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眉头拧起。
没听过。
但也算是个线索了。
苏尘转头就控制住了大黑和那女人,给常玉打了个电话。
等除祟组的人接手大楼,苏尘拽着猫灵回了家。
“呜呜呜~”
“我辣么多的猫奴啊呜呜~”
苏尘瞥它一眼:“闭嘴。”
猫灵敢怒不敢言。
它偷偷瞄了眼趴着的小白蛇。
后者冲它张了张嘴,轻轻叫了声。
猫灵:“……”
不敢动。
一点都不敢动。
这家伙跟希望岛那位一样可怕。
就是……
他分明打电话得知了希望岛的方位,却没过去,难道也忌惮那位?
那说不定……
“吼~”
猫灵身子一颤,再不敢胡思乱想,缩了缩脖子猫成一小团。
第二天苏尘才下楼,就被喷香的猪油渣吸引:“妈,这么一大早就开始熬猪油啊?”
“这不没什么事吗,早上七月试煮的锅边,你爸出去买的油条,等会儿放点猪油渣下去。”
苏尘刚坐下,阿亮就打了个哈欠顶着鸡窝头下来。
“昨晚没睡饱?”
阿亮哭兮兮地点点头:“送芳芳回家,跟丈母娘他们说了会儿话,又跟小孩子玩了玩,本来就想直接回来的,路上不是遇到张哥嘛,非要请我喝酒……”
说着他指着自已的太阳穴:“小叔,我头疼……”
“知道头疼了?大晚上的还喝得烂醉,幸亏身上带着平安符,不然你能安全把车开回家?”
“阿尘,你可别给他治,就得让这小子疼,疼才能长记性,开车还喝酒,谁教你的?”
阿亮缩了缩脖子:“可张哥他们不也喝酒了?”
“你酒量多少,他们酒量多少?!”刘春花直瞪眼。
阿亮干笑了两下,扔了两块猪油渣进嘴里,还没吞下就一阵夸。
刘春花没理他。
阿亮挠挠头,这才跟苏尘说起昨天去张玉贵家送手串的事。
刘春花总算来了精神。
“张老板怎么说?谢阿尘了没?”
“奶你这说的哪里话,张老板是那样的人吗?”阿亮反驳,“他本来说最近正好知道点门路可以收点活的山货,要出门的时候,不是遇上贵客上门了嘛。”
“贵客?有钱人啊?”刘春花忙问。
阿亮无奈:“奶,要不你还是跟我爷爷学识字吧。”
他脑门被狠狠敲了下。
“嘿,你这臭小子,居然敢嫌弃你奶。”
阿亮打哈哈糊弄过去,等七月将锅边盛上来,这才一边喝一边跟苏尘道:“张老板那个客人是个外国人,金发蓝眼睛,人还老高,看着估摸得有一米九,说是要跟张老板做生意。”
苏尘点点头。
之前他听林景玉提过,翠城要发展,就得招商引资。
外资进来,并不奇怪。
“能合作共赢的话,其实也不错。”
阿亮摆手:“我可不关心这个,我就是觉得吧,那人身上有点臭。”
“狐臭还是什么?”苏尘咬了口油条,“一般外国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点体味,他们会喷香水掩盖,不奇怪。”
“这我知道,小叔,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我现在开车,认识的人可多了,他们还老说要骑洋马呢,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刘春花好奇:“什么意思啊?”
苏尘轻咳了声,阿亮立马干笑:“奶你还是别问了。”
刘春花猜出些,瞪眼碎碎念。
阿亮见她重新进厨房,这才压低声音:“小叔,我感觉那人身上带着血腥味,你知道的,我最近天天去医院,血腥味我太熟悉了。”
苏尘总算放下调羹:“你担心张老板被害?”
“那可不嘛。”
“那得杀过多少人,身上才能有那么浓的血腥味啊?香水都掩盖不住。”
“我觉得他找张老板不是谈生意的,就是想杀了张老板,好吞没他的家产。”
苏尘:“……”
他伸手摸了摸阿亮的脑袋。
“下回少跟张威混啊,成天吹牛喝酒,脑子想保持清醒不容易。”
阿亮茫然:“我猜错了?”
“喝你的锅边糊啊。”
阿亮眉头紧皱,很快又乐呵呵了起来。
“没事那最好,我那小生意就不会被影响了。”
苏尘无奈摇头。
他盛第二碗时,宋书墨下来了。
见到他眼睛亮了亮,很快乖巧过来一一喊人,视线落在阿亮身上,茫然了瞬。
刘春花给他介绍了,被喊“哥哥”,阿亮上手,将宋书墨的头发弄成了同款。
这才问苏尘:“小叔,我现在发现了,你挺喜欢捡小孩的。”
刘春花斜眼。
“你小叔有钱,养得起,多捡几个,咱们家人丁兴旺,不行啊?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行,反正我小叔放的屁奶你都觉得是香的。”
“嘿你这臭小子!”
刘春花作势要打他,阿亮忙捧着碗往外跑,正好在门口撞上苏老头,一把将他扯过。
“爷爷,奶一大早要打我,你快说她啊。”
苏老头默默矮了矮身子,挣脱开。
“自已造的孽自已受啊。”
苏尘捧着碗,看着阿亮被揍,没忍住哈哈笑。
边上的宋书墨见状,也勾起了唇角。
欢乐的时刻,大哥大响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苏尘接起:“张老板,怎么一大早打电话?”
那头的张玉贵一开口,苏尘就察觉他声音有些沙哑,估摸着夜里没怎么睡好。
“遇到事了?”他问。
张玉贵摁了摁脑门:“也算不上,就是觉得奇怪。”
“说说看。”
张玉贵把事情说了。
还就是阿亮之前说的外国人。
据张玉贵说,人合作很有诚意,说是想提前预定几栋小区,打算建成养老中心。
“这个道格拉斯说,外国人现在退休养老,没什么好玩的,他觉得这样的模式能吸引很多外国老头老太太在这边定居,当然,咱们翠城的也可以,就是他打算建比较高端的,收费比较贵。”
苏尘提醒:“张老板,捡重要的说。”
“诶诶,主要苏大师,我从昨晚到现在,心里一直有点慌,你给我的平安符也有点发热,我摸不清楚,是这个道格拉斯的原因,还是我家进了脏东西。”
听得出来,这不仅仅是心慌了。
“还有那个道格拉斯,不是昨天聊得不错嘛,就顺嘴说请他喝酒,他直接就顺杆子往上爬答应下来,谁能想到,他跟他助理酒量那么差,喝醉了直接不省人事。”
“家里不是有空房间吗?我把他们留宿在客房,可你知道吗?今早上我醒来一看,他就躺在我身边,身体跟我贴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