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矿洞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云冲双手抱臂,眼神犀利而带着嘲讽,直直地盯着面前那一群秦国采矿官员,冷笑一声:“呵呵,被贬官员是吧?你们当本相是白痴吗?”
那声音里满是不屑,仿佛看穿了他们试图蒙混过关的把戏。
这些官员们,有的低着头,眼神闪烁,有的则假装镇定,却难掩脸上的慌张。云冲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们的心上。
这群人还真是可笑,以为装装可怜就能把罪责一笔勾销,简直是异想天开。
突然,云冲猛地停下脚步,手指着不远处那个已经昏死过去、浑身是血的人,提高了音量质问道:“那个家伙呢,也是被贬的?被贬的还这么忠于大秦?哼,鬼才相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对于这些人的狡辩感到无比厌烦。
这时,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官员,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双腿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大人,这位躺在地上的是大秦国的太仆令王显林。太仆令一职在大秦可是极为重要,相当于大夏的从二品官员呐。这次偷盗大夏银矿的勾当,他就是最高负责人。”
说着,他偷偷抬眼看了看云冲的脸色,发现云冲没有打断他,便继续说道:“在这次行动中,他仗着自已手中的职权,那是相当嚣张啊。他大笔一挥,就调配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那阵仗,就像是要把整个银矿都搬回大秦去。”
云冲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追问道:“哦?他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你给我详细说说。”
那官员连忙点头哈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他先安排了精通采矿技术的人员,像一群饿狼似的,在大夏的土地上四处勘察矿脉。那些人可都是行家,没几天就找到了银矿的位置。
然后,他又从各地征调了大量的矿工和刑徒,这些可怜人就像牲口一样被他驱使着来进行开采。
而且啊,他还动用了大秦的运输力量,那些马车、船只,日夜不停地将开采出来的银矿秘密运回大秦,就像老鼠搬家一样,偷偷摸摸的。”
其他秦国采矿官员们听到这里,也纷纷附和起来,七嘴八舌地说道:“就是,就是,一切都是他的责任,我们都是被逼的……”
在昏暗潮湿的矿洞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些秦国采矿官员们,为了逃避罪责,丑态百出。
有的拼命挤着眼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与那挤出来的几滴假眼泪混在一起,装出一副可怜巴巴、泪眼汪汪的模样,嘴里还不住地呜咽着,仿佛受尽了世间的苦难,有的则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地跺脚,每一下都跺得地面尘土飞扬,一边跺一边还满脸悲愤,好像自已才是这起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受了天大的委屈。
云冲站在一旁,眼神如炬,将他们的丑态尽收眼底。他双手抱臂,脸上满是鄙夷之色,心中对这些官员的虚伪和懦弱感到无比厌恶。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那目光仿佛两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每个官员的心里。
随后,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你们以为把责任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就能逃脱罪责吗?别把我当成傻子,以为我会这么好糊弄!”
他的声音在矿洞里回荡,震得众人耳朵生疼。官员们听到这话,身体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云冲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这家伙只是晕了,又不是死了!本相现在就把他弄醒,让他好好听听你们在这里如何诉说自已的无辜!”
云冲说完,便朝着躺在地上的王显林走去。
他每走一步,官员们的心就跟着揪紧一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仿佛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末日。
有的官员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堵住了喉咙;有的官员则低下头,不敢再看云冲的眼睛,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像是在寻求一丝安慰。
官员们听到云冲要弄醒王显林,顿时都安静了下来,矿洞里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脑袋恨不得埋到地缝里去,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疯狂地呐喊,完了,这下甩锅失败了!
官员们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都泛白了。
心里暗自懊悔:早知道就不跟着他们一起甩锅了,现在可怎么办才好?王大人要是醒过来,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而那个之前带头哭诉的年长官员,此时也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云冲走到王显林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冷冷地说道:“王大人,醒醒吧,听听你的下属们是如何为自已开脱的。”
王显林在云冲的拍打之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似乎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王显林醒了过来,官员们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们有的偷偷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王显林,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尴尬,有的则干脆闭上了眼睛,不敢再面对这尴尬的局面。矿洞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王显林悠悠转醒,脑袋还有些昏沉,可当他费力地睁开双眼,扫视一圈周围那些下属的神色时,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原本苍白的脸上瞬间涌起一阵怒色,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颤抖着手指着那些官员,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
“赳赳老秦,铁骨铮铮!”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这银矿挖了,抢了又如何,有什么不敢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