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尊很快陷入了沉默。
对祂来讲，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祂并不畏惧敌人的强大，强大的敌人也有弱点，灵尊恼火的是敌人直接开挂！
这怎么玩嘛！
如果那一截骨头是江白的，哪怕是很多年之前江白的，灵尊都可以接受。
可偏偏是一块仙傀的骨头...
“往好处想嘛。”
崔言咯咯笑道，
“当年寒蝉、圣主、仙傀三者联手，可战三支柱。”
听见这句话，灵尊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今的灵尊和当年的圣主比，如何？
远不如...
圣主虽然是被洗白的魔主，俗话说得好，洗白弱三分，可圣主的起点高啊！
魔主最巅峰时刻，掌握着完整的本源，只是没有驾驭，而能够完美驾驭的碎片，理论上是九个。
也就是说，圣主差不多是九个神话碎片的战力。
灵尊如今只不过是三个碎片，数量级上就相差不少。
而且，圣主的队友是谁？
寒蝉，仙傀。
仙傀有多强，那一截骨头已经说明了一切。
至于寒蝉...蝉计划的冠名商，总不能只是一个冠名的吉祥物吧？
而且，这么强的配置，他们三个打的也只是旧日三支柱...
最强的那个，甚至没有动手。
灵尊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队友，一个只知道阴阳怪气的崔言。
这家伙除了当阴阳人以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下辈子就该阉了送进宫里，补全没能成为物理意义上阴阳人的遗憾。
收下了第一神将的碎片，灵尊没有任何喜悦，甚至有些颓废。
祂甚至想和崔言说，别磨叽了，直接一刀捅死我，给我一个痛快吧...
可说到底，灵尊还是想活的。
所以，祂没有找崔言寻死，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江白为什么这么强？”
强者，灵尊也见过不少了。
就算是心理医生，其实祂的强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不是谁都可以进入那种玄而又玄的叠加状态。
可偏偏江白这家伙...强的有点太过分了！
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首先，不是先生太强，而是你太弱了。”
崔言嗤笑一声，冷哼道，
“那块骨头的来历，是魔主亲手送给黄秘书的。”
灵尊大怒，“魔主怎么能资敌呢！”
岂有此理！
对于魔主的资敌行为，灵尊发起了强烈的谴责！
只不过，这件事说明了什么？
在曾经的魔主眼里，这块骨头就像一块玩具一样，没有任何威胁性，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魔主随手送的一个玩具，碎了灵尊半边身子，废了祂一只胳膊。
很显然，时代在进步的同时，灵尊在退步。
这方天地变了许多，灵尊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另一方面...你有点太小瞧那老幺了。”
崔言摇头晃脑，一个能被选中当黄秘书替补的存在，岂会是那么简单？
明面上，千纸鹤压着，暗地里，黄秘书排在前面，说实话...第一神将能够熬到今天，已经很有本事了。
这一刀，在崔言看来，甚至给灵尊面子了。
不然的话，同样是碎半边身子，把上半边碎了，灵尊就算活下来，也只能Cos无头了。
无字辈再喜提强者+1.
时过境迁，诸天万界的强者都变强了，灵尊反倒变弱了，导致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能拍祂两巴掌。
可不管怎么说，以一只胳膊为代价，灵尊已经驾驭了第三个碎片！
“只要到第九个碎片...我就能重新拼凑本源了...”
灵尊内心还有斗志，祂依旧保留着胜利的希望！
而崔言在一旁看着...冷笑着。
两人再次启程。
下一个对手，灵尊挑的很谨慎，祂选了一个没有净土背景，诸天万界的土着，机缘巧合之下，驾驭了一块神话碎片。
灵尊和对方做了一笔交易，真正意义上的双赢！
靠着交易，拿到了对方的神话碎片，对方也没亏，一个本就无法完美驾驭的神话碎片，不是助力，反倒是累赘，尤其是会引来灵尊这样的存在觊觎。
完美剥离碎片，没有付出任何代价，本就是一种恩赐。
更别提，灵尊给了对方三个可以完美驾驭的传说碎片，怎么说也算赚了！
然后...灵尊开始尝试驾驭第四个神话碎片。
驾驭的过程无比顺利，可灵尊很快发出了诧异的声音，
“啊？”
“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驾驭的碎片呢？！”
刚刚还好好的神话碎片，在被完美驾驭之后，竟然飞快跌落，别说传说级了，史诗级都够呛！
一旁的崔言，这一次笑的泪花都出来了，
“你知道我憋的有多辛苦吗？”
“我的妈呀，你就不觉得这一次太过顺利了吗，我连逼逼都没逼逼你两句，你就不觉得有问题？”
灵尊被坑了，崔言很贴心，主动解说了一下细节：
“首先，神话碎片有假的...”
“停！”
光是这一句，就让灵尊大脑烧了，
“什么叫做，神话碎片有假的？”
灵尊挑的可都是原初神话碎片，等于首发限定款，这也能造假？
“假的就是假的呀。”
崔言两手一摊，“正版的神话碎片哪有那么多啊？你想要真碎片，我还想要真碎片呢，现在外面都是灾天帝捏的碎片...”
灵尊花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接受，江白伪造了不知道多少个神话碎片。
祂原本以为，自己看中的碎片不会有假...
现在看来，还是江白造假的技高一筹。
“其次，假碎片不是不能用，如果运用得当，甚至会比真货更好用，但假的碎片都有自己的弊端...”
崔言解释道，
“本来吧，修炼到这个层次，已经没有必要打补丁了，但考虑到你的心情，我还是给你一个糊弄的理由...”
“你的神话碎片，畸变了。”
“畸变的神话碎片，会有各种各样的形态，也要支付一些额外的代价，比如你刚刚掌握的那枚碎片，我帮你看一下啊...”
崔言翻了一下书，很快有了答案，
“这枚碎片的畸变名为【只可远观】，在没有完全驾驭之前，它就是货真价实的神话碎片，一旦完美驾驭，它就会退化。”
灵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