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你说我妈近段时间会来杭州,具体是哪天?”
“这我不知道,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又或者会不会来也是个问题。”
“那你闲着没事告诉我妈来杭州干嘛?吓我一跳!”
话音落下,我也感到很疑惑,这折腾一上午,她这说话怎么还风轻云淡的?如果不是叶程潇恰巧过来,给我买了几片膏药,我估计自个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
我终于对林夕说道:“你现在身体咋样,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她顺口回应,随后转身离开。
“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不出意外会回来。”
我“哦”了一声,目送林夕离开到门口时,看到她用手摸腰的动作,嘴角下意识扬起微笑,然后又重新点上一根烟。
待到手中的烟抽完,意识到放松时间差不多了后,便随即跳下窗台,准备开启今天下午的工作。
抽空看了眼工作群消息,依旧和平常一样,除了员工回复的收到,就是一些部门领导发的部门通知。
我微信里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加起来也就三西十个,其中绝大部分还是游戏中认识的好友,认识晚的就是国庆期间,认识早的就是大学时的室友。?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
现在除了石磊还跟自己保有联系,其他人早就各奔东西。
一阵感慨过后,餐桌也被我收拾干净,起身走到卫生间,这才发现桶子里的衣服压根就没动,只是放了点洗衣粉在里头。
真的既生气又无奈,林夕究竟在搞什么玩意?这怎么耍小脾气的样子,跟叶程潇越来越像了。
一个就要摆个臭脸,一个天天有话不说,如今这两人不知为何扯到一块,莫名就感觉一阵烦,尤其是叶程潇明显有撮合我和林夕的意思,这更是一阵苦恼。
手上洗着衣服,心里同时下了一个决定,如果叶程潇下次再敢撮合我和林夕,我就撮合她和石磊!别的事情我办不到,互相恶心这种事我可是个行家。
想来,石磊住院也有快一星期了,他现在身体情况究竟咋样?我这个做兄弟的还是有些愧疚,当然仅仅只有一点。
一切琐事处理完,我便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编写起程序,这种工作注定无聊,但工作起来也是真上头。
敲击键盘动作还在继续,但空气中突然骤降的温度,让我猛的回过神来,这才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到窗帘旁拉开窗帘。
天不知何时黑了......
一种空虚感弥漫全身,我有些分不清现实的虚拟,只能夹杂在其中,然后在这种无力感中,继续做着自己本该做的事。`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
墙面上的时间定格在【19:17】
尽管没有做饭的欲望,还是零零散散做了些菜,随即给林夕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这让我感到有些疑惑,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语气轻松问道:“饭我己经做好了,你什么时候下班?”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嘈杂,男女声音都有,我有些听不清林夕的声音,只好再重复一遍:“你现在下班了吗?”
“下班了,我在聚会。”
我懵了,看着桌上做好的饭菜更懵了,不可置信问道:“什么玩意你在聚会?”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只剩下嘈杂的声音,当我还想再问一些什么的时候,却传来一道有些沉闷的男声:“林夕跟我在一起,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
“什么玩意跟你在一起”我怒拍一下桌子:“不是,你到底是谁呀?”
电话那头传来交谈声,林夕对我说道:“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你自个吃吧。”
“喂!不是......”
电话匆匆挂断,我憋着怒火再次拨打一遍,对方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拒收。
盯着手机屏幕陷入一阵失神,然后莫名感觉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愤怒。
我颤抖着手点上一根烟,脑子里全是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我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戏,也不愿相信林夕干得出这种事。
猛猛吸了几口烟,情绪也稍微缓和下来,也没有再去拨打电话。
因为自己突然意识到,我好像没有必要为这种事生气,也没有资格为这种事生气,因为咱俩都不是双方的谁的谁。
我还是没了胃口,吃不下去任何东西,尝试着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效果也甚微,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夜里22:00左右,我驱车离开家,前往酒吧准备发泄一通。
......
十分后我抵达酒吧,照常向前台要了几瓶啤酒,随后在角落喝着酒,享受着久违的清静,李强哥对我的到来很是意外,开口第一句话依旧是问我,有没有兴趣上去唱歌。
我点头,上台后扯着嗓子唱了几首歌,一些在酒吧里的老顾客认出我来,出乎意料的给我打赏了一些钱财。
这种被他人认可的感觉,很大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我的情绪,他们要求我再演唱几首,但兴致消散后我也没了唱歌的兴趣,默默走下台回到卡座静静的喝着啤酒。
说是喝酒但其实也没有喝多少,这些低度数的啤酒,根本不能将我喝醉。
或许在这夜里,我来酒吧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寻欢做爱,更不是为了开启一场艳遇,只是为了消遣无聊而己。
时间逼近凌晨,我没了待下去的欲望,李强哥将兼职费转给我后,也就开着车折返回家,将钥匙插入锁孔,随着“咔嚓”声响起,门被我轻轻推开。
顺手打开客厅的灯,这才注意到了门口的高跟鞋,我知道林夕己经回来,但经过这么一顿折腾,困意涌上来后,我也不想再找她质问什么,更不想知道她和刚才电话里那个男的,在这段时间究竟干了什么事。
只是默默将鞋子放好,随后去阳台枕上两身干净的衣服,随后简单洗漱一下,便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躺在床上,在微信工作群里一一回复收到。
睡前习惯性点上一根烟。准备抽完就睡,房间门却在半途被推开。
林夕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看着我,我沉默着看着她,谁也没有率先发问。
她终于对我问道:“刚才你去哪里了?”
我随口说着:“酒吧。”
“刚打完炮回来?”她质问道。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床头的台灯亮着,隐约中看清林夕脸上不悦的表情,但我并没有去解释什么,只是一味的抽着烟。
吐出嘴里的烟雾,我终于问道:“有事就首说,别在这光杵着。”
小片刻沉默后,林夕朝我说道:“把我房间钥匙给我。”
手指向客厅,我不耐烦说道:“客厅茶几左边第二个抽屉里面。”
她点头,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砰”的一声带上房门。
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在窝囊和生气之间,林夕竟然选择生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