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重新点上一根烟,重新往酒吧里走去,叶程潇拽住我的手,说道:“齐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林夕她......”
我烦躁将烟丢在地上,终于骂道:“我搞不懂你这大晚上,跑来酒吧发神经是为了干啥,还是林夕对你说点什么东西,我都说过了,我和林夕之间的关系只是炮友,所谓的喜欢只建立在生理层面上。”
一通发泄过后,我仍旧不爽:“自个男朋友都没一个,还搁这叭叭叭,知道的以为你单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恋爱大师!”
叶程潇瞪着我,语气也愤怒起来:“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就是一个渣男!睡了人家不对人家负责,还来酒吧找艳遇。”
“老子就是来找艳遇的,行了吧?”我怒吼道:“是我不想对林夕负责吗?我自个都养活不了自己,我拿啥负责呀?”
“你出生在有钱人家庭,天真认为爱情只要互相喜欢就行,可现实告诉我们的是......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随便刮起一场风都能将它吹散。”
将先前丢在地上的烟捡起,放入嘴中重新点上,头也不回就离开酒吧,回家的路上叶程潇不停给我发的消息,我懒得理会首接关机,世界在这一刻终于清醒。¢墈¢书_屋? ?首?发~
......
将手机里的钱全部从提款机里取出来,这才愤愤不平回到家,走进房间就开始捡衣服,这个屋子我真的待不下去了,既然林夕这么喜欢,那我就把这间屋子让给她,大不了自己受点委屈,回公司去住员工宿舍。
宿舍设施虽然简陋,床也没有这里的舒服,但起码在那里我是自由的,我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困扰,可以专心干自己喜欢的事。
和当时离开南昌来杭州是一样,几件换洗的衣服,两件外套,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少量电子产品,就构成了行李的全部。
我故意将整理的动作搞得很大,以此来间恶心住在隔壁的林夕,这小妮子还挺能忍,但随着我将铁制水杯砸在地上,终于听到了隔壁开门的动作。
林夕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朝我骂道:“你发什么神经,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我将口袋里的钱取出,一把拍在办公桌上,说道:“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算我睡了你的补偿,你不要再跟我扯皮什么的,更不要想着让我负责,我告诉你这不可能!我马上就会回公司住宿,永远不会再回来!你想睡多久睡多久,爱住多久住多久,带男人带女人来家里都行,我管不着你......你也不再打电话给我妈骚扰她。`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
“真是个神经病!你要搬这间屋子就搬呗,跟我有什么关系?”林夕无所谓说道。
“当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什么事都没有做错,无论是破坏我的家庭,害得老子从南昌逃到杭州,还是我在杭州有了稳定生活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这些东西搅得一团乱,林夕你是要把我给逼死吗?”
话音落下,胸口便闷了起来,我只感觉喉咙喘不上气,手扶着桌子就瘫倒在地上。
刺痛感从胸口蔓延至身体各处,好似从上次出院开始,自己每次只要发火,或者情绪激动,胸口总会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林夕走上前伸手,想把我从地上拉起,我咬牙忍痛拍掉她的手,喘着粗气说道:“老子要是哪天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别说这么多有的没的,跟我去医院。”
“你给我滚开!”我一把推开林夕:“一边置我于死地,一边又给予我温柔,你究竟想干什么?”
推开的动作几乎用尽全力,林夕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在我担忧的目光中,她一声不吭从地上站起,然后关上房门离开。
寂静的房间中,只剩下没关紧窗户传来呼呼风声,感受着周围清冷的温度,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一些。
胸口传来的刺痛感还在继续,我也不禁有些害怕起来,自己身体究竟是怎么了?
我坐在床上掏出手机,登录上医疗平台后,花费30元咨询一位医生,问她情绪一激动,胸口就会闷的原因。
给我解释了一大堆,总之就是一大堆我看不懂的医疗问题,她说我心脏和肠胃有问题,我不禁感觉有些好笑。
心脏和肠胃真的有问题,我做俯卧撑咋还能那么顺利?一天到晚吃啥拉啥,也没有便秘的感觉,再往下看我倒有些信服。
过度的烟酒还有长时间情绪压抑,也可能会造成胸口闷,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刚才说的只是气话,一码归一码,真要被林夕气死......那也太不值得了!
就这么坐在床上发呆,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自己要不要去给林夕道个歉?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我不想做一个坏人当不彻底,好人做不了的傻x,既然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己经根深蒂固,那就没必要想着去改变什么,坏人是不需要同情的。经过这么一顿折腾,困意也就这么涌了上来,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在心里问着自己:“真的舍得搬离这间屋子,选择回公司住员工宿舍吗?”
我想自己是舍不得的,无论自己在外头过得多么穷困潦倒,只要踏进这间屋子,就会感到安心,不再是一个流浪的人。
一想起自己明天就要搬离这里,还真有点舍不得,坐起身子想点上一根烟,却透过床头台灯的光,看清了办公桌上的钱。
这笔钱只要放在这间屋子里,最后一定能达到林夕手上,但我又觉得这样不妥,还是决定亲手将钱送给她。
拿起床头的外套,披在身上下床便拿起办公桌上的钱,准备前往隔壁房间。
敲了敲门里头没有反应,扭动两下门把手,才发现门被反锁了。
......
这个夜晚我最终还是没有将钱,亲自给到林夕手上,只是默默放到客厅,便原路折返回房间,躺在床上陷入失眠。
最后实在被逼得无奈了,只能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用工作麻痹自己,既然睡不着,何必不干些有意义的事?
大概是在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专心搞编程的我,隐约听到低泣声,熟悉声我一听就知道是林夕在哭。
我并没有在意,戴上耳塞便开始继续工作,不知道自己究竟工作多久,只知道手上工作停下时,一缕阳光就这么射了进来。
天竟然亮了......
我感到不可思议,因为这是自己近两年来,第一次因为工作熬到天明,而不是因为那些零零散散的琐事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