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江雨叫骂着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之后,他捂着屁股站了起来,刚一其实,就和一只鬼脸面对面。
他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笑了笑:“哈喽啊鬼哥。”
那只鬼猩红的双眼盯着江雨,突然发出一声暴虐的怒吼,伸手向江雨抓去!
只不过它浑身被锁链缠绕,它试图挣脱锁链的途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江雨后退了几步,但是发现那只鬼动不了之后,长吁了口气,随后大步上前,把一根手指放在鬼的嘴边。
那只鬼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咬断那根手指,但是就在即将咬到的时候,江雨收回了手。
就这样,他俩玩了几分钟,许灵清无奈地捂住了脸,心想看来江雨是不用练胆了。
就在许灵清刚想说什么,江雨身上突然迸发出浓烈的黑色雾气,鬼末臣的身影慢慢凝型。
“够了。”
鬼末臣用低沉的声音怒吼出来。
“你玩心太大,为何封魔印会传在你身上......”鬼末臣无语地说出这句。
但在刚刚鬼末臣出来那一刻,周边的鬼纷纷开始动摇,如同发现什么极其恐怖的存在一样,疯狂地想要挣脱枷锁。
在山谷上方的黄袍人发现下面的一幕问身边的同伴:“下面怎么了?这些鬼怎么都开始躁动了?”
“难不成他们想控制这些鬼吗?再看看,如果这些鬼物真的挣脱了枷锁,我们再出手。”
下方,江雨问鬼末臣:“你又不告诉我怎么吸收他们的力量。”
鬼末臣回应:“把你的剑拿出来,然后用你体内的黑色能量链接,刺向它们。”
江雨拿出了那柄断剑,刚一拿出来,周围的鬼挣脱地更加用力,显然是对这些力量恐惧到了极点。
鬼末臣身形一动,回到了江雨体内,江雨此刻蓄力向前,一剑就刺进了眼前鬼物的身体内。
本以为断面很难以刺入,但是没想到仿若无物般丝滑。
刺进去的一瞬间,那只鬼物的无数阴气被吸入了剑身内,然后沿着剑身蔓延到江雨握着剑柄的手,直接浸入到了江雨体内。
江雨瞬间感到浑身冰凉,阴气在体内周转,最后附着在了他内脏的皮肤上,那一块变得无比坚硬。
但是那块皮肤只有拇指指节大小,江雨心想要想全身淬体得吸收多少鬼物的力量?要知道不止是皮肤,还有内脏的每一寸。
“看来挺成功的,不过淬体之路上不知道要堆多少鬼物。”
江雨自言自语,那只被刺入的鬼物,已经消散了。
就在这时,一道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江雨面前,是守谷人。
“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时许灵清也走了上来,她朱唇轻动,对守谷人点头示意,掏出了某个印记,此印记是最高指令印记,对山谷发生的一切,守谷人都不能过问。
守谷人拍了拍黄袍,提醒道:“即便有印记,行事也需要注意,刚刚那个波动若是惊动了......算了,你们注意点。”
守谷人提醒完之后,一个闪身又跳上了谷。
许灵清问江雨:“刚刚是什么感觉?”
“感觉......说不上来,不过应该是正确的淬体。”江雨说完,看向山谷间百余只鬼问到:“许姐,如果杀光了这些鬼,天一会会怪罪下来吗?”
许灵清摇头:“不可,这次只是实验,如果杀得太多,不太能交代下去。怎么,淬体需要很多的鬼物做垫脚石?”
江雨点头:“确实如此,下次血月带我去吧。”
两人没再停留多久,离开了此地。
他们离开之后,两道身影出现在山谷的某处阴影里。
“原来天一会还有这种地方,赵惊郡,你知道吗?”
“我只听说过,但从来没来过。”
两人正是跟踪了江雨和许灵清一路的双时和赵惊郡。
“据说赵家已经开始准备派人来天一会讨要说法了,天一会是怎么知道换血术的。”赵惊郡自言自语,双时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赵惊郡不会发现是自己偷的换血术吧?许灵清不会向天一会出卖自己吧?
双时从来不怕赵家和天一会,只是如果最后被发现真相,赵家是个不小的麻烦。
“我们也离开吧。”
“嗯。”
两人身影淡淡融入黑暗。
......
天一会,中央塔。
“子书长鸿,这次做的事也不太合适了吧。”顶天室内,一个缥缈的身影飘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口。
此人是向天市大区负责人,也是反对派之一,名为殷夕龄。
风千禧一拍桌子:“赵家私藏换血术在先,这种邪术怎么能留存在世上?”
“哦?”另一位反对派的负责人笑了:“既然换血术为邪术不可存,那封魔印呢?”
张寻撇了一眼那人:“封魔印只是一种对抗妖魔的手段,是对付它们的,那换血术对付谁?”
“可是咱们这次做的确实过于霸道了,抢人秘术的事穿出去,对天一会的影响...”
一直沉默的子书长鸿终于开口了:“偷换血术之人,不是我天一会的。”
这一开口,在各负责人耳中都有不同的解释。
有人认为是有外人想拉赵家的仇恨,所以才偷换血术扔给天一会。
而有人认为子书长鸿的意思是,在明面上对外这么说,然后复刻一份拓印板,把原版归还。
但实际情况是,许灵清先前汇报情况的时候,把双时说成了散修朋友,自己保护不好换血术,才托付给天一会。
但子书长鸿不打算过多解释,他想看看众人的意思。
云羽裳这时开口:“赵家很快就来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如何对外解释。”
“还解释什么?就说怀疑赵家对封魔印有企图,想要换血术,先把赵惊郡带过来。”
殷夕龄说了这么一句话,的确,这是最目前最合适的借口,不仅能处于主动的状态,还能拖延一段时间,顺便还可以打探到赵惊郡的位置。
子书长鸿叹了口气:“那就这样吧,散会。”
子书长鸿说罢,殷夕龄本就缥缈的身影逐渐变淡,消失了。
其他人也纷纷离开,只剩下子书长鸿和王一鸣。
“一鸣,你和江韵木是至交好友,你对江家了解多少?”