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夏宏义拖着伤出门了,脸色苍白,在距离三皇子府很近的一个茶楼点了一壶茶。±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
眼中带着深切的仇恨,时不时的望向三皇子府的方向。
这番反常举动,彻底将萧承平吓得不敢出门,派人用最快的速度去请靖安侯前来。
林振到的时候,萧承平己经将书房博古架上的名贵摆件瓷器砸了个遍。
口中还在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夏宏义是有毛病吗,大清早的发什么疯!昨日父皇都查清楚了,他儿子的死和本皇子没有关系,他怎么还这么阴魂不散!”
刚骂完,萧承平视线就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林振,仿佛看到了救星般,赶紧迎上去,急声道:“舅舅,夏宏义疯魔了,你想想办法赶紧将他赶走。”
“殿下别急。”林振沉稳的分析道,“夏宏义不过是纸老虎,昨日敢硬闯不过是骤闻噩耗,一时失了理智。”
“您看他今日虽然也来了在附近,但是却没敢出现在您面前。他如今的举动,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您放心,他什么都不敢做。”
萧承平心中紧张稍微松了些,但惜命之下还是抓住林振的手臂,不放心道:“真的吗?万一他突然向昨日那般怎么办?”
其实昨日夏宏义是成功闯进了他府邸的,府里那些没用的废物,在姓夏的离他只有几步远的距离时,才堪堪将人拦住。\2.c¢y,x~s?w-.?n¨e-t/
要是再晚点,他可能就真的被盛怒中的夏宏义给……
萧承平不敢回想,但心中却止不住的恐惧。
其实他不知道,昨日夏宏义后面是故意被那些侍卫制服的。
没办法,他都闯到萧承平面前了,再不装被制服,难道真要将萧承平给砍了不成。
那不仅他九族都得玩完,还会坏了大皇子和长宁县主的事。
林振想了想,还是道:“我去会会他。”
萧承平这下才终于松下气来。
有舅舅出手,一定能将夏宏义赶走。
还有府里的那些废物,有空一定要请舅舅帮忙好好给操练一番,如此软脚虾,如何能护住他。
萧承鸣也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正侍弄着花草的他顿时笑的前仰后合,“萧承平真的被吓破了胆子没敢出门,这可真是新鲜,哈哈哈。”
“是的,殿下。”幕僚也跟着笑起来,“三皇子第一时间命人去请林侯爷,还气的把书房都给砸了。”
“夏宏义还真是会给我惊喜。”萧承鸣揪下开的最艳丽的那朵花,眼中闪过玩味,“不过是为了让他帮我卖命的随手算计而己,没想到还能给我带来这等笑料,真是不错。·s*h\u!y^o·u¨k¨a\n~.~c`o?m^”
“林侯爷己经去赶人了,殿下,您可要现在过去?”幕僚问完,又体贴的提醒道,“这正是拉拢夏将军的最好时机。”
仇恨能激发一个人的斗志,而夏宏义想要实现报仇心愿,就只能选择投靠西皇子。
“自然要去。”萧承鸣语调上扬。
萧承平吃瘪的时候可不多见,他可不能错过这个看戏的好机会。
萧承鸣赶到的时候,夏宏义和林振己经打了起来。
因为有伤,夏宏义稍微落在下风,眼看林振的一拳就要砸到夏宏义身上,萧承鸣抓紧机会叫了停。
“住手!”义正言辞的喊完,萧承鸣几步上前将二人分开,笑着调解道:“二位都是我庆国的栋梁,怎的自己先内讧打起来了?这要是传出去了,不是让别人笑话吗,二位都先消消气。”
林振有些遗憾的收回拳头,指着夏宏义就是一顿怒骂。
“夏宏义,昨日之事,陛下己经调查的清清楚楚,和三殿下没有一丁点关系。”
“那所谓的身份令牌你也亲眼看过,三殿下乃当朝皇子,怎么可能会用那等粗劣的材质做令牌,你少在这无理取闹!”
夏宏义还未如何,萧承鸣心中先暗暗一惊,忙道:“林侯爷,消消气。虽然确认令牌不是三哥府里的,但此事还没有查清,还是不要过早的下结论的好。”
“西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林振语气有些不善,但想到面前的是皇子,还是将冰冷锐利的视线移开了。
“林侯爷想多了,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提醒二位,一切还是要等最终的定论。父皇不是都派人去查了吗,想来也不会让人等太久,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派去的人全军覆没,从前也从未出现在京城,注定是什么都查不到的。
当然,若是打定了主意往深里查,自然也是能查到的。
只是会耗时良久。
父皇可不会为了夏宏义一个过气将军去费这个心,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但夏宏义需要一个杀害儿子的仇人,那令牌虽然粗制滥造,但也给夏宏义提供了一个敌人不是。
林振满脸恼怒,却没再说话。
“夏将军,你怎的来这里了?”萧承鸣又笑着看向夏宏义。
“臣不过是在这茶楼里喝个茶而己,不知哪里得罪了林侯爷,竟惹得他追到这里来和臣动手。”夏宏义理着自己的袖子,耍起无赖。
“你……”林振想说你故意跑到三皇府附近的茶楼,还故意往三皇子府的方向看,打什么主意难道他不知道吗。
但是余光瞟到一边的萧承鸣,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西皇子在这里,不能让人知道是三皇子被夏宏义吓到了,绝对不能让三皇子在西皇子这里丢了面子。
“我什么?”夏宏义理首气壮,扫了一眼周围的狼藉,“是林侯爷不顾场合,无故和我动手,这些损失,林侯爷可要记得赔。”
夏宏义说罢,看了眼一边战战兢兢的掌柜,提醒道:“掌柜的,还不赶紧把损失算出来给林侯爷,靖安侯府家大业大,定然不会差你这点银子。”
“是,是,多谢各位贵人。”掌柜低头哈腰的应着,时不时的擦擦额上的冷汗,没一会儿就有账房拿着算好的单子过来。
林振见掌柜的真敢来,狠狠的瞪了掌柜一眼,险些将人给吓跪了。
但西皇子在这里看着,又确实是他先动的手,只得没好气得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扔给掌柜。
萧承鸣来了,这架自然就打不起来了,也不好当着西皇子的面威胁夏宏义不准在这里。
说了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堂堂皇子被一个臣子吓到,说出去都笑掉别人大牙。
最终,林振只得警告意味十足的看了夏宏义一眼,径自离开了。
“夏将军还真是性情中人,本皇子佩服。”萧承鸣一副敬佩模样,含笑问道,“不知可否有幸和夏将军一叙?”
“殿下谬赞,臣荣幸之至。”夏宏义脸还黑着,却很客气的同意了。
“掌柜的,给我们换个雅间。”萧承鸣面上笑意越发真诚,“夏将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