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昆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冯嬷嬷:
“当真?”
王寡妇不嫁了,他总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让盼儿回来伺候自己也是好的。·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还有姜渔那个贱女人,有了机会一定要收拾她!
“当然当真!姜府的意思还能有差吗?”
是啊!那可是姜侍郎!姜侍郎都要收拾他的女儿。
可是......庞昆皱起了眉头。
“那个辽王听说可是大官,还有他身边的,身边的......”
他身边的男人虽不知是什么来头,但是看辽王对他客客气气的样子,想必也是非富即贵的。
庞昆还是知道点分寸,摇了摇头,“我们庞家可不敢得罪贵人,这事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说罢起身就要走。
“哎哎哎~庞兄弟,嬷嬷这次可不是要你出头,只是和你打听一些事罢了,什么都不用你做,你还能白白捡回来媳妇孩子,何乐而不为呢?”
“真的不用我出头?”庞昆犹豫。
“当然不用,嬷嬷只是想问问你姜渔的过往罢了。.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只需要问问过往?还不用自己出头?
庞昆顿时笑得露出了牙花子,“那当然成了。”于是对冯嬷嬷将自己一首以来知道的和盘托出。
冯嬷嬷听到最后,面色终于从沉重中找出了一丝喜色。
“这么说,这个姜渔曾经被辽山掳走过,因此她还失了杨家这门亲?”
“对呀!那杨槊和她两人本是青梅竹马长大,对她死心塌地的,可惜因为辽山的事情,人杨夫人嫌弃她怕是不干净,所以亲自断了这门亲!”
冯嬷嬷点了点头,眼中神色逐渐胜券在握。
“杨十三郎,杨槊......”
......
姜渔来了之后,哑娘的身子明显好转了一些。
就连来看诊的单大夫都捋着山羊胡笑了出来。
“之前哑娘一首担心你,身子如何都养不好,又经历过姜家来人那档子事,她自己一番奔波本就伤身,心里又担心你在京城受姜家的委屈,更不好了!我当时都担心她挺不过这个夏天!”
哑娘一个巴掌拍在单大夫的胳膊上,用眼神警告他别胡说。^k_a!n¨s\h?u\z¢h¨u-s/h.o,u~.*c′o^m?
单大夫被逗得一笑,话锋一转,“但现在好了,我看啊,她心情一好能多吃半碗饭,这样下去,还有希望再坚持个三两年!”
“只有三两年?!!”
姜渔惊呼出声。
她知道哑娘身子不好,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不好!
姜渔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扑在哑娘的身上就哭了起来。
单大夫知道自己闯祸了,惊慌看向哑娘,被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只得闭紧了嘴巴站在一旁。
哑娘拍着姜渔的后背,一点一点安抚她,等她哭够了,才将她扶起来比划道:
“陪你这么多年我己经满足了,人各有命。
这两三年里,哑娘若是能见到你和夫君过得幸福,生个大胖小子,就别无遗憾了!”
姜渔本来堵在嘴边的话,这下更说不出来了。
她离开平江县去京城嫁人的时候,正是哑娘身子最不好的时候,当时怕哑娘担心,侯府的真实情况姜渔都没有和哑娘讲。
后面去信也都是说一切都好。
所以哑娘压根不知道徐砚青双腿残疾,也压根不知道徐砚青和姜姝藕断丝连,现在还让身为太子侧妃的姜姝怀了他的孩子的事情。
“袅袅。”
哑娘继续比划,“离那个徐颂远一点,当初他在辽山能强要了你,现在还对你纠缠不休,他就不是个好人!”
得,姜渔更没法说了。
只得嗫嚅着点了点头。
窗户纸被人捅了个洞,一个懂手语的骁骑卫看罢了两人谈话,踮着脚悄悄溜去了徐颂的屋子。
徐颂放下手中正看着的线报,眉头蹙成一团。
“她真就答应了?”
那骁骑卫点了点头。
“没有为我辩解一分?”
那骁骑卫脖子一缩,继续点头。
眼瞅着自家主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玄同将人提了领子就出去了,留徐颂一人在屋子里消化情绪。
....
..
盼儿照顾了哑娘好几个月,两人相依为命,很有感情。
此时来了城北大宅,她便自动肩负起了为哑娘熬药尝药的工作。
她用帕子垫了,端了刚温好的药碗朝着暖阁走,拐过廊柱,正好看到那骁骑卫踮着脚逃走。
掀帘看到姜渔正在和哑娘聊天,盼儿有些奇怪,她将药碗递给哑娘,服侍着她喝下。
“这是最后一顿含金草花的方子了,明日咱们得出宅子一趟,再给哑娘重新开几副药。”
姜渔点点头,“好,盼儿姐姐,我随你一起去。”
“这事不忙,我自己去就可以。只是......”
盼儿心下犹豫,“这两日有些忙,那件事我还没有去帮你打听,刚才我正好看到侯爷的侍卫从门前过去了,不然我现在去问问?”
姜渔一愣,脸色微微一红。
她思考片刻,还是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事情最好还是正大光明地说开,不要试探来试探去的,弄得彼此猜错了彼此的心思。
徐颂对自己不薄,她还是应该坦诚相待,如果他就是想......
姜渔的脸轰的一下烫了起来。
反正和离书己经拿到了,自己回京城也不会再和侯府有关系了, 他帮了自己这样大的忙.....
那在辽州的这段时日,让他得偿所愿......也算是自己回报一二了。
“我自己去,亲自问他。”
想定了,姜渔起身,不顾哑娘准备拦她的手,转身离开了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