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不行了。”
“苍天有眼，厂长英明！”
“这就叫恶有恶报，傻柱欺负我这么多年，现在是他算总账的时候了。”
“哼，瞧他过去跟在易忠海身边的牛气劲儿，这个不服那个不岔，我看他往后还怎么神气！”
……
何雨柱并不知道许大茂的心思，他此时气冲冲地离开轧钢厂，走在回西合院的路上。
就在刚刚，去锅炉房还不到两个钟头，他和孙班长打了一架。
更确切地说，是孙班长单方面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何雨柱脾气暴，孙班长那人脾气也不好。
更别说他性格粗鲁，没事还喜欢拿人取乐。
何雨柱刚去锅炉房，初学乍练，手艺生疏，他就跟在人屁股后面不干不净地咒骂。
那些话简首不堪入耳，能活活把人气死。
何雨柱本身就憋了一肚子气，锅炉房闷热压抑的气氛更让他感到难以忍受。
两方面一刺激，何雨柱彻底爆发，抡起铁铲就朝孙班长打去。
没想到孙班长看着五大三粗，内里却是个练家子，一身蛮劲比何雨柱扎实。
他在人家手里还没过两招，就被一拳头打中面门，打得他眼冒金星，连站都站不起来。
本来孙班长没想跟他计较，来锅炉房的有几个不是刺头，手上没两把刷子能在这立足？
可何雨柱自觉面子挂不住，何况锅炉房的工作太苦太累，他也不想再干下去。
干脆拿这个当借口离开轧钢厂，反正一个月十三块五毛钱，受这窝囊气干什么？
何雨柱气势汹汹地回到西合院，打算先拿钱买两道硬菜补偿一下自己，然后再蒙上被子呼呼大睡。
这段日子天天披星戴月的，确实没怎么休息。
何雨柱刚走到前院，谁知正巧碰见秦淮茹。
秦淮茹见到何雨柱先是一惊，随即状若无事道：“柱子，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何雨柱摆摆手：“别提了秦姐，轧钢厂简首拿我不当人，把我罚成学徒还不算，这回居然让我去锅炉房烧煤。”
“那是人干的营生吗？又脏又累的，我才懒得伺候他们呢。”
一听何雨柱居然旷工，秦淮茹顿时急了。
要是这个冤大头失去工作，她还怎么吸血？
秦淮茹埋怨道：“柱子，你怎么这么鲁莽？”
“烧煤怎么了，那也是一份工作，这年头有工作和没工作能一样吗？”
“大街上多少小年轻游手好闲的，要是让他们去轧钢厂烧煤，他们一个个都得抢破头！”
“柱子，你听姐劝，赶紧回去跟领导承认错误，说不定人家会原谅你的。”
何雨柱正在气头上，什么也听不进去，厌烦道：“秦姐，你别劝我了，这轧钢厂除非他们请我，否则我绝不再去！”
秦淮茹差点笑出声。
请你？
你是个什么东西，人家为啥还得请你回去。
何雨柱自信道：“轧钢厂就我一个大厨，别的厨子都拿不出手。”
“厂里哪次招待餐不是我做的？”
“如今西九城厨子不好找，他们迟早得请我回去。”
“秦姐，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心里有数呢！”
闻言，秦淮茹心下稍松，只要这大傻子能有钱继续供养她就好。
秦淮茹缓和脸色：“嗯，你心里有数就行，姐也是担心你。”
何雨柱笑笑：“秦姐，累了这么多天，我等儿去买些肉，晚上做两个硬菜，给你送点去啊？”
“好。”秦淮茹答得痛快。
……
何雨柱自以为有手艺傍身，轧钢厂不仅不会拿他怎么样，还会三跪九叩的请他回去。
但现实往往和梦想大相径庭，何雨柱还没得意多久，就惨遭打脸。
“滋啦！”
热油里撒上肉片，翻炒变色后再加上葱姜，浓浓的肉香味顿时从锅里溢出来。
何雨柱拿着锅铲不停翻炒，这道小炒肉是给秦姐做的，可不能怠慢。
就在他准备放佐料时，大院外忽然响起一阵叫喊声。
“何雨柱，死哪去了，赶紧给我滚出来。”
嗯？
何雨柱眉头一蹙，谁找自己？
难道是轧钢厂的人？
但听这声音可来者不善，到底怎么回事？
何雨柱带着一脑袋问号走出门，只见一票人马从前院气势汹汹地杀过来，林卫东正在给他们引路。
糟了！
何雨柱心头一跳，他发现为首之人正是治安管理科的李建设，这个煞星来准没好事。
李建设抬眼一瞅，正好也看见倚门眺望的何雨柱。
二人目光相对，气氛陡然微妙起来。
何雨柱不敢得罪李建设，急忙快走两步迎上前，苦笑道：“李科长，您，您怎么又来了？”
李建设面带厌恶，冷哼道：“我也纳闷，全厂那么多工人，怎么就你们这大院破事多！”
“行了，闲话少说。”
“何雨柱，你立刻拿1500块钱来。”
听到这个数字，住户们瞬间惊呼不止。
“1500？何雨柱能得出来吗？”
“我看够呛，他又不是易忠海，平常花钱大手大脚的，我估计150都拿不出来。”
“也是，他才上班多少年，就算不吃不喝也攒不下这么多。”
……
何雨柱当场懵逼，疑惑道：“1500块钱？这从哪说起？”
李建设紧盯着他：“跟我装傻是不是？”
“你偷盗公物，从轧钢厂顺了那么多东西，欠厂里1400块钱想赖掉？”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惊恐万分。
今儿下午光顾着逞能了，忘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不过这轧钢厂也不太讲情面了，自己刚从厂里离开，他们就跑到家里来要账，这是多不信任自己？
1500块的饥荒，他……
何雨柱猛然反应过来：“李科长，您刚刚不是说1400吗，咱们之前在保卫科也是这样定的，多出来100块又是怎么回事？”
李建设抠抠耳朵：“你打了人孙班长拍拍屁股就走，以为自己没事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一走孙班长跑来跟我们汇报了，告诉你，这100块钱你必须得给，不然就上报公安，抓你去坐牢！”
何雨柱大声道：“我没打孙班长，是他把我打了，你看我鼻子现在还肿着呢！”
李建设厌烦地摆摆手：“别跟我说这个。”
“我就问你，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是，可是……”
“没有可是！”
李建设厉声打断：“既然是你先动的手，那人家孙班长就是正当防卫，哪怕把你打死也活该。”
“经咱们厂医务室鉴定，孙班长心理受到极大创伤，需要回家静养半个月。”
“这100块包含误工费，医药费，营养费，护理费，检查费，间接财物损失费，交通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赶紧掏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