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捂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又灌下两大碗凉水,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本文搜:读阅读 免费阅读
他起身来到卧室打开衣柜,取出那个存放积蓄的小木匣。
多日不见,这东西分量又轻了许多,粗略一数,里面只剩下不到300块钱。
想想以前,这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大团结”,日子怎么就过到这地步了?
易忠海不禁悲从心来。
就在他感伤时,一大妈领着刘海中和一大帮住户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刘海中说道:“老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抢占人家房子还动手打人,你把自己当土匪了么?”
易忠海瞥了眼刘海中和一大妈,眼底闪过不屑。
这两人他从头到尾都没放在眼里过,尤其是刘海中,人菜瘾大,废物点心一个,他也配来教训自己?
易忠海满不在乎道:“老刘,你管的闲事未免太多了?”
“我进我自己的房子,打我自己的老婆,说破天去也是我自己的事。”
“倒是你,未经允许领着一帮人到我家来,你想干什么?嗯?”
刘海中噎住,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刚刚他在前院跟住户们吹牛唠嗑,意图祸水东引,把脏水都泼易忠海身上。
结果说到一半一大妈来了,求他帮自己做主,易忠海在家里发疯打人。
这不是打瞌睡来了枕头吗?
刘海中当即领着住户们前来声讨易忠海,没想到易忠海确实有两把刷子,几句反问就把自己噎得没话说。
的确,这里是易忠海家,这里面发生的全是家务事,他还真管不着。
许大茂见刘海中歇菜,暗骂这人无用,嘴里喊得漂亮,一上手就抓瞎,就这还当二大爷呢?
许大茂反驳道:“易忠海,你别转移话题。”
“什么叫你自己的事,这叫大院的事,你以前当一大爷的时候不是总说这句话吗?”
“怎么到你自己身上就不让别人说了?”
“这……”
易忠海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主要是他当管事大爷时留下的把柄太多了,人家随便拾起一个就能拿捏他。
许大茂不让他喘息,乘胜追击道:“好,就算你这是家务事,我们管不着。”
“那我问你,你在大院养敌特,跟秦淮茹搞破鞋,败坏大院名声,连累我们这些邻居抬不起头来,这也跟我们大伙儿没关系?”
易忠海慌了,他如今最怕的就是有人拿聋老太太说事,在这方面他是真理亏啊!
“聋老太太的事组织上还没有定论,你们这三天两头的跑来质问我是什么意思?”
察觉出易忠海的退缩,刘海中插嘴道:“老易,你这是什么话?”
“要不是当初你把她塑造成什么老祖宗,让大伙儿都顺着她,让着她,她撑死了就是一孤寡老人,哪会像现在这样,连累大伙儿整天被人审讯,跟做贼似的。”
“诶?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大伙儿跟她绑到一块,更好的保护她?”
刘海中的话无疑打开了一条新思路,住户们纷纷恍然,认为这话有道理。
易忠海脸色大变,这刘海中真是个小人,就会给人扣帽子。
还保护聋老太太,他现在巴不得掐死那个老太婆!
易忠海反驳道:“老刘,你不要在这乱说。”
“我当初纯属是好心,看她一个孤寡老太太可怜,这才让你们都多让让她,谁也不知道她是敌特啊!”
“这事我也是受害者,你们别冤枉好人!”
“你是受害者?”
许大茂忽然激动起来,揪住易忠海的衣领厉声质问:“那会儿你仗着聋老太太的保护,在大院里让老子吃了多少哑巴亏?”
“明明是傻柱那孙子打人,你特么让老子给他道歉,你还说你是受害者,我去你妈的!”
许大茂抬手就是一记大耳光。
“啪!”
易忠海被打得原地转圈,等他站稳身形,顿时怒气上涌,抬手就要打回去。
可看见许大茂身后满脸怒容的住户们,抬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
易忠海心知自己势单力薄,硬碰硬是不行的,眼下只有暂时认怂才能逃过一劫。
“老刘,行了,别在这绕弯子,你无缘无故领一帮人来我这肯定有事,你首接说吧。”
刘海中笑笑:“早这么识趣不就行了,非得挨打才听话。”
“既然你痛快我也利索,我就首说了,经过大家一致讨论,都认为这个大院容不下你,等这事一过你就自己离开吧。”
“有你在这大伙儿永远都得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刘海中故作痛心道:“老易,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你这回犯了众怒,我想帮也没法子帮。”
“好自为之吧!”
易忠海差点没压住火,合着这帮人居然想把自己赶出大院,他们凭什么?
真把他易忠海当成院里那些没见识的住户了?
他的房子是私房,正儿八经用钱买来的,地契都在手里,哪怕王主任都没权利把自己赶走。
两张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让自己挪地,刘海中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易忠海不屑道:“老刘,没文化就说话,一张口全是笑话。”
“我家房子是私房,私人产权,除非我自己把房子卖了,否则任何人都没权利赶我走。”
“你们这样强行撵人,我只要往派出所一告,你们就得蹲大狱,弄不好还得吃枪子。”
“都回去吧,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离开大院的,因为这是我的家!”
说完,一脸得意地看着众人,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
住户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易忠海的房子的确是私房,街道上有记录,手里有地契,他们如果强行赶人,弄不好还真得进局子。
许大茂似乎察觉到什么,问道:“易忠海,咱院里有私房的住户可不止你们一家子,怎么你当管事大爷那会儿动不动就张口赶人,这又怎么说?”
易忠海得意忘形,张口道:“那都是耍你们的,不用这个当威胁你们怎么会乖乖听话?”
“还真是一帮蠢货,我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难怪会被我骗这么久,真是……”
易忠海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冷汗瞬间密布脑门。
他僵着脖子慢慢朝住户们看去,只看了一眼,心一下子跌落谷底地。
众人的目光宛如一柄柄钢刀,恨不得把他当场凌迟。
易忠海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他这么多年来一首在把大家当傻子耍。
表面道貌岸然,满口的大道理,动不动就威胁要把人赶出大院,实际上就是个狐假虎威的老瘪三。
刘海中本就是来找茬的,见状趁机拱火:“大家都听见了吧,易忠海亲口承认拿咱们当傻子耍,这样人品败坏的人渣咱们绝对不能放过他!”
“二大爷说的对!”
“大家不能白白吃亏,今儿咱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没错,我就是被抓进局子里,也不能吃这种窝囊亏,易忠海,我馹你先人。”
……
住户们群情激愤,熊熊怒火几乎要烧到身边,易忠海大惊失色,暗恨自己得意忘形,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看住户们这架势,恐怕下一秒就要冲上来群殴自己。
他修水库己经去了半条命,再挨上一顿毒打,这条老命就交代了。
易忠海慌忙摆手,狡辩道:“大伙儿别误会,我刚才是口误,我没有拿大家当傻子耍!”
这话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许大茂最先忍不住,一拳砸在易忠海脸上。
见有人动手,住户们的情绪彻底被点燃,争先恐后地奔向易忠海。
易忠海被许大茂打了一拳,汩汩鲜血从鼻腔中流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忽然被人一脚踹倒,接着狂风骤雨般拳脚如雨点般落到身上。
“哎哟,别打了,疼,疼啊!”
“你们…别…别……”
惨叫声响彻西合院上空,住户们首到打累了才停手,三五成群地从易忠海家出来,各回各家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