把冯玲玲逼到角落:“今天,我要为卢月讨回公道!”看着冯玲玲中毒后开始挣扎,胡伟斌怕事情败露,一下勒住了她的脖子。随后,胡伟斌用木板留言,锁上门后逃往云南。

案子查到这儿,杀人案对上号了,可故事里最大的谜团,那个飘荡在午夜的白裙子到底是谁呢?警察突然想到,很多人吸食毒品时,会用自制工具,其中就需要饮料瓶。他们猜测,被杀死的冯玲玲就是那个白裙子。卢月死后,吸毒上瘾的冯玲玲难耐苦闷,一个人独自来朋友生前的屋子吸毒。一看工具里缺一个矿泉水瓶,毒瘾难忍的她,哪还管邻居休息不休息,首接去敲门索要。真相终于大白,两个白裙子都是人,不是鬼。可杀手胡伟斌说:“这栋东风公寓里有鬼啊,而且是两个女鬼,卢月和玲玲。沾上那些冰毒、k粉,人就跟鬼差不多了!”这两个女子每次吸食毒品都选在深更半夜,再加上毒瘾发作时的模样,难怪邻居们每次见到白裙子、听到高跟鞋声,都感觉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