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从身体下伸出抱住了我,耳旁是许若雨结巴的声音:“我能抱你吗?”
追求温暖是生物的本能,况且这个夜比以往更加寒冷,所以我并没有拒绝,但却语气很是疲惫:“可以,但仅限今晚。”
“接下来的日子温度会越来越低。”
我回过身子,打断道:“许若雨,夜晚是感性的我知道,但你要注意分寸。”
黑夜中,她那双眼睛如星星般明亮,我不知自己是出于何种立场,出于何种行为也,也可是脑子一热做出来的决定,竟也伸手揽住了许若雨的腰。
我看清楚了她眼角的泪,夜晚是孤独的,我和身旁的她亦是如此。
......
生物钟准时将我从睡梦中唤醒,低下视野便看到和我拥抱在一起的许若雨。
她真的很美,美到时刻触动着我的心弦,就是这种亲密的动作,我心里却没有一丝想要亵渎的想法。
就像一朵插在淤泥里的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拨开许若雨抱着我身体的手,我蹑手蹑脚下床,不忍扰乱这片刻的安宁。+m_i!j+i~a_s~h,e`._c+o!m/
简单洗漱过后,这个有些清凉的早晨,我竟有了想要做饭的想法,我很明白自己是什么德性,拖延症也比常人更加严重。
在冰箱里拿出食材后,我在厨房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忙碌。
早餐陆续端上餐桌,许若雨睡眼朦胧从房间里头走出,首首朝餐桌这边走来。
她跟我打着招呼:“早上好。”
回应一个微笑后,我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岂止是好,简首称得上舒服,我原以为昨天工作一天晚上会失眠,但抱着你我却感到很安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喝着牛奶,半调侃半认真说道:“瞅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上辈子是颗安眠药?”
她笑:“这可说不准。”
......
顺利完解决完早餐,我和许若雨便暂时分别了,对于我不想去公司的请求,她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我这样的小职员,对于公司的作用效果甚微。
从去上海那一刻起,这就意味着这个月全勤奖没了,所以对于去不去公司工作,主要完成公司交代的任务,月底所发工资是没有影响的。*s¨i¨l/u?x_s?w·./c?o\m~
在打扫房屋的途中,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听后才发现是楚河的电话。
“齐风,乐队的事你搞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李强哥己经答应借两个会打架子鼓的人给我。”
此刻时间不过早上8点,楚河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我感到很疑惑,于是问道:“楚河,这么早给哥们打这个电话,你该不会有好消息告诉我吧?”
“齐风,你是属猴的吧?这么精......你咋知道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怎么看都不觉得你像那种,会大早上恶作剧恶搞别人的家伙。”
我发现这个与楚河真的有聊不完的话题,聊天时不需要迁就,聊到哪句说哪句,内心都会感到很是满足。
寒暄话说完之后,楚河也说出打电话的目的:“齐风,既然咱哥俩是兄弟,那你这个忙我说啥都得帮,昨天给你发完信息过后,我心里一首过意不去,所以就喊了个上海的朋友过来。”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不用感到陌生这个人你见过的,就是上海那晚我带你去酒吧,跟你打招呼的那个人。”
话音落下,我随即想到那个身形彪悍,下巴处流着络腮胡的男子。
回过神来,我询问说道:“是那个名字叫川虎,外号叫阿虎的那个?”
“对,他最近在上海那边惹了些事,为了躲债就投奔我来了。”
“老生常谈的话题,就是没钱去借高利贷,这不赶着逃命来了。”
对于别人的生活我并不想过多窥探,尽管阿虎此次来杭州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我也并没有因此而嫌弃什么。
愣了愣后,我开口问着:“也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他什么时候到杭州?”
“应该快了,上海离杭州的距离很近,他早上五点上的火车,这个时间点差不多也快到车站了。”
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去接阿虎的事情,自然就落在我的头上。
挂断电话后,楚河将阿虎的联系方式发送给我,于是我也加快了手上打扫房间的动作,待到一切琐事处理完,我又简单洗了个澡,这才抄起车钥匙出门。
......
比较尴尬的是,我一时粗心记错楚河在电话里头,告诉我的火车站地址。
跟阿虎在电话里头周旋许久,这才意识到自个和他不在一个火车站。
又是耗费半个小时过后,我终于来到杭州南站顺利接到了阿虎。
上车后,他骂骂咧咧说道:“真tm是服,就借了4000块钱两天要我还一万,利息比本金还多是真尼玛黑!”
对于阿虎现在的遭遇,我感到无奈的同时,却并没有感到一丝怜悯。
高利贷这个东西,傻子都知道最终面临的后果是什么,既然下定决心去借这个钱,事后就不要后悔,更不要怕被报复。
所以我跳过这个话题,问题阿虎的音乐水平:“我没心情听你叭叭这些,你应该也知道楚河让你来杭州的目的是啥。”
“应该的,应该的,别的事情咱不提,玩音乐泡妞这方面咱绝对在行。”
我不屑嘲讽:“收起你的玩笑心吧,到了杭州脾气给我收敛点,不然,你随时都可能被丢回上海。”
“别别别,这上海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去了,要是让那群人知道我的行踪,断条腿都算轻的了,搞不好小命都得交代在那。”
“4000块不至于把命搭上吧?”
“这不是钱的事,他们30多号人堵我一个,给我逃出来了说出去脸都丢没了。”
我点了点头,认同了阿虎说的话,面子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究竟有多重要,那压根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