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
林东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秒!彰?踕/暁!税\枉^ ·无,错?内*容.
这个结果,着实超出了他的预料。
在他的认知里,许大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真小人,自私自利,欺软怕硬,喜欢占点小便宜,但要说他跟“影子”这种级别的特务组织扯上关系,林东是有些不信的。
这小子的胆子和格局,都还到不了那个层次。
“你确定吗?”林东看着李建,眼神严肃。
“林局,我们反复核对过。”李建推了推眼镜,表情同样凝重,“根据我们对资金流水的追踪,再结合对许大茂近期活动的秘密监控,发现他和一个疑似‘沙蝎’下线的接头人,在红星电影院的放映室里,有过两次秘密接触。”
林东陷入了沉思。
他相信李建的工作能力,既然他这么说,那事情八九不离十了。
可问题是,许大茂图什么?
钱?许大茂虽然贪财,但胆子小,为了钱去干掉脑袋的买卖,不符合他的性格。
难道……是被胁迫了?
还是说,这个许大茂,隐藏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继续查!”林东当机立断,“给我把许大茂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我要知道他从穿开裆裤开始的所有事情!另外,加大对他的监控力度,24小时不能离人!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李建领命而去。
林东靠在椅子上,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个潜伏的“沙蝎”,一个愚蠢的刘海中,再加上一个摇摆不定的许大茂。
这西合院,还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孙局长的办公室。
“局长,我林东。^求?书¢帮` !哽.芯-最/快.关于‘沙蝎’的案子,我这边有新进展了,需要您这边协调一下军方的力量……”
……
与此同时,西合院,阎家。
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阎埠贵一夜没睡,眼睛熬得通红,嘴上起了一圈燎泡。
为了凑齐那剩下的七块五毛钱,他今天一大早就把三个子女全都叫了回来,开了个家庭批斗会。
“我告诉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家门!什么时候把钱凑齐了,什么时候算完!”阎埠贵一拍桌子,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
“爸!您这是干什么啊!”大儿子阎解成一脸不耐烦,“不就七块多钱吗?至于把我们都叫回来?我厂里还忙着呢!”
“忙?你忙什么?忙着倒卖厂里的东西吗!”阎埠贵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那些好事!我警告你,赶紧把钱给我拿出来!不然,我就去厂里举报你!”
阎解成一听这话,顿时就蔫了。
他没想到,自己老爹为了要钱,连这招都使出来了。
“爸,您是我亲爸吗?有您这么坑儿子的吗?”阎解成哭丧着脸。
“我现在是自身难保!还管你是不是我儿子!”阎埠贵现在是铁了心了,“赶紧的!拿钱!”
他又转向二儿子阎解放和他媳妇:“你们俩,别在那装死!两口子一个月工资加起来快七十了,拿出几块钱来给老子救急,很难吗?”
阎解放两口子对视一眼,也是满脸的为难。
“爸,不是我们不给,我们家也一堆开销呢,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不管!”阎埠贵彻底豁出去了,“今天这钱,你们三家平摊!谁不给,以后就别认我这个爹!我死了,也不用你们来烧纸!”
一番撒泼打滚,威逼利诱,总算是把钱给凑齐了。¨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阎埠贵捏着那来之不易的五十一块钱,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还只是第一个月。
后面还有十九年零十一个月呢!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一个恶毒的计策涌上心头。
他把老婆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老婆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得想个法子,把这笔债给赖掉!”
“赖掉?怎么赖?”三大妈一脸疑惑,“白纸黑字写着呢,林东那个煞神能认?”
“硬赖,肯定是不行的。”阎埠贵阴恻恻地笑了笑,“咱们得用点‘
巧劲’。”
他凑到三大妈耳边,如此这般地嘀咕了一番。
三大妈听完,吓了一跳:“老头子,你疯了!这要是让林东知道了,不得扒了咱们的皮啊!”
“怕什么!”阎埠贵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这件事,只要我们做得天衣无缝,林东就算怀疑,也抓不到任何把柄!他再厉害,也是公安,得讲证据!”
“到时候,他不但要免了我们的债,还得反过来求着我们,甚至给我们赔礼道歉!”
“你想想,只要这个计策成了,咱们不仅能甩掉三千块的债务,还能反将林东一军,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找咱们的麻烦!这是一本万利的好事啊!”
在阎埠贵的蛊惑下,三大妈也动了心。
三千块的债务,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如果真能像老头子说的那样,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冒点风险,似乎也值得。
“那……那我们该怎么做?”
“别急,听我安排……”阎埠贵脸上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
……
当天下午,阎埠贵拿着凑齐的五十一块钱,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林东家。
“林局,您看,钱我给您送来了。”阎埠贵点头哈腰,态度谦卑到了极点。
林东接过钱,点了点数,随手扔在了桌上。
“三大爷,有心了。”他淡淡地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阎埠贵搓着手,一脸谄媚,“林局,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是关于您妹妹的……”阎埠贵故作神秘地说道,“您平时工作忙,可能没注意到。我发现,最近总有些不三不西的人,在咱们院子附近晃悠,好像……好像是在打听您家的情况。”
林东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哦?有这种事?”
他知道,这老狐狸的戏,要开场了。
“是啊!”阎埠贵一脸担忧,“您想啊,您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得罪的人也多。万一那些坏人,对您妹妹……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所以呢?”林东看着他。
“所以啊,我跟我们家老婆子商量了一下。”阎埠贵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我们俩反正也退休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以后就让我们来帮您照看一下孩子吧?我们保证,把小月和小星当亲孙女一样疼!绝对不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是在为林东着想。
林东心里冷笑。
算计到我妹妹头上了?阎埠贵,你可真是找死啊!
他知道阎埠贵的算盘。
无非是想通过照顾他妹妹,来建立一种“恩情”,然后以此为要挟,进行道德绑架,最终达到赖掉债务的目的。
甚至,他可能还想着,万一孩子在他们手上出了点什么“意外”,那他林东就得有求于他们,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好一个恶毒的计策!
“三大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林东站起身,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不过,我妹妹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阎埠贵却听出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至于那些不三不西的人……”林东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你放心,他们要是敢动我妹妹一根头发,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阎埠贵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讪讪地笑了笑,不敢再多说一句。
“那……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林东叫住他。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
“既然钱还了,那就写个收据吧。省得到时候,说不清楚。”
阎埠贵看着那张纸,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计策,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可以被“人情”和“算计”束缚的普通人。
而是一个滴水不漏,心思缜密,并且毫无感情的……魔鬼!
他哆哆嗦嗦地写下收据,按下手印,然后像逃一样地离开了林东家。
回到自己屋里,三大妈赶紧迎上来:“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阎埠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
“完了……我们……我们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而此时的林东,看着手里的收据,眼神冰冷。
阎埠贵,既然你这么喜欢算计。
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我会让你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那些小聪明,是多么的可笑和可悲!
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王主任吗?我是东城分局的林东……对,有点事想麻烦您……关于南锣鼓巷95号院,阎埠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