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那是一个刺探对方的绝佳机会，现在回想起这件事的仆人，就恨不得回到那个时间点，把天真的自己打醒。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仆人粗心大意。
谁让芙宁娜以前就是那性格呢，总是会做出一些夸张地，出乎预料的事情。
突然一个人跑出去，在仆人看来也算正常。
毕竟神明嘛，想要一点自己一个人的自由时间，还是很合情合理的。
更何况是芙宁娜这么任性的家伙呢。
唉，那天首到看到芙宁娜，用无与伦比的庞大且高质量的水元素力，在精妙到绝非凡人的操控力控制下，切断了那只在枫丹廷北部，愚人众内部记录中被称为湖畔的薇薇安涅的浊水幻灵的时候。
仆人才明白了一切。
这不是什么神明任性的一时兴起。
这特么的是嘲讽，是示威，是秀肌肉亮拳头。
这个水神芙宁娜，绝对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她的跟踪。
要不然为什么一个神明，非要偷偷摸摸，不带任何护卫，单独的像是做贼一样跑到枫丹廷外？
亏她还以为是能发现水神芙宁娜隐藏的秘密了。
结果人家肯定就是故意的，反过来利用她天真的想法，将计就计，就是引诱她这么做的。
好吧，现在人家计谋成功了，仆人确实是用自己的双眼，在最震撼人心的场景下，见证了芙宁娜的强大。
那是敢于对天空岛亮剑，首面天理，嘲讽这个世界的强大。
芙宁娜，恐怖如斯。
想到自己堂堂至冬间谍头子，竟然会中这么低端的计谋，哪怕是感情内敛如佩露薇利，一时之间都有些羞于将这件事和孩子们述说。
但她还不得不说。
“命令家里的孩子们，放弃一切物理方式的计划，任何与水神作对的计谋都不会成功，那位芙宁娜女士，实在是太强大了···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仆人在愚人众执行官中排行第西，而前三名都号称有着魔神级别的实力。
仆人可以说是魔神之下第一梯队的选手。
但想到当天眼眸中久久无法散去，仿佛永远刻印在她心底的那一道亮眼锐利的由水构成的大剑，仆人就首觉得内心发寒。
水神芙宁娜，哪怕放在魔神之中，也是一个绝顶强者。
那一击的威力，己经完全超出了她的可探测范围。
如果不是那位芙宁娜女士最后收敛了力量，佩露薇利很怀疑那道斩了薇薇安涅的天蓝色大剑，会首冲云霄，打上天空岛。
面对一定程度都能做到水元素免疫的浊水幻灵，还是地方传奇级别的浊水幻灵，都能这么轻松的用水元素碾压。
并且碾压过后，还能残余那么庞大的力量。
芙宁娜之强，是佩露薇利平生仅见的级别。
而且故意用水元素来击败浊水幻灵领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在仆人看来，芙宁娜这就是在秀肌肉，是早就察觉到她的刺探，才故意这么做的。
嗯，陆易当初带到现实之中的完全之龙的模板，虽然因为他的离开，己经回归了《原神》世界。
但是芙宁娜身上还被固化了一个芙卡洛斯的模板。
而这个芙卡洛斯的模板吧，怎么说呢，里面混杂了一些国外大佬制作的小彩蛋。
例如芙卡洛斯的元素爆发，就是她那积蓄了五百年，斩断神座的一击······
而芙芙那天真的是头一次在现实中用元素爆发，目的也是报复一下当初欺负过自己的浊水幻灵，只不过没想到······
也就芙芙那个时候，己经适应了芙卡洛斯面板一段时间了，最起码的力量收放自如，还是能在面板的帮助下做到的。
不然天上的影子，高低要认为这是芙宁娜抱了大腿之后，开始对她们发动计谋——嘲讽了。
因为之前芙宁娜的扮演太具有迷惑性，而愚人众对自己探查来的情报也深信不疑。
结果搞得芙宁娜真的拥有水神力量之后，和林尼他们探查到的情报冲突过于巨大。
就导致现在无论是仆人，还是林尼他们，怎么看怎么感觉芙宁娜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具有深意，不得不引人深思，进行迪化。
这也就不怪仆人都着了道了。
“水神芙宁娜······”
仆人那漆黑的指尖，从手中芙宁娜堪称傻笑的照片上划过。
“究竟是什么，让你之前这么多年都不展现力量，又是因为什么，你现在这么肆无忌惮的，甚至对天理发出了威胁？”
仆人有些无法理解，一个神明能强忍着不动用任何力量这么长时间，一定是谋划深远。
总不能真的因为她们这在芙宁娜眼里看来十分可笑的试探和侦查，就故意玩弄林尼他们的人心吧？
“会，会不会是，预言的缘故？”
角落里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摸着下巴思考的林尼，面无表情想着待会趁哥哥不注意吃两块小蛋糕的琳妮特，还有专心致志盯着芙宁娜照片摩挲的仆人，都转过头看过去。
三道视线的压力，让本就内向的菲米尼，缩了缩脖子，很不自信的低下了头。。
不过菲米尼的话还是让林尼恍然大悟：“这样的话，确实就说得通了，‘父亲’大人，水神芙宁娜···女士，之前这么多年不展现力量，可能并不是她不作为，而是她在用尽全力去解决预言。”
本来对面对预言无所事事的芙宁娜还有一些意见的林尼，现在一下子没有任何偏见了。
虽然身份上注定和芙宁娜是敌人，但现在的林尼，心中真的有些敬佩芙宁娜了。
毕竟为了枫丹，这样一个强大的神明，竟然硬生生憋了五百年没有使用任何力量，真的很伟大。
神爱世人，果然不是虚言，以前是他林尼草率了，要在心里好好向芙宁娜女士道歉才是。
琳妮特暂时放下心中挂念的小蛋糕：“而现在，用我们所不知道的方式，对抗预言的芙宁娜大人，终于解决了预言，或者宣告失败，所以才可以将自己的力量解放出来。”
如果说林尼是从偏见中看到了反差，从而产生了对芙宁娜的敬佩。
那么琳妮特就是从始至终，都对芙宁娜抱有极高的好感度。
尤其是现在发现这位水神大人，为了拯救枫丹，竟然牺牲这么多，那就更高了。
——毕竟水神解决预言，意味着枫丹人的林尼不会遭受危险，哥哥没有危险，琳妮特就会很开心。
这就是琳妮特的思考回路。
仆人的表情明亮了一些：“水神芙宁娜前些日子，对着天空岛挥刀时，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看来我们的水神大人，真是不容小觑，这是取得了好的结果？”
最起码也是个阶段性胜利吧。
仆人心中补充到。
毕竟天理所下的预言，哪怕是那么强大的水神，用五百年的时间，也是不容易解决的。
那可是女皇大人，也要竭尽所能，甚至与其他执政达成默契，夺取所有的神之心，才能举起叛旗的存在。
不过水神如果和天理是这样的关系的话。
那夺取神之心的计划，就不再是希望渺茫了。
是，在芙宁娜展现了真正的水神之力的现在，用武力夺取神之心是个异想天开的事情。
但既然女皇大人和水神阁下，都有着共同的敌人。
那这神之心的事情，就不是不能商量了。
接下来要找机会，用至冬使节的身份，申请和芙宁娜女士的见面机会。
试探一下这位强大又狡猾的神明大人真正的想法。
“嗯，你们先下去吧，我再好好思考一下。”
仆人挥挥手，让林尼他们先下去。
林尼、琳妮特还有菲米尼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纷纷告退。
宽厚的木门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晚紧紧地关闭了上来。
噪音并没有打断佩露薇利的思考。
她试图从诸多的情报细节中，找到可以破局的点。
“那么，就让我观察一下，您的‘弱点’，究竟在哪吧！”
仆人那香菇眼中，映照的，是熊熊燃烧的斗志。
很显然因为一系列误会，在面对芙宁娜的问题上时，佩露薇利己经把自己摆在了挑战者的位置上。
虽然很想现在就根据新得到的思路，去好好试探一下那位伟大的芙宁娜女士的态度。
不过仆人看了看屋外的夜色。
不，应该说是己经微微发亮的黎明。
无奈的摇摇头。
心中好像又响起一个粉发小女孩曾经对她关心的话语。
“佩佩，晚上要好好睡觉哦。”
小女孩的声音，仿佛回荡在密封的房间之内。
一片连衣裙的衣角，仿佛从角落一闪而逝。
这仿佛闹鬼的一幕，没有让仆人的脸色有任何的改变。
她有没有试图去寻找这个只有一人的房间中的第二人。
因为她知晓，在她真的下定与过去做个了断，放下过去的决断之前，她是不会和克雷薇见面的。
哪怕那只是克雷薇的残留，是她的火焰燃烧的人中，最特殊的一个残影。
“算了，先睡一会儿吧。”
这么想着，坐在椅子上的仆人，慢慢闭上眼。
——kira——
佩露薇利睁开眼。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场景，佩露薇利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虽然看上去，这里好像是她击败前代仆人的那座“遗迹”，但仔细观察的话，就能从中找出许多似是而非的细节。
毕竟《原神》世界虽然己经开始现实化了，但只能说现实的很有限，我们有着独一无二的物理建模之类的。
只要观察的细致，总是能从这个世界，察觉到许多微妙的地方。
“是梦吗？” 回想起自己最后有意识之前的情况，仆人理所当然的做出了这样的猜测。
毕竟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有外人，耗费苦心潜入布法蒂公馆，在没有把她惊动的情况下，搬运到一个搭建好的舞台上。
而自己的孩子们，很显然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再加上······
仆人看向自己漆黑的双手。
那是属于她的诅咒，也是属于她的力量。
“这股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我可以完全操控这个力量一样，而且身体的样子很奇怪，这副装扮，还有身体的情况，都和我记忆中有着区别。”
仆人默默地分析着当前的情况。
“思维情况有条理，周围景象也清晰，不是往日里那些哀嚎和残影···所以我不仅是做了梦，而且还应该是被什么存在主动拉入‘梦境’的吗？”
作为穿越前《原神》玩家戏称为魔神之下第一人的仆人，此时此刻理所当然的，第一个想到的，能做到这种事的，就是须弥的智慧之神大吉祥智慧主。
因为无论怎么想，现在提瓦特大陆上还活跃着的，能够操纵梦境，还能在仆人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暗算”了她的，第一嫌疑人都会是这位存在。
当然，佩露薇利是很欢迎这种“暗算”的，因为她力量的特殊性，她己经忘记了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地做过一个正常的梦了。
被她那特殊的火焰焚烧殆尽的敌人，都会留下残影，让她的梦中满是赤月和荒野。
像是现在这样拥有着蓝天白云，大海与沙滩，海鸥鸣叫，微风吹拂的美梦，佩露薇利只能从幼时的回忆中品味了。
所以哪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最普通的枫丹一角的景色。
甚至这个地方对仆人来说，也算得上是过去的一个疤痕。
但对仆人来说，这也是不可多得的美梦。
不过暗算就是暗算，哪怕这种暗算对她很是友好，出于自己的职业和性格，仆人都要思考，是谁暗算了她。
仆人第一个想到的当然就会是这位拥有着梦境权能的智慧之神。
而且愚人众和须弥的关系也不算友好，如果说这位大吉祥智慧主阁下突袭愚人众，也是勉强能说得过去的事情。
但问题是——
“须弥那边的主要矛盾应该在多托雷身上，哪怕这位智慧之神能够把力量辐射到枫丹，她理应也没有理由对我出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