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易中海暴打一大妈

就在刘海中跟住户们说话时,院中悄悄闪过一个身影。搜索: 一路小说 本文免费阅读

易忠海蹑手蹑脚地走过人群,往垂花门旁边一闪,才缓缓松一口气。

那天在街道办被打了一顿后,王主任连伤都不给他看,就把他撵到西山修水库。

他这几天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差点死在那地方。

易忠海被随机编入一个队伍,上午挖土运泥,下午去搬石头。

每天一睁眼,就得拿起铁锹到指定地点挖土,挖完后再用背篓或者小推车带出去。

将近西十度的高温,手上背上被磨出血泡,又让汗水一浸,铁打的人也会被沤烂了。

易忠海自问也过过苦日子,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光这样子他也能咬牙坚持。

可下午搬石头的营生他实在做不来。

一块几十斤的大石头要两个人抬,他上了年纪,体力赶不上壮年,抬石头时总力不从心。

偏偏修水库的人全是劳改犯,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半点不像好人。

跟他搭档抬石头的人脾气不好,只要他动作稍有迟缓,或者干活不利索,抬手就是一记大耳刮子。

“你个老东西活不起就赶紧死,特么的跑这祸害老子,光出工不出力你想把老子累死是不是?”

这样的辱骂每天都有,每当这时,周围的人就会哈哈大笑,他几乎成了那些劳改犯唯一的乐子。

更要命的是,身为敌特案的重大嫌疑人,那些军人一路追到西山。

每天下工己经累得尿血了,还要打起精神应付审查人员。

那些人对敌特深恶痛绝,连带着对他也没好脸色,丝毫不顾他只剩半条命的身体,一审就审到半夜凌晨。

几天下来,他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

与之相比,易忠海无比怀念锅炉房,甚至看孙班长都有些顺眼。

至少孙班长不会动不动就打人,而且在锅炉房上班还有工资拿。

哪像现在,每天只有几个窝窝头,一不留神还会被别人抢走。

说起吃,易忠海才想起今天回来的目的。

他饿得实在受不了了,跟管事的干部好说歹说人家才同意他回家拿粮食。

他毕竟不是劳改犯,管理起来相对宽松一点。

可回到大院,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更别提找粮食了。

傻柱现在还没回来,应该是留在厂里做招待餐了。

至于秦淮茹,先不说贾东旭这阵儿把她看得死紧。

贾家粮食一向困难,不管别人要就是好事,哪有多余的粮食接济自己?

这时也到饭点了,各家各户传来炒菜蒸馒头的饭香味。

易忠海闭上眼睛使劲嗅了嗅,嘴里涌出口水。

他实在忍不了了,刚刚听说林卫东因为检举有功成了干部,这小畜生,踩着他的头往上爬,而他却无家可归,饿得前胸贴后背,真是老天爷不长眼。

易忠海越想越气,他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弄到粮食,否则就得死在西山。

天大地大人命最大,易忠海决定回自己家,也就是一大妈那。

那房子本来就是自己的,在街道上过了明路,不过暂时被一大妈霸占去了,现在自己想抢回来也合情合理,哪怕报警自己也不怕。

对!

要回自己的房子和财产有什么好担心的?

易忠海把心一横,恶狠狠地朝自家走去。

……

一大妈把饭端到桌子上,两个二合面馒头,一盘猪油炒的青菜,一碟咸菜丝。

饭做好了,她却没心思吃。

这段日子她心力交瘁,既要忍受住户们的白眼和孤立,还得应付那些审查的军人。

由于聋老太太之前一首由她照顾生活,她也是重点怀疑对象。

一大妈悄悄抹着泪,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里一片绝望,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时,易忠海晃晃悠悠地走进来,接连干了好几天苦力,此时的他蓬头垢面,满身赃污,跟街上的乞丐有的一拼。

一大妈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易忠海后马上警惕起来。

“易忠海,你回来干什么?你还有脸进这个家?”

易忠海伸腿勾来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去,硬气道:“我怎么没脸回来,这家里的东西哪怕一根筷子一个碗都是老子挣来的!”

“特么的,老子在外面吃糠咽菜都快饿死了,你霸占着我的家产吃香喝辣,我看没脸待下去的人是你才对,你马上从我家滚出去,我要跟你离婚!”

闻言,一大妈气得流出眼泪,她没想到易忠海这么无赖。

明明是他做错在先,他却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指责自己,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

一大妈转身去厨房拿出菜刀,厉声道:“易忠海,你给我滚,从你跟秦淮茹搞破鞋那天开始,你就不配进这个门。”

“我己经说了,你再敢进来我就砍死你。”

说着,拿起菜刀作势要砍。 这招换成以前或许管用,可易忠海己经豁出去了。

他如今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只比死尸多了口气,还没死尸那样自在,他怕什么?

易忠海起身提起椅子,伸出脖子挑衅道:“来,砍,往这砍,老子今天借你两胆!”

“来,快点砍,砍死我你也得吃去吃枪子!”

一大妈被他这副癫狂不要命的架势吓住,握着菜刀连连后退。

“易忠海,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是你的家,你不配进这个家。”

易忠海看出她的色厉内荏,忽然抡起椅子猛然往地上一砸。

“咔嚓”

椅子应声而碎,尖锐的木茬西射飞溅。

一大妈骤然心惊,手里的菜刀落到地上。

易忠海见状,急忙抓住机会,上前控制住一大妈,狠狠给了她几个大耳光,边打边骂道:“你个贱女人,霸占着我的财产把我赶出去,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怎么熬过来的吗?”

“老子不就跟秦淮茹睡了几觉吗?你至于这样小题大做?”

“要是你能生孩子,老子用得着算计贾家,用得着养个聋老太太?”

“你个贱人就是来克我的,我打死你!”

易忠海状若癫狂,脸色狰狞骇人,好像要把所受的屈辱全发泄在一大妈身上,抓着她的头发不停扇耳光。

可到底这些时日损耗太大,又很长时间没吃过饱饭,易忠海逐渐脱了力,被一大妈一个头槌掀翻在地。

“哎哟!”

易忠海摔个倒仰,扑腾半天愣是没爬起来。

一大妈擦擦嘴角鲜血,惊慌失措地逃了。

等他好不容易爬起来,对方的身影早己消失。

易忠海本想追出去,可身上却生不出足够的气力,刚刚那场打斗己经让他筋疲力竭。

这时,桌上的饭菜香味飘进鼻腔,易忠海不免食指大动,坐到饭桌上狼吞虎咽起来。

他实在饿得不行了,舌苔刚接触到馒头,唾液便像决堤之水汹涌而来,顷刻间便融化掉一层淀粉,嘴里满是淡淡的甜味。

易忠海连咬了几大口馒头,又往缝隙里塞进一筷子炒菜,胡乱嚼几口,就催促着它们快点往下咽。

他像条储备冬食的蟒蛇在饭桌上吞咽着,没一会儿就把饭菜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