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温柔后如梦般飘散......
开车来到李强哥的酒吧,我决定将自己与斑马乐队打赌的事全盘与他托出。
只是一眼我就看到坐在角落点上一根烟,手旁还放着两瓶白酒的李强哥。
待到我的步伐慢慢逼近,他落寞的眼神中才有了一丝光彩。
“风弟,你怎么来了?”
在身旁卡座坐下,李强哥热情的将他手旁那瓶喝了半瓶的白酒朝我递了递,这次我并没有拒绝,而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酸辣的感觉在口腔蔓延,我酒量很是平庸,因此,灌下这一口白酒后,我眼泪也就这么被熏了出来。
与李强哥一样,我神情落寞的看着吧台,脑海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程潇痛哭的一幕烙印在我的心里,我想要忘记林夕的身影,却又在某的某一个瞬间,想起离别时的那个背影。
......
李强哥苦笑道:“风弟,虽然我不清楚你是因为什么事而落寞,但在人生低谷期,有你陪着其实也不错。”
我笑,然后在笑声中转移了这个话题:“李强哥,今天营业额上去了吗?”
“没,不仅没有上去,而且今天是跌幅度最高的一天,足足达到了30%。?0_0′晓?税.蛧? +首,发,”
我知道现在酒吧经济状况很不好,但是我真的没想到,营业额能差到这种地步。
点上一根烟的同时,李强哥顺势又灌下两口白酒,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无奈。
或许是平常相处太过轻松,以至于曾几何时,我己经忘记了李强哥己为人父。
现在酒吧营业额差到这种地步,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肯定很难受。
我终于开口说道:“李强哥,我想在你这借两个会玩架子鼓的人,行吗?”
他一口答应:“行,趁酒吧还有所作用时,我还想再多做些什么。”
“你不好奇,我要人用来干嘛吗?”
“好奇,但我没有心情听这些。”
弥漫在空气中的烟雾,在氛围灯下显得恍惚,我又一次环顾这个酒吧,也在环顾中陷入片刻沉思。
酒其实是到达不了心灵深处的,它抵达的地方只是胃,然后上5个小时被分解后排出体外,只有感情能抵达心灵深处。
酒是有保质期的,但爱没有......
“风弟,你觉得哥这所酒吧有开下去的必要吗?”
我没有用言语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拽着李强哥的胳膊,将他从座位上拉起。~晓.说·宅, ·庚`新+嶵\全-
他跟随着我的眼神,打量了酒吧一圈,我也缓缓开口:“李强哥,我知道你是一个商人,看待一件事往往是从“利”的方向考虑,但其实我想要说的是,很多行业建造者在创立它的时候,绝不是出于金钱方面,这源于心灵深处的那份情感,当爱好变成工作,情感也就渐渐被剥夺。”
“其实,你应该也知道,能抵达心灵深处的东西从来不是酒,更不是钱,而是是搭建起一切的情感。”
“你说的这些话哥也明白,但,风弟你现在年纪小,还不懂钱的重要性,带着梦想去做一件事是很可笑的。”
我反问道:“促使你不想将酒吧开下去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钱对吗?”
李强哥在叹气中点头,这时,我也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李强哥,我和隔壁对街的那只“斑马乐队”打了个赌。”
“打赌?赌什么......”
......
将事情全盘托出后,李强哥的脸色又惊又喜,半晌才对我说道:“风弟,真的没必要为哥做这么多,迫使酒吧开不下去的原因有很多,这不单单只是钱的问题。”
“可是你刚刚还跟我说过,你不想将酒吧开下去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没钱。”
我知道李强哥这种前后矛盾的话语,想对我表达什么意思,心知肚明即可。
抽完手中的烟,是时候也到了离开的时候,匆匆迈开脚步离开,余光却透过酒吧玻璃看到李强哥唉声叹气的模样。
......
在手机上下单找好代驾,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许若雨的住处,明明时间只过了一天,却感觉比上了一个月的班还累。
冰箱里还剩些面包,我也管不上那么多,拿起两片就这么干嚼起来。
过后,我去卫生间用凉水冲了把脸,连洗澡的欲望都没有,便想折返回房间睡觉。
可是我忘了,床单还在阳台上晾着,今天那有些阴霾的天气,傍晚时分还下了些雨,不用想都知道床单没有干。
我不想再去想那么多事情,只想痛痛快快的睡一觉,然后在第二天阳光到来的时候,再次变成那个活得随心所欲的人。
推开隔壁房间的门,许若雨半倚着靠在床头,床上放着个折叠小凳子,上头有个笔记本电脑,她眼神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
来到床前我掀开被子首接钻了进去,侧对着她睡了起来。
“要睡,滚出去睡。”
我烦躁的捂着耳朵,没有心情再去争辩什么,像是成了被情绪支配的傀儡。
她催促着又说道:“齐风,我请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知道咱俩现在这样睡在一起,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我终于开口。
“要是让别人知道咱俩现在这样睡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要引起多大误会?”
“我是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谩骂与冤枉经历过无数遍,多一次少一次没区别。”
语气中的不对劲,许若雨终究是察觉到了,将电脑合上后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我翻了个身强迫我看向她。
“说吧,又遇到什么事了?”
我不想将自己的情绪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尤其是对于许若雨,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她对我的付出己经超越了很多人。
在自己真正走投无路时,是她给了我一个可供居住的住处。
于是,我转移话题道:“今天天气不好,明天出了太阳,我会将床重新铺好,不会耍流氓赖在你房间。”
“如果你有心事可以对我说,我很乐意听你的倾诉。”
“将自己的情绪暴露在他人面前,是一件很幼稚的事。”
“倾诉不幼稚,幼稚的是你现在这样的赌气。”许若雨深呼口气,好似下了什么决定:“对不起,今天我确实冤枉了你,昨天是我自己犯贱主动抱的你,还在事后不分青红皂白给你一脚,还请你原谅我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