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这东西的安慰作用远大于治疗作用。
因为这处理伤口的最重要的是进行消毒,而这个金疮药根本就没有消毒的作用。
这王铁虽然学历不高,但这点医学常识还是有的,于是王铁便对王经纬说道:“那玩意能少用就少用,营里库存的酒精全部都拿出来给那些受伤的弟兄们用上。”
“给这些受伤的弟兄从早上到晚上都要来一次伤口祛邪(消毒)。”
这传统医学没有消毒的这个概念但是有“邪气入体”的说法,所以王铁也就入乡随俗将“消毒”的说法改成“祛邪”。
...
那王经纬一听王铁这话脸色当场就变的非常的难看,心里那已经开始对王铁骂娘了。
王经纬心想这他娘的酒精难道不要粮食来造?!营里现在粮食有多困难你不知道吗?!你王大帅嘴巴上下一张酒精这粮食就来了?!
再说这粮食酿酒他不要时间?!
虽然王经纬心里在骂娘但是表面上还是耐心的给王铁解释道:“大哥,这回咱们的伤亡实在是太大伤员太多,营里库存的酒精包括分发到各部的酒精第一天就已经全部用完了。”
“这几天弟兄们都是在用金疮药疗伤,就连这金疮药现在也已经是捉襟见肘。”
王铁一听王经纬这话就看了一眼在坐的周兵、杨英他们几个,这几个家伙瞧着王铁看过来的眼神都纷纷躲闪,可见这心里那是有鬼的。
至于有什么鬼呢?!
无非就是这么多年来营里发下去的酒精都被他们当成酒喝了。
如今这个年代当兵的人有因为身体等各方面原因不好色的,但是基本上就没有不好酒的,酒这东西是在这漫长的行军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生理与心理上的补品。所以营里发下去备用的酒精基本上都被这些管营和千把总们给偷偷的拿去喝了,毕竟这年头的蒸馏技术还不够发达,丘八们又喜欢喝高度数的烈酒,所以这酒自然也就进了这群人的肚子。
这倒也不是他们不知道酒精这东西的重要性,这主要是过去铁营打仗动不动就跑路,基本上就没有多少的伤员出现。
而营里发下去的酒精基本上是有余量的,所以这帮军头才私自把这些酒精打开当酒喝。
对于这种情况王铁过去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这王铁也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去处罚他们这群高级军官,把他们给得罪了。
但如今这种小事很明显已经演变成了大事,俗话说这不上称没有几两重,一上了称那就是几千斤都打不住的。
...
啪!——
随后只见那王铁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王铁这一巴掌下去直接就将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都给他震了起来,这可想而知王铁的心里有多么的愤怒。
那在二堂内两边东倒西歪坐着的一群千总们一听这个声音全都吓的直接站了起来,而坐在桌子上的一群铁营头领们也都全部低着头站了起来。
这种事情嘛放在过去是可大可小的,大伙们瞧着王铁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要借题发挥了。
不过此时这群铁营的军头并没有意识到王铁的真正目的,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王铁借机敲打一下他们而已。
只见那王铁脸色铁青的看向王经纬语气不善问道:“大总管,营里这么多年来库存一共有多少酒精,发下去的又有多少?!”
“这回虽然伤员是多了一点,但这么多年来库存的酒精和发下去的酒精怎么着也不至于就用一天吧?!”那王经纬一听王铁不喊他“二弟”而是喊他“大总管”就知道这王铁是准备以此为由搞事情了,但这王经纬心里也不确定这王铁到底是想搞谁。
毕竟这酒精的大头是在他管的后勤部队中存放,各营分发的不过是小头而已,所以这王大帅铁了心要找事的话,那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后勤大总管。
这王经纬心想这几年来我都老实的像一只猫一样,除了在钱粮问题上跟这便宜大哥有过争执之外,在其他的方面都听话的像一条狗一样啊!
按道理说这便宜大哥没道理整我啊?!
于是在摸不清楚王铁脉门的情况之下,王经纬也就只好先替自己辩解了:“大帅,这么多年咱们酿造了多少酒精营里是有账的,待会属下下去之后查一下再给您汇报。”
“不过这回酒精不够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装酒精的陶瓶容易碎,咱们这么多年来都在四处流动,难免会有磕磕碰碰造成损耗,所以这不够用那也是情有可原。”
王经纬这话说的也没错,这铁营长期流动作战且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在山区内活动,这一路过来的损耗那也是不小。
这损耗虽然有,但是被那些军头给喝掉的酒精那也是不少。
...
这王经纬的说辞王铁早就预料到了,王铁这回借机发挥不是针对王经纬一个人,而是针对这所有的军头,所以王铁肯定不会让这帮军头这么容易的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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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王铁斜着眼神看了一眼那王经纬一句话没有说,那王经纬被王铁这个眼神瞧着心里也是直发毛,心想这便宜大哥不会真的冲着我来的吧?!
这王经纬虽然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