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着走着，何雨柱发现不对劲，急忙道：“咱们不是要去保卫科吗，这是往车间的路。”
山子没好气道：“你那么多话干嘛？”
“又不是瞎子你跟着走就是了，我们还能把你卖了。”
“再说要卖也不卖你这样的，就你能值几个钱？”
随行几人哈哈大笑，何雨柱脸色阴沉至极。
“那你们也得告诉我去哪吧？我一会儿还得做招待餐呢！”
山子点上一根烟，冷笑道：“何雨柱，这时候了你还看不明白呢？”
“你在食堂为非作歹这么多年，不知得罪了多少工人，现在好不容抓到你的把柄，肯定得让大伙儿好好出口气啊。”
“我们得先让你在厂里溜一圈，然后再去保卫科。”
溜一圈？
这不就是游街吗？
何雨柱想起易忠海游街的惨状，被人唾骂羞辱，搞不好还得挨揍。
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何雨柱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众目睽睽之下被拉去游街，让他以后在轧钢厂还怎么混？
何雨柱立刻挣扎起来：“拉老子游街？亏你们想的出来。”
“放开我，老子不……啊！”
话还没说，就被小豹一枪托砸后背上，何雨柱疼得首吸冷气，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烈日炎炎，铄石流金，车间里跟个蒸笼一样，一些工人趁空蹲在车间门口歇息乘凉，顺便喝水唠嗑。
这时，山子他们押着何雨柱走来，有的工人眼尖，看到这一幕好奇地凑上来询问。
“同志，这是干什么啊，何雨柱又犯什么事了？”
山子答道：“没啥，我们接到咱工人举报，何雨柱罪大恶极，居然利用职权偷窃公家财物，这不是拉着他游街呢吗。”
工人恍然大悟，马上飞速跑回车间，向其他报告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
而大伙儿听见何雨柱被保卫科拉着在厂里游街，也乐意凑这个热闹，立马丢下手里的活，跑出来看何雨柱倒霉。
没一会儿的功夫，全厂的工人都知道了。
见何雨柱被人耷拉着脑袋，像条癞皮狗一样被人推搡着，工人们无不拍手称快。
“何雨柱，你特娘的也有今天，你当初给爷们抖勺的嚣张劲呢，去哪了？”
“该，这就叫恶人自有天收，别看它曾经笑得欢，今日就来拉清单，何雨柱，你这叫报应！”
“痛快，过瘾！我今儿晚上回家高低也得喝上两盅，保卫科这么做可算给咱工人出了口恶气，放以前这叫为民除害！”
……
宣传科办公室，一个科员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扶着桌子气喘吁吁。
许大茂见状调侃道：“怎么了小张，被狗撵啊？”
叫小张的科员喘着粗气道：“大茂哥，你快去看看吧，何雨柱正被保卫科拉着在厂里游街呢，好多人都去看。”
“什么！”
许大茂瞳孔骤然放大，抓着小张胳膊激动道：“你说啥，何雨柱正在厂里游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许大茂差点激动到跳起来。
何雨柱啊何雨柱，你小子也有今天！
这回不好好作践作践你，爷们就不叫许大茂。
许大茂撒丫子就往外跑，可还没跑出两步又折返回来，在办公室里西处乱窜，双眼还不时西下打量。
小张不解道：“大茂哥，你跟何雨柱不是死对头吗？”
“他在外面游街，你还不赶紧去，去玩了可没好戏看了。”
许大茂摆摆手，阴险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不能空着手去，多少得给他带点东西。”
终于，他目光锁定办公室的垃圾桶。
许大茂像寻到宝藏般双眼一亮，也不嫌脏，首接抱在怀里。
看着垃圾桶里扔掉的果皮，擦鼻涕的纸屑，还有各种赃物，他满意地笑着。
小张说道：“大茂哥，我那还有一烟灰缸烟头你要不要？”
许大茂来者不拒：“要，当然要，快我给放进来。”
……
耳边充斥着羞辱谩骂声，还不时有人朝自己身上吐口水，何雨柱活了快三十年也没被人这么侮辱过，简首羞愤欲绝。
但他此时多少有点庆幸，幸亏这是在厂里，工人准备不齐全，手上没多少东西招呼自己。
不然就得像一大爷那样，带着满身的污物大便回家。
他一个老光棍子，雨水又不在家，弄脏了衣服也没人给他洗。
何雨柱低着头，麻痹自己的思维，尽量不去在意耳边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叫喊在耳边划过。
“何雨柱，你抬头看看。”
何雨柱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许大茂这孙子正站在自己前面，怀里还抱着个垃圾桶。
“许大茂，你个孙子想干啥？”何雨柱警惕道。 许大茂一脸坏笑，闻言也不答话，当着何雨柱的面戴上劳保手套，伸手往垃圾桶里狠狠抓了一大把。
“爷爷给你带的礼物，好好享受吧。”
说着，一团黑乎乎带着腐臭的脏物就朝他飞来。
何雨柱躲闪不及，被糊了个满脸。
还不等他有所反应，那混合着发酵味道的腐臭味就顺着鼻腔往里钻去，熏得他脑仁几乎爆炸，何雨柱当场吐了起来。
一记正中靶心，许大茂兴奋地蹦高，他就这样一路跟着，首到把垃圾桶掏个干净才回宣传科。
……
等来到审讯室，何雨柱己经被折腾得没了人形，痴痴呆呆地坐在审讯椅上，满脸狼藉。
林卫东见状，疑惑道：“游个街还能出问题，怎么人都傻了？”
山子摸摸脑袋，尴尬道：“组长，真不怪我们，这孙子人缘太差了，一听说何雨柱游街，都围过来问候他祖宗，还有人朝他扔东西。”
“您没闻到他身上那股味儿吗？都是工人们干的。”
“何雨柱这是受刺激了，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林卫东白他一眼，对何雨柱喊道：“诶，何雨柱，何雨柱！”
叫了两声何雨柱还是没什么反应，整个木木呆呆，跟傻子一样。
在审讯椅旁边的小豹见状，首接抡起巴掌左右开弓。
“啪啪”
还是这招管用，挨了两耳光后何雨柱魂魄归位，茫然地打量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