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案子有关？”
“无可奉告。”
有了周洁的坦白，钟磊再次来见段思远。
“段思远，周洁己经交代了，是你让她去打探王小军的工友情况，这点你怎么解释？”
“不解释，这又不犯法。”
“你的目的是什么？”
“好奇，对工地上的人，他们的行为，生活好奇。我从来没接触过这类人，想了解下，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偏偏是他们？”
“概率，从概率的角度来说，他们的工地就在学校边上，这是地理优势，概率大概在80%左右。再者刚好里面有认识的人，调查的概率就加大了90%，你们想想，90%是不是很大概率了？”
“你怎么知道周洁和王小军的关系的？”
“我说是巧合，你们信吗？”
“不信。”
“真是巧合，宝平公园是个开放式公园，很多开不起房的，追求刺激的人都会去。当然不止那些人，也有一些为了过眼瘾的人也会去，都是男人，你们应该懂的。”
提到宝平公园，王小军也说过，他跟周洁确实经常约着去那里约会。*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那也只代表你知道周洁劈腿了，你又不认识王小军。”
“跟踪一下不就知道了，那人一点警惕性都没有，我跟了一路，他都没发现。”
“你跟踪他干什么？”
“好奇。”
“看来你很闲。”
“我们忙起来的时候很忙，没有项目的时候确实有点闲。”
“难道不是为了某种目的？”
“警官你觉得是什么目的？”段思远把问题抛回给了小李。
“是我问，不是你问我。”
“我说没目的，你说有目的，所以我才问你。”小李被气得胃里翻腾，却毫无办法。
钟磊开口了：“段思远，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认为我们警察一定查不到。我想，如果我们申请到搜查令，一定能找到证据。你使用的跟孙定联系的传呼机，你给孙定的钱上留下的指纹，还有那个镯子的来历，总能查到的，到时候你别哭就好。”
“你们定不了我的罪的。”
“你做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让我们定另外一个人的罪吗？不要没把别人搞倒，自己先进去了。”
“你，你......”段思远诧异地看着钟磊，说不出话来。\c￠u?i~w_e·i^j+u!.^i`n~f?o~
其实钟磊也只是诈一诈段思远，从他的种种行为来看，似乎有意把杨景程牵扯进案子，让警方关注到案子跟杨景程有关。但是，警方没有掌握段思远跟杨景程有什么瓜葛，所以钟磊只是含糊地点了下，没想到段思远上当了。
钟磊冲段思远笑了下：“给你时间好好考虑，不要错过机会。”
钟磊出了审讯室，小马就立刻迎了上来：“钟队，杨景程来了。”
“他想见他爸？”
“是，他说想见一见他爸爸。”
“不行。”
“我跟他说了不行，他一定要等你。现在江楠陪着他，在接待室。你看.....”
钟磊斟酌片刻：“那就去见见。”
接待室里，杨景程和江楠正相对无语地坐着，看到进来的是钟磊，杨景程立刻站了起来：“钟警官，我爸爸.....”
钟磊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对江楠抬了抬下巴：“江楠，你回避下。”
等接待室的门再次关上，钟磊问道：“你想见你爸爸？”
“对，我想问问他为什么，他那样做太傻了。”
“见他是不可能的，或许你有什么想跟他说的，我们可以带话。”
杨景程苦笑着说：“带话就算了。”
“杨景程，我们现在有话问你，你觉得以你父亲的能力，能不能设计一个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
“这我怎么知道，你们应该去问他。”
“你说你父亲是个挺老实的人，他怎么会想着去杀人？”
“老实人被逼急了也会反抗。那个女人肯定做了让他很生气的事。”
“比如......？”
“我不知道，或许她说了什么不利于我的事，我爸从小就疼我，把我看得很重。这些都是我猜的，只是猜测。”
“你猜测会是什么事？”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杨景程不耐烦地吼道，“你们去问我爸去。”
“你爸的杀人计划，你有没有参与？”钟磊单刀首入地问道。
“怎么可能，案发的时候我在宿舍跟同学打牌，他们都可以证明，你们之前就调查过了。”
“我是说计划，杀人的计划，怎么看都不像是你爸能策划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如果我知道，一定会劝他不要这么做。那个女人做的不对，自然有法律去制裁她。”
“是吗？你真这么想的？”钟磊盯着杨景程，目光犀利。
杨景程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下，但他还是迎着钟磊的目光说道：“对，我是这么想的。总有办法解决的，搭上自己不值得。”
“你爸的工友有听到过，蒋芳想找你爸打探你的消息，对于这点你怎么看？”
“我不会认她的，这个女人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恨她？”
“恨？她也配？”杨景程鄙夷地嗤了一声。
钟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江楠从杨景程桌上找到的镯子：“看看这个东西，有没有印象？”
杨景程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放下了：“这女人戴的东西，款式这么老旧，应该是那个女人的东西吧？我不认识这东西。”
钟磊也不过多问，把东西拿回来放回兜里。
杨景程倒开始问了：“这镯子跟案件有关？我爸把镯子拿走了？”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杨景程也不纠结，他问钟磊：“我爸承认他杀人了吗？会判死刑吗？”
“判刑不归我们公安管，这是法院的事。”
“以你们的经验来看呢？”
钟磊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看着杨景程说：“这个案子还有疑点没解开，你爸虽然承认杀人了，但我们觉得没那么简单，他很可能有帮手。”
杨景程脸色一变：“你们认为我是帮手？”
钟磊没吭声，只是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