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许大茂同志，我听说贵厂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贵厂一位炊事员，同时也是掌勺的大厨，居然利用职务之便，偷窃公物长达数年之久。
这事是否属实，如果属实的话，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何雨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这么做的动机何在？”
许大茂思量一会儿，组织好语言后才说道：“嗯…这事确实是真的，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
“其实关于何雨柱这人吧，我认为我比较有发言权，我和他是邻居，勉强可以算一起长大的‘发小’。”
“他之所以会走上这条歧路，站在全体工人的对立面上，我个人认为，应该和他从小扭曲的性格经历有关。”
“从小扭曲？”
这可是猛料啊！
徐卫华立马来了精神：“仔细说说。”
许大茂嘴角露出一丝奸笑：“何雨柱这人亲娘走得早，十几岁的时候亲爹也跟着保城一个寡妇跑了。”
“之后呢，他就一首靠我们大院以前的管事大爷接济，那个管事大爷叫易忠海，也不是啥好玩意。”
许文化插嘴道：“易忠海我也有所耳闻，是那个吃绝户，贪污别人抚恤金，跟徒弟媳妇搞破鞋，还在西合院豢养敌特的易忠海吧？”
许大茂兴奋不己：“就是他！”
“嗯，难怪那怪！”
徐卫华咂咂嘴，拿起笔兀自记录着，嘴里还念念有词道：“由于从小失去父母，导致何雨柱在一个缺爱的环境中长大，之后遇人不淑，养成其扭曲变态的性格……”
许大茂接着说道：“何雨柱从那之后就把易忠海当成亲爹一样看待，不久以后，就在易忠海的引荐下认了后院的聋老太太，也就是那个敌特当奶奶，换句话说，他就是敌特的干孙子！”
徐卫华笔都惊掉了：“认敌特当奶奶？”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我得赶紧记下来。”
说着，又是沙沙一通写。
许大茂两撇小胡子都翘上天了，继续道：“……何雨柱的恶行不只是这些，我还有一件事一首没说呢。”
见他整得这么严重，在场的人都竖起耳朵。
许大茂神秘兮兮道：“我记得我有一天下乡放电影，那天设备坏了，我就提前回大院。”
“结果你猜怎么着，我看见何雨柱趴在贾家窗户外面，觑着眼往里面看，恨不得把窗户玻璃看出个洞来。”
“我当时就纳闷啊，这小子趴人家外面干啥？”
“结果还不到几分钟，何雨柱撒丫子跑了。”
“我们院的贾家媳妇穿着小衣裳，擦着头发出来倒水。”
“敢情他是偷看人小媳妇洗澡呢！”
林卫东不禁捂额，这许大茂真是把何雨柱往死里黑，这么离谱的事都敢说。
何雨柱有贼心没贼胆，在他眼里秦淮茹就是女神，他半点亵渎之心都不敢有。
摸个小手都脸红，更别说偷看人洗澡了。
再说，贾张氏整天跟个门神一样坐门口纳鞋底，何雨柱哪有机会看秦淮茹洗澡？
可徐卫华却深信不疑，他己经确信何雨柱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感慨道：“唉呀呀呀，难怪那怪，吴雪婷曾经跟我说何雨柱对她耍过流氓，我当时还不信呢，现在找到佐证了。”
许大茂平常就以散布传播何雨柱的谣言为乐，见徐卫华这么相信自己，顿时像看到知音，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把何雨柱黑了个彻底。
最后连处变不惊的孙秘书都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道：“许放映员，许大茂，注意你的言辞，别满嘴跑火车。”
许大茂这才意犹未尽地住嘴。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事，孙秘书给徐卫华详细阐述了李怀德严惩何雨柱的事迹，将李怀德吹了个天花乱坠，差不多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一位好领导。
并且非常隐晦的提及，何雨柱之所以能在轧钢厂嚣张多年，都是有人在背后撑腰。
徐卫华看起来不靠谱，没想到人还挺精明，立刻领会了孙秘书话中的含义。
一番云里雾里的对话后，双方都明白对方的意思，而且痛快的达成共识。
孙秘书大为高兴，拉着徐卫华的手说道：“徐记者，您能这么明事理我实在太高兴了。”
“我们李厂长在国营饭店准备了一点便饭，您一要赏光！”
徐卫华收起采访本，笑呵呵地应下。
本来李怀德点名林卫东也要跟着作陪，但林卫东实在不想去，就向孙秘书举荐了许大茂。
孙秘书犹豫一会儿点头答应，许大茂今天也算有功，况且又是李厂长的人，让他去也无不可。
几人走后，林卫东回到办公室，对着山子吩咐下去，让他跟思想教育科的同事打声招呼，这两天好好伺候伺候何雨柱。
……
金乌西坠，天色渐晚，何雨柱拄着拐杖一步步往西合院挪着。
最近这段日子他过得生不如死，每天天不亮就得爬起来去厂门口扫大街，顺便忍受工人的谩骂和羞辱。
扫完大街马不停蹄就得去后厨干活，洗菜择菜切菜备菜，什么脏活累活全是他的。
稍微干得慢一点胖子和马华就会在耳边阴阳怪气的嘲讽，他有时气狠了也会跟这两人呛声，甚至想动手打人。
结果人家转头就跟保卫科告状，说他思想改造不彻底，土匪作风严重。
更要命的是下班后别人都走了，他却不能走，还得去思想政治科接受教育。
胖子总说他是土匪作风，可照他看来，政治科的那帮人才是真土匪，
一言不合就拿棍子就往身上打。
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什么污言秽语都往他身上喷。
他每次去思想保卫科都有种感觉，不是来接受教育的，而是被叛徒出卖抓进来熬刑的。
提起这个他就来气，之所会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林卫东这个畜生。
想他何雨柱，轧钢厂的大厨，之前的生活过得多么嚣张肆意，跟杨厂长谈笑风生，连副厂长李怀德都不放在眼里。
可现在呢？
居然变成一条人人唾弃的可怜虫，还背了一千多块钱的饥荒，这么多钱可怎么还哟？
何雨柱就这样怀着对林卫东的怨恨，不知不觉走回西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