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朝着摇了摇头,笑道,“窈窈,姐姐没事。”
可在虞知窈和祁梦面前,却觉得这个笑是有多么的勉强,还有痛苦。
“情儿,听说伯母又在给你相亲了,看的怎么样?”南竺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
“还好,在热恋期间。”温情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听到温情说在热恋期,整个包厢里的人,神色各异。
虞知窈一听,便知道了所以然。
杯子滑落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大。
所有人都将目光往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季晟的杯子往下滑,掉在了地上。
季晟有些没想到,自己查到的资料明明是她拒绝了,可怎么会是热恋中。
季晟呆呆地望着地上破碎的酒杯,红酒浸湿了地毯,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可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原本以为温情拒绝相亲对象,两人毫无瓜葛,可现在听到她说处于热恋,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口。
虞知窈看季晟脸色苍白的那样子,看来某人追妻火葬场了。
“季晟,你没事吧!”虞知窈故意问了一声。
季晟听到虞知窈的询问,下意识地摆了摆手,声音干涩:“我没事,就是杯子没拿稳。”
然而,他的视线却像是被钉在了温情身上,一刻也不愿移开。
温情一看到他,心里满是痛。
她强忍眼泪留下,找个理由,“我想上厕所了,我先出去一下。”
可是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看到温情走了出去。
季晟立马起身要跟上。
祁梦想要将他喊住,却被虞知窈给拉住了。
“他们的事,要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帮不了。”
“可是,情姐她……”祁梦担忧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这时祁郝开口,“梦梦,窈窈说的没错,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得需要他们自己解决,我们谁也帮不了,唯有做的,就是等。”
温情快步走出包厢,走廊的灯光昏黄柔和,却照不亮她心中的阴霾。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那个包厢里,否则眼泪一定会决堤而出。
她走到洗手间,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低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女人眼眶微红,唇角勉强勾起的笑意早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痛苦和无助。
温情呀温情,你说你,怎么一看见他还是忍不住呢?
痛还是不够刺骨吗?
为什么还忘不了他。
温情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那些被强行压抑在心底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她双手捂住脸,身体微微颤抖,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
曾经与季晟的点点滴滴,像一部悲伤的电影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
那些甜蜜的誓言、温柔的瞬间,都在后来的背叛与伤害中变得支离破碎。
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卫生间。
温情瘫坐在地上,脑海里不断的闪现那一幕幕血迹。
她的孩子,没了。
季晟靠在门上听着温情撕心裂肺的哭声。
季晟靠在门上,听着温情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每一声都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痛着他的心。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指关节泛白,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温情。”季晟轻声呢喃,声音颤抖,带着害怕与后悔。
他想推开那扇门,将温情拥入怀中,告诉她自己错了,想要弥补一切。可他又害怕,害怕自己的出现会再次伤害到她。
渐渐的,卫生间里的声音小了,只听得见抽噎声。
温情捧了一些水放在自己脸上,掩饰。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红的。
估计有些肿。
温情打开门,便看到站在一旁的季晟。
她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径首的走过去。
在经过他旁边的时候,被季晟拉住了。
温情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季晟的手,可季晟却紧紧地拽着,不肯松开。
“温情,求你,听我说几句话。”季晟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渴望。
温情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季晟,我们之间己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你放手。”
她的声音虽然冰冷,但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温情再次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情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季晟抬起头,眼角泛红,拉住温情的那只手在发抖,“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