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贼军要干的事,咱们就要搅合。”
“这批烟花爆竹,绝不允许吴汝义运出西安城。”
“陈将军,该怎么干,你就说吧。”甘雨鑫急忙道。
陈幕略一思索,开口道:“咱们隔壁两条街,就有一家烟花铺子。咱得抢在贼军前头,尽快将铺子内的烟花爆竹收购一空。”
“天亮之前,主动送给贼军。”
“趁机,点燃,给西安百姓听个响!”
“陈将军高见!”甘雨鑫抱拳佩服,立马带十名锦衣卫兄弟,偷偷潜出粮油铺子,径往陈幕所指的烟花爆竹店冲去。
万幸,贼军还没搜查到。
甘雨鑫带着一众兄弟,当场给银子,全部买下,搬走。
甘雨鑫和一众兄弟前脚才走,后脚一队贼军就来搜查。
“砰......”领头的刀疤脸什长,一脚踹开烟花爆竹店。
恶狠狠大吼:“掌柜的,把你家烟花爆竹都拿出来,可不许藏着掖着。”
“丞相大人说了,这些都是军火,大战期间,要统一管理,全部没收。”
朱掌柜万分庆幸,还好提前卖了,要不,都完蛋了,急忙道:“军爷,小店实在没有烟花爆竹。所有的,早都卖完了。”
刀疤脸什长愤怒道:“怎会这么巧?”
“掌柜的,看你挺老实的,别藏着一肚子坏水。”
“一会老子要是搜出来开,你吃不完、兜着走。”
朱掌柜一点不怕,嘿嘿笑道:“军爷,你要不信,就可着搜吧。”
“要搜出来一件,证明小的撒谎,小的甘愿受戮。”
“好......”刀疤脸什长咬着牙:“我看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给我搜......”
刀疤脸什长一声令下,一众将士,立马冲进烟花爆竹店,翻箱倒柜搜起来。
可翻了半天,愣是一件都没搜出来。
突然,一个士兵,从一个柜子里,搜出一袋银子,大喜,大喊:“什长,这有赃银!”
“赃银”两字,用的绝妙、熟练。
刀疤脸什长大喜,急忙冲过去,袋子一打开,果然是一袋银元宝。
拿出两个,果然银元宝上还写着“大明宝泉局”的字样。
掌柜大惊,刚才太过紧急,还没把银子藏好,搜查的大顺军就来,真是太大意了。
殊不知,这伙干惯搜查的兵,搜烟花爆竹是为了长官,搜金子银子才是为了他们自己。
“军爷,这些钱,是小店辛辛苦苦赚的,可不是赃银啊。”朱掌柜大惊,想要去夺银子。
刀疤脸什长急忙闪开,肩膀一拐,直接把朱掌柜拐翻在地。
两名亲兵上前,立马把朱掌柜控制住。
砰......刀疤脸什长将一锭银元宝狠狠拍在桌子上,恶狠狠道:“还说不是赃银,那这是什么?”
两名亲兵立马将朱掌柜押过来,给他看银元宝上的字样。
朱掌柜看清“大明宝泉局”五个大字,心头一怔,终于不敢挣扎了。
刀疤脸什长继续恶狠狠道:“都大顺朝了,你他妈的还敢用大明的钱,这不是谋反,那是什么?”
“军爷,小的明日,就把这钱拿去熔了,保证用大顺王朝字样!”
“晚啦......”刀疤脸什长怒吼一声:“此等赃物,该当没收。”
“弟兄们,走......”
刀疤脸什长提着银袋,转身就走。
朱掌柜大惊,急忙挣脱两名亲兵,冲上去抱着刀疤脸什长的脚,哭喊:“军爷,不是赃银,使不得啊!”
“屁......”刀疤脸什长再骂一句,狠狠一脚,直接把朱掌柜踹翻在地,倒在血泊里。
刀疤脸什长哼着小曲,带着一众兄弟,走进一条小巷。
突然,黑夜中,伸出无数把短刀,把刀疤脸和一众兄弟,都劫持了。
锋利短刀顶住脖子,刀疤脸什长再也不凶了,结结巴巴道:“好汉,咱手里有银子,你要缺钱花,尽管拿去。”
甘雨鑫冷冷一笑:“这些银子,本来就是老子的。”
“啊......”刀疤脸什长大惊:“刚才,是你们把货买走了?”
甘雨鑫点点头:“还不算傻!”
“呵呵......老子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实话告诉你,老子买的这些,是要送给吴将军,给吴将军一个惊喜。”
“老实说,尔等收缴的烟花爆竹,藏在哪里?”
“说真话,饶你一命。说假话,立马让你人头落地。”
“将军,我说......我说......”
收缴来的烟花爆竹,就放在东门长乐门内,方便明日带走。
“明日,要带去哪里?”甘雨鑫急问,同时,把匕首紧了紧。
“好汉,好像是要去潼关,或者什么华......华阴。”刀疤脸什长呢喃着。
甘雨鑫很是满意,果然如陈幕所言,是要改造成火药,拿去攻城或守城。
甘雨鑫冷冷道:“实话告诉你,老子是上天派来的,专门拿恶人的使者。”
“这几日,尔等整天耀武扬威,欺压百姓善良,罪大恶极。”
“今日,就让你们,该赎罪赎罪,该下地狱的......下地狱。”
“好汉,不......”
不可的“可”字尚未说出,只听“咔嚓......”一声,刀疤脸什长的脑袋,就被甘雨鑫一刀割断,失去反抗和生命。
其余兄弟,也一起动手,立马将刀疤脸的十几个兄弟,全部割喉,一个不留。
锦衣卫行机密事,必得小心小心再小心。特别在这贼营,该杀人封口时,就得杀人封口,绝不留情。
“弟兄们,速速换衣服!”
甘雨鑫一声令下,一众兄弟,立马换上贼军甲胄。
随后,将被割喉的一众贼人,迅速拖进一条小巷,丢在地上。
甘雨鑫带着一众兄弟,光明正大、从黎明前的黑夜里走出来,径直走向东门长乐门。
两辆马车拉着满满两车烟花爆竹,就像是凯旋归来、缴获甚多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